然而这一次,魔镜冰锋竟然并未杀死楚叶,这让杭雄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
“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挡得住我的魔镜冰锋?”
杭雄满眼的不可思议,随即身后出现了一根巨大的黑色木刺,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不是挡住,而是完全消失。”
“老实说,你这种低级的幻术,我从一开始就是在假意上当。”
“可惜了,我还以为你是那个假冒的小玉呢!”
楚叶冷眼道,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也捏了一把汗。
之所以楚叶敢在这个时候拼一把,主要还是得益于人参王的提议。
他认为,论幻境的逼真程度,杭雄虽强但依旧不可能抵得过苦说神只的神像。
在那个时候,人参王都可以通过将楚叶肉体和精神分离的办法保其不受困扰,这次也有一定行!
所以楚叶才选择放手一搏!现在看来他真的赌对了!
楚叶拔出了那根木刺,鲜血如泉水从空洞中涌现出来。
杭雄踉跄几步,直接倒在了地上,他看到了地上的鲜血之泉,激动的急忙伸手去阻止。
“不要……快停下!快停下!”
然而杭雄不知,此时他越激动,鲜血流逝的速度就会越快。
最终杭雄的身体依旧保持着伸手止血的姿势,人却已经魂归九天。
看到这家伙终于死去,楚叶悬着的心逐渐放松下来。
可下一秒钟,这会客厅的大门却被人暴力踹开,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
“楚主管,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半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你怎么还搞出人命来了?”
蒲飞尘紧随其后,他拨开人群来到楚叶面前当众问罪。
楚叶不紧不慢的抬头,用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蒲飞尘,良久后说道。
“你,真的不知情?”
“我怎么可能知情?为了筹备你的升迁宴,我直到刚刚都还在忙着筹划。”
“结果手下的人跟我说会客厅里有动静,我担心有人破坏现场才带人来的!”
听闻这番话,楚叶忽然放声狂笑起来。
他怎么能看不出,蒲飞尘这个老狐狸在跟自己演戏。
说不定刚刚的战斗这家伙就一直在冷眼旁观。
眼下看杭雄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蒲飞尘才又跳出来拉偏架。
可惜蒲飞尘想不到,如今的楚叶已经经过多重历练,早就成为了经验丰富的猎户。
再狡猾的狐狸,他也抓得住!
楚叶赶紧长叹一口气,一脸紧张的说道。
“二当家,我接到你的邀请便不敢怠慢,打算提前过来,然后就遇到了这杭雄。”
“他自称是你的亲信,代你来好好款待我,我自然选择相信,可谁知他居然偷袭我,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
楚叶一番解释,很快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卸一空。
蒲飞尘气得眉头一皱,盯着眼前的楚叶。
“此话当真?”
“当真!要不我当场被天打五雷轰死!”
很快蒲飞尘又笑出了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嗯……看来事情的经过和你的描述差不多。”
“比赛结束我就劝过这个杭雄,擂台上胜负乃兵家常事,没想到他依旧耿耿于怀,想趁机报仇!”
“楚主管,多亏了你有这番本领啊!”
蒲飞尘脸上满是虚伪的笑容,楚叶见状也笑脸相迎。
“来人,把现场给我处理一下,将他的尸体悬挂在矿区大门三天。”
“谁以后再敢公报私仇,这就是下场!”
蒲飞尘像个没事人一样,很轻松的将这一切处理干净。
楚叶很快看到周围出现了一众舞女,以及前来道贺的矿区领导。
蒲飞尘当着众人的面说着客套话,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而楚叶则是内心五味杂陈的度过了这场升迁宴会。
等到夜半时分,楚叶才离开回到了小木楼里,齐涛立马凑了上来。
“楚哥,情况如何?”
“宴会现场的事你也听说了?”
“放心吧,我没事。”
楚叶笑吟吟的说道,齐涛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
“你说那杭雄是怎么想的?他弟弟打不过,他就是对手了?”
“而且二当家也是,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齐涛念叨了一番,楚叶忽然扭头。
“你觉得他真的不知道吗?”
听到这话,齐涛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
“难道二当家他……”
“嘘……言多必失。”
齐涛立马闭嘴,小心的关好了门窗之后压低声音。
“楚哥,如果二当家知情,或者说这一切是他安排的话。”
“那咱们不是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楚叶对此表示同意,但随后跟着说道。
“你说的对,但只说对了一半。”
“未来我们终归是要离开这里的,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在这北寒矿区站稳脚跟!”
楚叶的话把齐涛吓了一跳,后者很不理解。
“楚哥,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那二当家都差点安排人杀了你,咱们还怎么继续站稳脚跟?”
“哼,他要是真敢随意杀了我,为何要偷偷借刀杀人?”
楚叶虽然搞不清是为什么,但现阶段的确可以把这个当成自己的仰仗。
“只要他暂时不敢明面动手,咱们就还有机会。”
“如今我已不再是小小的石工或者火工,我掌控着整个先锋开拓团!”
“只要我再立下功劳,哪怕是他蒲飞尘,也不敢轻易对我出手!”
看到楚叶如此雄心壮志,齐涛也受到了鼓舞和感染。
“有道理,楚哥你随便说,总之我听你的!”
“今天先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我要对整个先锋开拓团实行改革!”
矿区本部内,蒲飞尘的眼神凶狠如刀,没有一个人敢跟他当面对质。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不是说今天安排的是必死之局吗?”
众人面面相觑,蒲飞尘大吼一声。
“说不出个理由来,那你们全都要被拉去砍头!”
“我说!”
“是……是杭雄他假传圣旨,说这里交给他一个人就好,我们只需守在外面伺机而动就行。”
“谁知道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