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擅闯私宅,我们有权无限自卫!”莫良新在犹豫片刻后,还是找到了一个新的理由,继续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要是不马上把他赶出去,我们就要行使自卫权了!”
这一点,他倒是占了法理。
原则上,只要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强行进入别人的私人领域,就属于擅闯,主人就是有权行使自卫权的。
这种自卫权自然包括把对方赶走,以维护自己对住宅的合法权利。
如果主人认为生命受到了威胁,甚至可以直接无限自卫,就是把闯入者打死了,都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不过这一点,此时此刻还是行不通的。
治安负责人冷冷地说道:“擅闯?你觉得他是擅闯?那你眼里,我不是人吗?你要明白,是我带他进来的,他是进来协助我们破案的,你搞明白没有?”
没错,吴凡虽然不是治安人员,但确实是治安人员带他进来的,治安人员有这个权力呀。
因此,莫良新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强行下令驱赶吴凡了。
但是这口气,他显然是咽不下去的,于是他盯着吴凡,声音还是明显不满,说道:“有事就说,有屁就放,这里不欢迎你。”
“我问你!”吴凡也就不再客气,直截了当地问道,“莫良新,你为什么要指使任雪去偷隐身衣,你知道吗,那些境外的恐怖分子穿着隐身衣,抢劫了桃源金矿,是不是根本就是你勾结的境外势力?”
“放屁!”莫良新断然否认,吼道,“我虽然非常痛恨你们桃源地产公司的不当竞争,也确实希望你们桃源地产公司能垮掉,但是我怎么可能去做那些事情,我又怎么能和境外恐怖势力拉上关系,你它妈的是神剧看多了,还是短视频上头了?”
“呵呵……”吴凡冷笑数声,说道,“莫良新,别忘了,丢失隐身衣的楚洲市治安人员余萍已经交待了,正是她的大学同学任雪去偷隐身衣的。而如今任雪也已经交待了,正是你指使她去偷隐身衣的,你还想抵赖,有用吗?”
“任雪交待?”莫良新似乎总结了经验,不再咆哮,而是冷笑道,“任雪交待了?那为什么上午治安局能把她放出来呢?你们以为只凭那个什么余萍的诬陷,就能定她的罪吗?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去偷的,就算是,肯定也不会是我安排的,明白吗?”
“不能因为她和我关系好,就把她做的事情算在我的头上。而且我相信,她肯定是不会去这些事情的,她可是治安人员,是经过严格政治审核的,怎么可能和境外恐怖势力有联系呢,你们真是脑子发达,善于想象。”
“喂,莫良新,我是说任雪已经交待了,是受你指使的,不是我们凭想象的!”吴凡打断了他类似于胡搅蛮缠的说话。
“她都已经死了,还如何交待,年轻人,你说话办事能不能经过大脑呀,在这里胡说八道!”莫良新明显的不屑。
既然不能当着治安人员的面对付吴凡,他只好强忍怒火,但也不可能任吴凡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不能打,不能杀,那骂一骂总是可以的。
“不,不!”就在这时,那个带队的治安负责人明确地说道,“我还没有得及,当然也还没有义务通知你,就是任雪又被桃源医院的神医救活了,我们已经通知了她的父母,现在她已经在治安局接受了审讯,把事情全盘说出来了,所以吴凡确实不是在胡说八道。”
“什么?”莫良新听了之后神色大变,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瞪大眼睛,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不可能吧,被炸成那样,当时抬出去时都没有了气息了,还能救活?”
“确实是救活了,正是她交待了是受你指使去偷隐身衣的,我才来找你,莫良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桃源地产公司本身是正当的做生意而已,你们做你们的,彼此竞争也罢,不合作也好,怎么着也不该请境外的恐怖势力对付我们呀,你太没有人性了!”吴凡指着莫良新说道。
“放屁!”莫良新在片刻间又回过神来了,说道,“再一次警告你,我不允许你诬陷我啊,你不是治安人员,无权对我进行问话。如果治安人员有证据了,直接抓我就行了,现在我请你离开,不离开的话,我还是会把你赶走的。”
“莫良新呀!”吴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任雪交待了,是受你的指使才去偷隐身衣的,偷了之后并没有直接交给你,而是放在了你指定的位置,后面的就不用说了吧。我劝你认清形势,早点去自首吧!”
听吴凡说得如此清楚时,莫良新脸上的肌肉抖了几下。
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是吴凡观察到了。
这其实就是震惊和心虚的表现。
显然莫良新已经相信了,就是任雪还活着,而且已经把自己指使她去偷隐身衣的事情交待了出来。
不过吧,也就是那瞬间的心虚,马上他就又回过神来了。
反正就算任雪交待了,治安方也拿自己没有办法了呀,因为任雪也没有证据证明是自己指使她的。
就像那个余萍交待是任雪去偷隐身衣的,治安方据此把她带去问话,因为她拒不承认,治安方又没有任何证据,这才不得不让她回来的。
那么就算任雪全部交待了,只要治安方没有证据,还是奈何不了自己。
因此他又是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我跟你们说,就算她去偷隐身衣,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不知情,更加不可能指使她这样做。你们想想,要对付你们桃源地产公司,我真要下了决心的话。”
“我有的是人,还怕对付不了吗?我用得着抬头勾结境外恐怖势力?再说了,我就是一个正经商人,哪有什么渠道认识恐怖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