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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陆少阳又一次的踏入了移花宫。

陆少阳前脚刚踏进移花宫,移花宫二宫主怜星处,

“二宫主,大宫主回来了。”

怜星慵懒的斜躺在床上,今天她的气色很好,脸上红润有光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怜星一时间都不敢相信。

只不过是尝试到了一次男欢女爱的滋味,就让自己变化这么大。

所以自己的侍女进来告诉她,邀月回来的消息,她都没有注意到。

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有点怀念那种滋味,又有点恨自己不要脸。她没想到原本自己要去杀的人,最后自己却成了他的人,真是造化弄人。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怜星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划过自己吹弹可破的脸蛋以及红润的嘴唇,这上面都有那人留下的印记。

花小蝶看着床上的怜星,不知道自己宫主自从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一天了都没有下床,而且还时不时的拿出镜子照一下,嘴里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二宫主,大宫主回来了。”

看到怜星没有反应,小蝶只好再次开口,毕竟这是怜星回来的时候交代她的。

要是大宫主回来,自己一定要第一时间来告诉她。

“哦,回来就回来吧,已经不重要了,本宫主已经想开了,你下去吧。”

“是”

原本小碟还打算说和大宫主回来的还有陆少阳,但是既然怜星已经说不重要了,她也没有开口,而是直接退了出去。

“咯咯咯,姐姐啊姐姐,亏你喜欢了江枫一辈子。可惜人家根本就没有喜欢你,如今我们都活了三十五年了,你还没尝过男女滋味吧。”

怜星一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边说道。

想起昨晚缠绵的场景,让她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子。

虽然自己不小心着了对方的道,但是她没有恨对方,要不然她早就出手把对方击杀了。

.......

邀月回到移花宫,没有让陆少阳去住昨晚他住的小院。

她担心晚上再次出现陆少阳“梦游”的情况,所以把他留在了自己的院子里。此时的院子里,星辉点点,邀月十指正在古琴上跳跃。

陆少阳则百无聊赖的坐在湖心的凉亭里喝着茶,虽然邀月的琴声很好听,但是他却听不进去。

当邀月在弹琴的时候,怜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她本来有点事前来找邀月,但是听到邀月院子里传来琴声,这让她非常的惊讶。

因为邀月以前只给江枫奏过琴,自从江枫和花月奴逃跑之后,十几年以来她再也没听过自己的姐姐弹过琴。

只是今晚为什么会突然又把她封层已久的琴拿出来弹奏?

怜星惊讶的同时,忽然看到了凉亭内的陆少阳。

看到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一时间心如刀割,又愤怒异常。

所以她没有踏进院子,而是转身离开。

只是离开的时候眼睛有些迷蒙,而是愤怒不甘等等情绪都写在她脸上。

她一路飞出了移花宫,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肆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要跟我抢?”

怜星撕心裂肺的喊道,随着她的喊叫,四周被她强大的真气波及发出阵阵爆炸声。

而沉浸在自己过去回忆中的邀月和心不在焉的陆少阳都没有发现,曾经有个人出现在了这里。

沉浸在过去回忆中的邀月,琴声越来越乱,随着一声脆响一根琴弦应声而断。

被断裂的琴弦跟破的玉指鲜血直流,陆少阳看到正在发呆的邀月,不由的感到无语,自己手指割破了都不理会。

所以他来到邀月身边,从怀里摸出一根布,先给邀月的手指擦掉血迹,“有点痛,忍一下。”

陆少阳说完就给她的手指上倒了一点药粉进行止血,邀月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连自己的手都不看。

即使是陆少阳把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她也没有丝毫反应,看到药止住了,陆少阳又拿出纱布给她包扎了一下。

“江郎,是你嘛?”

陆少阳听到邀月的话,很是无语,也不知道这邀月这脑子是不是烧坏了,自己有江枫那么帅吗?

想到这陆少阳内心居然有点窃喜,没想到自己长得还是挺帅的嘛。

不过对于邀月把自己看成江枫,他还是很不爽,“你没毛病吧,我不是你的江郎。”

邀月听到陆少阳的话后,顿时醒悟过来,对着陆少阳大声叫道:“你滚。”

陆少阳对于邀月突然爆发的脾气,有些惊讶,所以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邀月看着他站在原地不动,瞬间破防,“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嘛,滚啊。”

“有毛病。”

陆少阳说完一句就直接离开了邀月的院子,头也不回的出了移花宫,这特么的太难伺候了。

邀月在陆少阳离开后,呆了片刻,看着被陆少阳包扎得一丝不苟的手指。随后便是大怒,一掌将桌上的琴打成粉末。

看着变成粉末的古琴,她怔怔的发呆,脸上充满了恨意。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间想弹琴,这是当时江枫和她一起去买的。自从她杀了江枫和花月奴以后,虽然她痛恨江枫,但是却舍不得把这琴毁掉。

因为这是两人唯一的回忆,可是,现在居然被自己打成了粉末。

一时间,邀月感觉自己整颗心都空了。

虽然已经是晚上,但是天上还是有月亮,所以陆少阳倒也可以看得见路。

只是让他郁闷的事,这一躺来移花宫还没几个时辰就被赶了出来,也不知道邀月是抽了哪门子风。

而且这江枫都死了十几年了,邀月还对他念念不忘,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把他杀了呢。直接把花月奴杀了,把江枫囚禁起来,当小奶狗不就行了。

如今倒好,自己好心为她包扎,自己却成了她思念情郎而不得的出气筒。

他决定以后打死也不来这移花宫了,来一次受一次罪。

想到这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怜星,想到了昨晚的事。

“唉,就当是一场梦吧。”

陆少阳嘀咕了一句, 月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好长,而他的身影也离移花宫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