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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稚闻言,点点头不再多问,乖巧地跟在身后。

一赶着马车,行到一处客栈,下了马车。

白酒儿上了客栈的楼上,站在一个房间前。

敲响了房门。

“谁啊?”里头传来稚嫩的声音。

“是我。”白酒儿应声。

“公子,是大小姐!”里头稚嫩的声音提高,紧接着房门从里头打开,露出了薛棠的头。

“大小姐!”薛棠赶紧让开了身子,将白酒儿迎了进来。

白酒儿走进屋子后,转过木屏,姜以卿背对着她坐着,并没有起身。

弯曲着脊背坐着,整个人都是颓靡的状态。

花了那么多心思去准备,最后落榜,姜以卿心态再好,也意难平。

她没有说话,斟了一杯茶,走到姜以卿面前,姜以卿别过身子,没脸看白酒儿。

白酒儿将茶递到姜以卿面前,他这才转过了目光,颓丧的目光木讷地盯着茶盏,“我不配喝你的茶。”

“没考上,跟你喝不喝我的茶有什么关系?”白酒儿声音平静。

姜以卿您捂着脸曲下身子埋进膝盖,颤抖的声音带着绷不住的哭腔,“我真没用。”

“我也帮不了你了。”

看着他伤心自责的样子,白酒儿不忍。

“你有没有试题?”她问道,“我看看。”

考完之后,学子们会文,会将自己满意的文章再次写出来交流。会文的大酒楼里更是会挂满一甲三名的文章,以及其他学子优秀的答案。

但参会的多是中榜的书生们。

有没有中榜的书生,会去瞻仰或是学习中榜书生的文采。

姜以卿拿出了一沓纸,在这里。

白酒儿看了他一眼,“你去会文了吗?”她问道,接过姜以卿递来的文章。

姜以卿摇头,“没去。”

没去,但写了出来,也就是说他是准备去的,他有自信自己会中榜。

但他却连殿试都没有进的。

科举以春闱为准,春闱为会试,会试过的入殿试。殿试不淘汰考生,只为考生定名次。

所以姜以卿递来的试题和文章,只能是会试的题目。

白酒儿接过试题大致看了看,脸色渐渐幽暗起来。

春榜出来的时候,她就要了同期书生们会文的试题看了的,来估摸她这次书生们中榜的概率大小。

所以对这次中榜书生试题心里大约是知道的。

姜以卿这份试题,放进去,能进一甲前三。

就算前三为陛下亲点,姜以卿没有陛下的眼缘,二甲进士是绝对能中的!

不可能连榜都没有上。

她本以为有可能是姜以卿发挥的问题,可如今看了他的文章和试题,直接就明了,根本不是他的问题。

他怕是被卷进了黑幕里。

看到姜以卿红着眼难以接受的样子,不言不语颓丧至极,“你这的答卷很好。”

“我看过同期的文,比你甚者无几。”

姜以卿抬头,看着她。

“可能是被人操纵了。”白酒儿道。这样好的一份答卷,只要阅卷老师看到,就不可能被遗漏。

“那怎么办?”姜以卿一听,直接站了起来,“我去敲登闻鼓?!”

对于白酒儿的话,他十分相信。

白酒儿说有人操控,那就是一定有人操控。

白酒儿摆摆手,“敲登闻鼓要先挨杖,身子都打残了,如何为我做事?”

“可我如今没有中榜,也无法为你做事。”姜以卿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可以的。”白酒儿道,“其实若你中了榜,普通进士授职多是外派,或者留翰林院。”

“如此一来,我需要让你做事反而守掣。”白酒儿说道,将手里的试题放下,“如今我要离京去往漠北一趟,约莫三月时间。这期间,我正要让你替我做一事。”

姜以卿半信半疑地看向白酒儿,犹豫她是不是为了安慰他才这样的。

若他无所用,勉强让他做事,不过宽慰。

他不需要别人勉强。

白酒儿很明白书生的独有的傲骨,特别是姜以卿这种才华横溢可傲视他人的,一眼就明白姜以卿在想什么。

“这事儿我给你讲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为了安慰你了。”她道。

“什么事?”姜以卿竖起耳朵恭听。

“修暗道。”白酒儿将手里的茶盏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我要在京中修一条暗道。”

京中动土,别说修暗道,就是修座房子,都要报上去给工部员外郎,更何况是修暗道要动整座城格局的。

姜以卿立刻就明白,白大姑娘并不是在安慰他,是真的要用他。

“修建之事我擅长,愿能协助大姑娘一臂之力!”姜以卿正色道。

他想要科举,最大的原因也是为了帮助白酒儿。如今能帮上白酒儿,他心中的不忿和难平也平了很多。

“修哪里的暗道?”姜以卿重拾了信心。

“刑部大牢。”白酒儿道,“我回头会差人给你送来两幅图,一副是京中布城图,一副是刑部外部结构图。”

这是她作为回春婆婆在京城转了许久的收获之一。

“只是刑部我只有外围图,并没有内部具体构造。”她道,“所以不要直接挖进去,挖到刑部外近处就行。”

这个时代,挖地下暗道,是一个很艰难的工程。白酒儿也不确定姜以卿能不能成?

“你可以吗?”白酒儿问道。

姜以卿一听是挖到刑部,也迟疑了,“白大姑娘是想要救人?”

白大姑娘做得事情,桩桩件件都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就算救人,谁会想到在刑部大牢底下挖根儿地道的?

“或许吧。”白酒儿没有回答。

“我试试。”姜以卿道,“那我回头先熟悉布局,然后画出图纸给你选。”

“不必,这段时间我很忙,没时间。”白酒儿直接道,“这地道的事情,所有一切由你全权负责。”

“这事情做得隐秘点,人手在河南道难民里找,我将薛明给你,银钱直接在白家账上支。”

交代完,白酒儿看了眼天色,“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

“是。”姜以卿也起了身,对着白酒儿行礼,“姜某定不负大姑娘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