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白酒儿听到秦霖的话,着实惊了一下。

其实她提的条件,只是在试探秦霖的底线。

开口便是突破常人底线的事。

她并不需要侯府夫人的命,她的命对自己说来,一文不值。

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她不过是想要试探,看秦霖为了救他姨娘,可以做到哪一步。

就算这一步没有做到,她会一点点退步,直到探到秦霖的底线。

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就可以综合考虑这个人能不能用。

不为别的,只因在这京中,在这些高门大户里,她也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秦霖虽然不是最佳选择,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很次的选择。

但目前来看,她能接触到的,也能有机会把握住的,也就只有秦霖一个。

除了他,再无旁人。

“婆婆,如果你想要,你总要给我一个办法。”见白酒儿一直沉默,秦霖开了口,目光十分认真,“我不过是侯府庶子,想要动她实在太难。且一旦被发现,我和姨娘的命都保不住。”

“我……”秦霖开口,欲言又止,顿了顿,继续道:“我总不能为了我娘,将我和她都置于另一种死地。”

白酒儿没应声,只低头看着他。

她是真的没想过秦霖会答应。

他亲娘如何,也只是一个姨娘,不过是一个妾。在下人那里算半个主子,可在真正的主子面前,就是个奴。

他母亲再不好,以如今的封建教条,也是他以后该百般孝顺的嫡母。

一旦他敢动侯夫人,那是忤逆重罪,是十罪之一,是要凌迟的。

他竟敢真的动这个念头。

白酒儿头一次认真地审视秦霖。

她见过他的次数不多,且印象极差。如今却讶于他的胆子让她多看了他两眼。

第一次见他时,他跪在堂中,身边是侯府女眷,是嫡母对他的问责。

他唯唯诺诺不敢多言,就那样跪在堂屋中间,任由他人辱骂。在事发之后,躲在女人身后,妄图将脏水泼向自己。

可如今,他竟然敢为了自己的姨娘活下来,而犯凌迟大罪。

说他有胆子吧,唯唯诺诺不敢言,说他没胆子吧……

嫡母都敢杀。

白酒儿多看了秦霖几眼之后,在他身前蹲了下去。

隔着帷帽,她平视着他,“若是我教你法子,你敢杀她?”

秦霖撑在地上的手指发着颤,声音也发着颤,但目光却很坚定。

“只要你告诉我法子,能让我们抽身而退,我一定去做。”他说道,牙间将“一定”二字咬得很重。

白酒儿看出了他的决心。

这一刻,他相信秦霖是敢的。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她的命吗?”白酒儿反问。

此刻,秦霖似乎才想起这个问题,他看向白酒儿,很是不解,“为什么?”

白酒儿摇头,“不为什么。”

“随口说说而已。”她道,“只是不想救你娘为难一下你。”

秦霖瞪大了眼,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后,怒上心头。他憋着一股气,想要询问,那股气很快又泄了下去。

对方医不医,本就是人家自己说了算。

他再度变得绝望起来,就连看白酒儿的目光也不善了。带着与看他嫡母相似的仇恨。

但白酒儿不在意。

“之前不想救你娘,不过现在嘛……”她说道,尾音拖得很长。

看着秦霖看她的表情一点点从仇恨转变成希冀。

“你竟然可以为你娘做到这种地步,帮帮你也未尝不可。”白酒儿说完,秦霖眼里希冀很快被他压下去。

不仅没有了方才的欣喜,反而是一脸警惕,“你想要什么?”

白酒儿没说话,“我得先看看你娘能不能救。”

“若是能,我再告诉你我要什么。”

这一次听起来,就比方才靠谱多了。还知道先看一下病人情况。

秦霖也不敢掉以轻心,带着白酒儿就往偏院而去。

偏院离这边也好长一截路,白酒儿跟在秦霖身后疾步匆匆,终于到了那姨娘所在的屋子。

刘姨娘此时躺在屋中,就一个丫鬟侍奉着。

那丫鬟坐在榻上直接睡了,根本不管刘姨娘。反而刘姨娘躺在床上,因为疼痛不停呻吟。

如今呻吟的力气都没了,声音淡若游丝。

因为她不停的呻吟,睡在榻上的丫鬟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嘴里骂骂咧咧,“要死也不早点死,吊着半条命生是折磨人。”

“我真是到了八辈子霉才被分来服侍你。”

言语间毫无尊敬。

白酒儿就是在这时进来的。

听到有动静,那丫鬟撑着身子看过来,“谁啊?”

话音刚落,旁边的秦霖就冲过去两巴掌左右开弓扇得那丫鬟头晕转向。

“混账东西!尊卑不分,折辱主子!”说完,他不顾那丫鬟跪在地上的求饶,直接一脚踹进她的心窝子。

那丫鬟被踹得尖叫一声,痛得昏死过去。

秦霖直接将晕倒的人提着丢了出去,然后重重关上了门。

带着白酒儿走到了她娘的床前,目光急切地看向白酒儿,“婆婆,这就是我娘。”

白酒儿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刘姨娘。

此时刘姨娘是趴在床上的,脊背上几乎没有覆盖任何东西,只有一层草药敷着。

她侧着头,不停的呻吟着,气若游丝。

“我娘……还有救吗?”秦霖问道,眼睛泛红。

白酒儿摸了摸刘姨娘背上的草药,手指捻了捻,闻了闻,确定了草药类别。

“我请不进大夫,也带不出去我娘,就只能将她症状告知外头的大夫,按着他们给的方子抓药来。”

“这背上的药便是按着他们所说敷上的。”秦霖解释道,“只是这些时日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白酒儿没有接话,她擦干净手指,把了把刘姨娘的脉。

又查看了一翻。

“没有用的话,你娘早死了。”她道,“这鞭伤半个月反反复复,现在因为衣不蔽体还引起了风寒,难搞。”她蹙眉。

秦霖闻言,差点儿没绷住。

“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娘没救了吗?”他红眼问道。

“也不是没救。”白酒儿道,“我能救。”

“不过,你得替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