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一直在往下流。
南翼晨跟南星说了一会儿话,看着他的精神越来越好之后,许淮和上官睿才走到了床边。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
“没事,就是伤口有点疼,已经醒过来了,就肯定没事了,我命硬,已经活过来了,别担心。”
南翼晨轻描淡写的开口,但是在牵扯到胳膊上的伤口之后他疼的次牙咧嘴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真实感受。
“南星,你也该好好回去休息一下了,你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觉了。”
“我……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哥,你一定要好好休养,我会再过来看你的。”
“好。”
南星虽然不想离开,但是对上许淮的眼神之后他也只能妥协,毕竟许淮和江遇他们是杰森那边的大红人,自己和南翼晨的命还捏在他们手里。
现在他们兄弟两个好不容易团聚了,而且很有可能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自己的心脏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能和南翼晨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很珍惜。
南星出去之前深深的看了眼南翼晨,看到南翼晨朝着他点头的时候,南星眼眶一热,眼泪又要掉下来。
南星赶紧转过了身,蹲在门口又哭了好一会儿才跟着门口的人离开。
房间里面。
南翼晨看着许淮和江遇还有上官睿围在自己的床边,他也大概猜到了他们想要问什么。
怎么说也是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而且还研究过他们每个人的特点的。
要是猜不到的话,南翼晨就白瞎自己的高智商了。
“我身体里面的药剂是南希控制我们的手段,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被注射这种药剂,因为南星就在他手里,他可以通过南星控制我。”
“你记得那次我手受伤的那一次吗?”
南翼晨举起了自己的手,给许淮他们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上面的伤疤还没有消失。
“记得,你说是不小心被划到的。”
“其实是为了遮住针孔才会划成那样的,那个时候我已经接近你很久了,但是南希交代我的事情却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他就认为是我没有认真,所以就派人过来给我注射了药剂。”
“我们都在医院工作,手上出现针孔我肯定解释不清,所以就划破了。”
“你已经被注射过解药了么?”
“嗯,已经注射了两次解药,那种可以控制我们的药剂是蓝色的,解药是浅绿色,而且我觉得,解药里面应该含有某种会让人上瘾的东西,但是我不确定是什么。”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每一次注射完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特别兴奋,而且是控制不住的那一种,这股劲儿过去之后,我就会有些懈怠,而且很明显,第二次的作用就没有第一次大了,我能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我们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会想办法解掉你们身上的毒的,过段时间开庭,你还要作为证人上庭,所以一定要养好身体。”
“真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能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跟我说话,看来我真的没有喜欢错人。”
听完许淮说的话,南翼晨脸上突然就露出了笑,是那种相当阳光又有些腼腆的笑。
南翼晨本身就是一张娃娃脸,现在这样笑起来,就更像是那种还在想学校里面上学的学生,单纯又美好。
可惜,江遇和上官睿还在他身边,他说这种话出来,就是在找骂。
“少自作多情了,只不过是因为你可以让我们把那个叫史密斯的抓住,还可以指证安息,让他直接死刑,不然我们不可能会救你的,别想那么多了,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了。”
江遇看到南翼晨这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就想打人。
就是南翼晨现在这个状况,要是自己动手的话,肯定就是非死即残。
怎么说也是许淮拼尽全力救回来的人,还给许淮当了一颗威力巨大的子弹,江遇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只是语言攻击了一下他。
“你就这么确定你们会一直在一起?我可还活着呢,反正我会一直等着,等你们不在一起了,我就趁虚而入,反正你最好是对她好一点儿,不然的话我随时都会把人从你身边抢走的。”
南翼晨满不在乎的眼光看着江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气喘,实在是没有什么气势。
但是听在江遇耳朵里就是在挑衅!
“你……”
“好了好了,我们得出去了,不能在这里待着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好好修养,等会儿会有人专门来照顾你的。”
“知道了,谢谢许医生,你果然对我还是念及旧情的。”
南翼晨勾着唇角,这话虽然是对许淮说的,但眼神却一直挑衅的看着江遇。
可惜江遇一直被许淮拉着,又被她瞪了一眼,江遇也不敢造次,只能气鼓鼓的跟着许淮走了出去。
“你跟他计较什么,看不出来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很过分!你也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了吧!那你可不能相信他。”
“可以了啊你,我还在这儿呢,你稍微像个正常人一样。”
上官睿听着江遇用那样撒娇的声音跟许淮说话,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被江遇瞪了一眼之后才收回视线。
许淮拉着江遇的手捏了捏,算是哄了哄他。
“我们两个可能要去找一下杰森,让他弄一些我们需要的试验药品过来,南翼晨说的事情其实都还挺关键的。”
“嗯,没错,蓝色和绿色能够用于制毒和解毒的其实种类有限,我们可以做实验看结果用排除法把里面的关键物质找出来,这样的话,他们这些人身上的药剂就会完全失效了。”
“但是刚刚南翼晨说那个解药可能里面掺杂了毒品,杰森会帮你们弄么?恐怕他也弄不到吧?”
“那个又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