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辆警车慢慢进入到蒙巴萨港口。
穿着警服的警员下车,打量着港口环境。
雇佣兵看到警员,警员穿着警察衣服,没有怀疑他们的身份。
仓库保管员上前和警员交涉,询问警员到港口仓库的目的。
聊了一会,保管员拿出一叠人民币交给警员,送警员离开港口仓库。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在蒙巴萨港口这个位置,人民币是通行证之一。
警车离开港口仓库,保管员对着警车屁股吐一口痰。
什么人都能到仓库门口晃悠,而他们不管是谁过来,只要穿着制服,就要客客气气接待,然后给钱送走人。
一件小插曲结束,所有人在各自继续岗位。
凌晨时分,警车慢悠悠开进港口,围着港口转圈。
海港附近的路灯开着,卸货的机器轰鸣。
忙碌的场景没有走进警员视线,他们的眼睛盯着别处。
警员下车,穿梭在忙碌的工人中。
再次回到警车里,警员打开后备箱。
掀开盖布,果断按下按钮。
红色数字开始倒计时,十分钟时间倒计时完毕。
回到警车内,启动警车,快速开向港口仓库位置。
仓库门前安装照明灯,照亮仓库周围。
灯光照明之下,偷偷潜入仓库的概率减小。
道路封锁,门窗封锁,进出的门只有一个,想要进入仓库,只能从正门进入。
警察再次出现在视野,惊动暗处值班的雇佣兵。
望远镜看到快速驶来的汽车,雇佣兵好奇汽车怎么又来了。
安稳一段时间,时不时有警车到仓库检查。
打着检查的幌子,过来勒索钱财。
每一次都是拿到钱就离开,不管多少钱,只要给钱,就会离开。
但是,没有警车在凌晨开过来,也不会有警察凌晨过来要钱。
雇佣兵拿起对讲机,大声喊道。“有警车,有警车。”
“不减速的冲向仓库,请求打爆轮胎。”
叫声吵醒值班的雇佣兵,所有人都看向冲过来的警车。
凌晨时分,不知名的警车,透露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击毙。”
命令从对讲机传来,雇佣兵拿着枪,瞄准警车轮胎。
只需要一颗子弹,一颗子弹就可以打爆轮胎。
子弹喷射出枪膛,对着警车轮胎扫射。
没有狙击枪,想要击中移动目标很难,只能扫射。
子弹打中轮胎,汽车不受控制的反转,在空中滚了两圈,重重的落在地上。
距离仓库门还有10米远距离,仅仅是10米远的距离,差一点警车就撞上仓库的门。
“拨打救护车,等待5分钟救援。”
“拨打救护车,等待5分钟救援。”
限制靠近警车时间,排除发生爆炸的危险。
奇怪的警车冲向仓库,说不准就有炸药之类的危险品,不排除危险品爆炸可能,不能靠近警车。
手表倒计时2分钟,警车爆炸。
剧烈的爆炸掀起一股风浪,风浪卷着一朵浓烟上升。
所有人埋着脑袋,避开风浪的二次袭击。
没有发生二次爆炸,仓库门前燃起红红大火。
不用雇佣兵拨打电话,剧烈爆炸声就是信息,传向远处的信息。
保管员被爆炸声惊醒,起身打开校门,看到门前燃烧的汽车。
脑袋一晕,仓库再次遭遇袭击,这不是好现象。
慌忙拿出手机,保管员要将仓库遭遇袭击的消息上报,让上面知道他们没有损失。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铁路铺设工地。
开放式的铺设工地,没设置防护栏。
竖着一块“闲人免进”三语警示牌,并没有太多警示作用。
两个人路过警示牌,默默的往前走。
早已到施工工地踩点,凌晨是睡觉时间,没有人在工地里干活。
值班的人也找地方藏起来睡觉,两个小时换岗才会起来换岗。
灯光从远处射来,两人直接趴在地上,躲避灯光照射。
听到不远处传来听不懂的说话声,两人趴在地上,没有起身。
时间慢慢过去,30分钟很快过去,两人再次起身,往施工工地深处走。
夜风吹过,尿意在膀胱澎湃。
值班员起身,走出避风港口,到施工工地去尿尿。
没有打开灯,开灯暴露他的位置,会让其他人看到他在尿尿。
模糊的身子出现在视线,揉揉喝醉的眼睛,值班员看向模糊的影子,确定是两个人。
“谁啊?”
生硬惊吓到模糊身影,身影一顿,然后拔腿就跑。
身后的背包拿到身前,打开背包,果断的按下按钮。
打开手电,照向奔跑的身影。
“你们是谁?到工地做什么?”
“站住,站住,不要跑。”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喊声越大,身影跑得越快。
喊声惊动附近巡逻的人,灯光照向施工工地,快速向施工工地位置汇聚。
身影看到跑过来的灯光,果断将背包丢向施工工地存放材料的一边,快速跑向一边。
“有东西丢下了,不要靠近。”
值班员想到他身上带着对讲机,按住对讲机按钮,提醒跑过来的人小心身影丢下来的背包。
背包中可能会有炸弹,爆炸会炸死很多人。
惨痛的教训深刻,港口 受伤的工人失去劳动能力,已经回到国内。
一声爆炸声回应对讲机,滋滋的电波声音,震得耳朵耳鸣。
第二声爆炸紧随其后,掀起一股风沙。
值班员趴在地上,脑袋朦朦的,一片空白。
爆炸袭击,他们又遭遇了爆炸袭击。
拉夫斯第一时间接到港口和铁路施工工地遭遇爆炸袭击,他的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明白他被阿利阿瓦梓耍了,阿利阿瓦梓并没有放弃破坏铁路建设。
所谓给他的情报,不过是借他的手处理了炸药制造点,转移所有人关注的点。
转手就送他一个大礼,他要怎么回应。
庆功会还没有开,直接收到让他不开心的礼物。
拿出手机,拨打阿利阿瓦梓电话,他要向阿利阿瓦梓要一个说法。
电话嘟嘟,阿利阿瓦梓没有接听电话。
挂断电话,再次拨打。
阿利阿瓦梓听到电话声音,没有接听。
不用想也知道谁会给他打电话,但他要等一会接听,避免好像他在等电话。
让床上的女人离开,阿利阿瓦梓接听电话。
“拉夫斯,怎么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重要的情报?”
“阿利阿瓦梓,你还能睡得着。”
“港口和铁路工地遭遇爆炸袭击,你真是送了我一个大礼。”
“我这边剿灭炸药制造点,你就安排人炸了港口仓库和工地,这不是给我上眼药。”
“挑衅政府的行为很不理智,你不应该这么做。”
拉夫斯压抑他的怒气,努力心平气和。
阿利阿瓦梓不怕他,对阿利阿瓦梓没有任何的威慑。
正是没有威慑,阿利阿瓦梓才会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后悔和阿利阿瓦梓混在一起,现在想要离开,拉夫斯没有机会离开。
死人才有离开的资格,活着的人只能在一条路走到尽头。
“拉夫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港口仓库、铁路工地怎么爆炸?”
“我没有安排人去做这些事,不要将这些脏东西泼在我身上。”
“好好睡觉,被你电话吵醒,你居然还要责怪我。”
“作为情报部门的一把手,没有调查到有人爆炸袭击港口仓库和铁路工地,这是你的失责,不要将你的失责强加给我。”
拉夫斯说道。“阿利阿瓦梓,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安排。”
“蒙巴萨有几人有胆子在蒙巴萨港口爆炸袭击,又有几人有胆子敢在铁路工地搞爆炸。”
“蒙巴萨的大事小事,哪一件事没有你的手笔。”
“不管你有什么打算,铁路工程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不要在在背后搞破坏。”
“我的压力很大,经不起几次三番折腾。”
阿利阿瓦梓哈哈一笑,他笑拉夫斯的天真,真的以为这是结束。
利国利民的好事,却不利于他,这算是什么好事。
他没有从中获利,损害了他的利益,又怎么能让项目顺利进行。
炸药制造点有很多,丢出去一个,还有十几个。
土炸药也是炸药,只要能爆炸就是炸药,至于爆炸能不能炸死人不重要,听一个响声也可以。
人心惶惶,项目进程缓慢,他就达到了目的。
“拉夫斯,你的话说的太大,比外面的海洋还要大。”
“蒙巴萨不是我一个人的城市,怎么发生了大事小事都有我的手笔。”
“出了事故,那就去调查,请你认真调查,还给我一个清白。”
拉夫斯冷冷一笑,愤怒说道。“阿利阿瓦梓,不要太得意,铁路工地的两个人被抓了。”
“这一次没有移交到我方,你猜两个人会说出什么话,又会如何指正。”
“忠诚不是他们的信仰,不过是为了活命钱。”
阿利阿瓦梓脸色一变,活口不是他的计划,怎么会有活口。
又被铁路雇佣兵抓住,很不利的消息,必须快速处理的消息。
挂断电话,阿利阿瓦梓拨打电话,安排人去处理活口。
死人才会保密,活着的人,从来就不会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