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看着窗外的风景,习以为常风景尤其不同寻常。
几十年的桂花树站在院子中央,为萧瑟的院子提供一点绿色。
北方冬季的景色,光秃秃的树枝挂着一片枯黄树叶,一片萧条景象。
景色犹如她的心理,一会萧瑟凄凉,一会绿色盎然。
明白心理变化的原因,马闲闲分辨不清,她是开心多一些,还是忧伤多一些。
莫名其妙的发生关系,虽然是和喜欢的人,可过程不美好,结果也在她心理留下一道疤痕。
跳过过程的结果,不能说是结果,只能是一个阶段的过程。
恋爱的结是婚姻,他们没有到达婚姻的阶段,只是提前发生性关系。
自由社会的风气,恋爱发生性关系习以为常,恋爱男女接受恋爱期间发生性关系的可能。
马闲闲不接受这一点,但她没有恋爱,不知道在恋爱的甜蜜中,是否能够守住最后的底线。
上午请假,下午正常上班,没有留在家里休息。
充足的睡眠,良好的作息,她不需要在白天睡觉。
张记睡得如死猪一般,鼾声轻微规律,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累了。
血丝的眼球,烟酒臭味,不知道夜里经历了什么。
能够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张记没有和其他女人发生性关系。
手镯、项链放在家里,没有佩戴首饰出门。
他们的关系没有明确,礼物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从床上到床头柜。
瘦黑的脸庞,没有一点帅气模样。
回想两个人认识相处的过程,马闲闲发现她并不了解张记,不知道张记在大学期间做的事,也不知道毕业以后张记的经历。
片段一般的相处,对张记的认识,只是偶然相处的片段。
喜欢是一瞬间的心动,心动的那一瞬,心有了归宿。
持续多年的喜欢,没有得到回应,马闲闲以为这一段感情也会和赵志鹏一般,成为海上流浪的孤岛。
魔都迷幻多彩,张记是要留在魔都的人,也在魔都有属于他的房子。
她有自己的工作,有熟悉的家乡和生活圈,并不想更换工作和生活环境。
公务员稳定的工作是她梦寐以求的,不打算辞职去魔都。
就算张记做生意,能够养活她,马闲闲也不想做全职家庭主妇,围着男人和孩子生活。
经济独立是女权自由的保障,失去经济独立,她的人格也会如工作一般破碎。
女权不是口头喊一喊,是要有喊口号的基础,而这基础就是经济。
没有稳定经济来源的女性,在婚姻生活中处于弱势,地位被无限的拉低。
马闲闲不愿意处于弱势之中,首要的就是保住她的工作,而且是稳定的铁饭碗。
国家体制改革触及多领域,但她坚定认为,公务员改革不会裁员。
改革吹出风声,真正落实到基层,不知道有多少年的间隔时间,杞人忧天过于担心未来。
排除未来失业的可能,马闲闲认为坚定选择是正确的选择,辞职离开枣城是错误的选择。
没有绝对把握考取魔都公务员事业编,坚守现有岗位是最好的选择。
爱情不是锅里的米饭,填不饱肚子,做人还是实际的着眼物质基础。
挨到下班时间,骑着电动车去菜市场。
冰箱里的蔬菜不多,也没有肉了,要买一些回家。
张记肯定在睡觉,没有起床打扫卫生,也没有做饭。
男人都是一个德性,不能指望男人主动做家务。
而劳累后的男人更是有不做家务的理由,理所当然的躺在床上玩手机。
来到菜市场,想着要买的菜。
路过海鲜摊位,马闲闲停下来,看着盆里活蹦乱跳的海鱼和海虾。
海虾的价格贵的吓人,她很少吃海虾,只是知道海虾的价格。
看着海鲜,马闲闲想着滋补身体的海鲜。
男人的身体是漏斗,需要进补有营养的食物,才能保证身体的健康。
了解的不多,马闲闲也知道滋补身体的鲍鱼、海参、牡蛎、生蚝等,但海鲜的价格太高,她也不清楚张记是否吃这些海鲜。
内陆城市对海鲜需求不大,很多人不适应海鲜的海腥气,只吃海虾、多宝鱼等海腥气味轻微的海鲜。
马闲闲自己也不喜欢吃海鲜,也不会做复杂的海鲜。
想了一会,马闲闲买了海虾、多宝鱼、鲍鱼,这是她会做的海鲜。
已经有了三样菜,在做一个素菜,搭配一个汤,四菜一汤是标配。
买了一小袋子菠菜,马闲闲骑着电动车回家。
用钥匙打开门,看到摆放整齐的鞋子,马闲闲抬头打量着干净的地面。
英语对话传入耳中,太久没有接触英语,只能听懂偶尔单词。
扶着柜子换鞋子,马闲闲看到穿着她居家服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张记。
看到马闲闲回来,张记做一个“嘘”的手势,示意马闲闲不要说话。
马闲闲能够听懂英语,英语六级的水平,一望也有一个最低水平线。
阿语能够自由对话,张记切换语言模式,不再使用英语。
没有在意张记穿着,躲在家里不出去,穿着不是最重要的。
浅灰色居家服是她很喜欢的居家服,等张记离开,她就会丢掉,不会再穿。
衣帽间换好衣服,马闲闲直接走进厨房。
到了晚饭时间,是时候做晚饭。
张记会打扫卫生,但他不会做饭,这是枣城男人普遍的现象。
马志良不会做饭,也懒得做饭,一直是张芝做饭。
洗碗刷锅是马志良的活,也要在他心情好时候,心情不好也不会主动洗碗刷锅。
张芝不在家里,马志良会出去吃饭,会连续在外面下馆子,也不会走进厨房做饭。
小时候喜欢跟着马志良出去吃饭,现在马闲闲不喜欢马志良的做派,也不喜欢不会做饭的男人。
时代的烙印在皮肤上留下痕迹,时间也不会清洗掉痕迹。
海虾、多宝鱼做法简单,步骤一看就会做。
鲍鱼要用辣椒爆炒,这也是马闲闲偶尔在饭店吃饭,从饭店学到的做法。
辣椒辣味可以压下去鲍鱼的腥味,腥气去掉,吃着和吃猪肉一般,不会感觉是吃海鲜。
通话声音一直持续着,不知道要打多久电话。
外贸生意不好做,尤其是做出口贸易,难度比进口还要难。
了解枣城做外贸的企业,哭穷喊难是常态,似乎他们在做赔本买卖一般。
马闲闲不相信商人嘴里说的话,而她在意的是缴税,不是现实困难。
20分钟时间过去,张记打完电话。
疲倦的摸着额头,张记没想到杜拉几人会坚持到魔都旅游。
或许是因为钴期货的大赚,让他们心里有了新的想法,要到魔都和他面谈。
期货市场风云变幻,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大杀四方,他也不过是占了便宜。
秘密不能宣之于口,而钴期货一战,他彻底站稳小圈子里的位置。
打进账户的钱实实在在,谁不喜欢无本暴利利润。
现金到期货市场溜达一圈,5倍利润回到账户,谁能拒绝这样的好事。
转着手机,思考怎么安排杜拉几人,张记陷入到难为之中。
身份特殊,不能当做普通旅游,安全、私密是两件大事。
闻到厨房飘来的香气,张记感觉到肚子饿的咕咕叫。
一觉睡到下午,没有吃午饭,也没有感到饿。
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运动消耗他的体力。
起身走进厨房,抱住炒菜的马闲闲,看着锅里翻腾的辣椒和鲍鱼。
嫌弃的用后肘推开张记,马闲闲不耐烦说道。“厨房不是男人进来的地方,出去等着吃饭。”
亲一下马闲闲侧脸,张记说道。“好的,我出去等着啊。”
回到客厅,拿起电话来到阳台,张记拨通姬闻电话。
木安会所是私密场所,姬闻也是可信的人,由他安排魔都旅游,杜拉等人的魔都之行一定很圆满。
钱不是问题,而他也不是缺钱的人。
杜拉等人的满意很重要,不能让他的面子落在地上。
李明端那里也要通知,让他知道这件事。
杜拉、凯里等人身份特殊,是一个国家的皇室子弟,特殊身份自然也要受到外交关注。
不敢想象几人在魔都出事,外交会有怎样的乱子。
作为招待的东道主,他有责任对杜拉、凯里等人的安全负责。
行程安排已经敲定,魔都5天,澳门4天,香港3天。
魔都有姬闻,澳门有豁牙子,唯独港岛没有人安排活动。
港岛没有熟识的关系,找不到安排活动的人。
港岛安排交给李明端,张记相信这对于李明端来说,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马闲闲,张记感到心中满足。
原生家庭没有给他家庭温暖,争吵多于安静,那不是他想要的家庭生活。
可他婚姻第一堂课是失败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经营家庭。
女人不是给钱就可以,也需要感情倾注。
如果马闲闲是给钱就可以的人,张记认为他一定不会选择和马闲闲在一起。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兜兜转转还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