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毛遂自荐只是个小插曲,王野等人继续议事。
“我军兵力不足,如强攻必会造成大量伤亡,所以我想劝降守城士卒。”
王野对一众谋士道,“何人愿去劝降!”
“主公,在下愿往!”
祢衡立即开口道。
他初来乍到,当然想好好表现一番。
王野微笑点头:“好,那就由正平去劝降吧!”
不多时,祢衡随太史慈等人来到昌邑城下一箭之地。
“咳咳!”
祢衡清了清嗓子,举起大喇叭对城上众人喊道:“城上的将官士卒听着,曹操祖父曹腾,骄横放纵,残害百姓。其父曹嵩假公济私,卖官鬻爵。曹操更是破棺掠金,挖坟掘墓,暴虐无德,残杀彭城十万无辜百姓……”
城头上,于禁、马延都看向曹纯。
就见曹纯气得脸黑成了锅底,额头更是青筋暴起。
“快让他闭嘴,给我射死他!”
曹纯咬牙切齿地道。
“曹将军,距离太远弓箭够不到,再说他们还有盾牌遮挡!”
于禁看了看距离无奈地摇头道。
“那就用投石机轰他!”
曹纯怒道。
“等他们攻城之时再用投石机才能发挥最大作用,现在提前暴露实在得不偿失!”
于禁劝道。
马延也道:“曹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忍吧!”
曹纯心道,骂的不是你们家人,你们当然能忍。
在两人的劝阻下,曹纯还是压住了火气。
这时,祢衡继续骂道:“曹家久食汉禄,如今曹操竟与袁术狼狈为奸反叛朝廷,如此无忠无德之人,简直人神共愤。”
“尔等皆为堂堂汉家儿郎,何以从贼,行此不义之事,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他日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祢衡骂的虽然有些夸大的成分但基本属实。
王野听到祢衡的骂声,心想三国第一喷子果然不是盖的,这攻击力杠杠的。
以后,有这种劝降的事儿,或者需要动嘴的事,就放“祢衡”。
城头众守城士卒被祢衡骂得一脸羞愧,都有些抬不起头。
于禁、马延感觉就像被人隔空“啪啪”打耳光,气得脸胀得通红。。
“不行,我忍不了,再让这个王八蛋说下去必然动摇军心!”
曹纯怒气冲冲地对负责投石车的军候道,给我瞄准那个狗娘养的使劲砸。
“喏!”
负责投石机的校尉立即命令士卒向祢衡投掷石块。
他们投掷的石块为碗口大的碎石,一次发射就如同天女散花般覆盖一大片。
“嘭嘭嘭!”
祢衡正骂得唾沫横飞 ,就听到几声巨响,突然从城上飞下无数碎石,如雨点般向他们砸来。
“快退!”
太史慈赶紧命人举起盾牌护着祢衡往后退。
“诶呦!”
一个石块从盾牌上弹起,正中祢衡额头,将他砸得头破血流,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王野看到祢衡受伤,立即过来看望。
虽然祢衡受了点伤,但他这一骂竟然逼着对方暴露了城上的投石机,这点伤受得值。
不得不说,曹操还挺会抄作业的,竟然抄袭张辽守平刚城的战法,将投石机搬到了城墙上,而且还用上了碎石弹。
幸亏他们提前暴露,这要是在攻城的时候突然使出来,不知会造成多大伤亡。
劝降失败,只能强攻了。
这次,王野将攻城的任务交给了徐晃、高览。
翌日一早。
黑旗军的数百架投石车先向城楼发射石弹。
城上不少小型投石机被砸毁。
紧接着,黑旗军刀盾手跟在十辆攻城楼车后,缓缓向城墙靠近。
曹纯、于禁、马延立即命令剩下的投石车向攻城楼车投掷石块,同时调来弓箭手,向攻城楼车射出火箭。
此时的攻城楼车再次得到升级。
在其正面蒙了一层铁皮,火箭射在铁皮上发出“叮当”之声,纷纷掉落,而对方投掷的石块虽然对攻城楼车造成一定的损伤,但由于数量太少,并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随着攻城楼车靠近,楼车上的梯子放了下来,“嘭”的一声扣在城楼上。
“杀!”
木门打开,身穿重甲的陌刀手冲了出来,刀盾手紧随其后。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使木梯微微晃动。
当陌刀手挥舞着雪亮陌刀快要冲到城墙时愣住了。
前方箭垛后突然升起一排布满尖刀的木墙。
尖刀有四五尺长,在阳光下闪着刺眼寒芒。
木墙名为“狼牙墙”安装在木车上,可以随意移动。
“狼牙墙”与木车由“铁合页”连接,平时折叠在一起,使用时用木棍撑起,是墨家后人专门为克制攻城楼车设计的。
“嘭!”
陌刀手挥刀向“狼牙墙”砍去,试图将其砍开,但刀刃深深地嵌入到木板内无法拔出。
“嗖嗖嗖!”
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将火箭射向攻城楼车的木桥。
木桥可没有裹着铁皮,顿时燃起大火。
与此同时,城上的长枪手将长枪换成了两丈多长的竹竿,不停地用力捅刺木桥上的黑旗军士卒。
在竹竿的捅刺下,重甲陌刀手们立足不稳一个个坠落城下,而后面的刀盾手们,衣服被桥上的大火引燃,霎时乱做一团,被城上的弓箭手射落桥下。
十几米的高度,摔下去根本活不了。
随着重甲陌刀手和刀盾手的掉落,城墙下不时传来惨叫声和哀嚎声。
黑旗军大营内,王野等人脸色凝重。
这是黑旗军有史以来在攻城战中第一次遇到重大挫折。
“这样下去徒增伤亡,先让大家撤下来吧!”
王野皱眉道。
“喏!”
徐晃立即下令鸣金收兵。
“哈哈哈!”
见黑旗军退下,曹纯颇为得意,大笑道:“呸,什么封狼居胥,王野小儿不过如此,以前之所以能赢皆因对手是些草包,今日遇到我曹军还不照样吃瘪!”
“看来主公说的没错,王野全靠军械之力!”
“是呀,之前袁绍等人忽略了这点,才导致大败,主公真是英明!”
于禁、马延也都松了口气,对曹操钦佩不已。
“哼!这昌邑城就是他王野穷途末路的开始!”
曹纯冷笑道:“走,与我痛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