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浑身一僵,不知怎的,想到卫仲道,她竟生出想撒谎的念头。
不过,她还是十分诚实地道:“奴家已有婚约,本来再过十几天就要完婚,没想到……”
蔡琰表情黯淡,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还好,还好,还没结婚就好!”
王野松了口气。
历史上,蔡琰婚后没多久,卫仲道便病死了,她还背上“克夫”骂名。
更惨的是,她被匈奴左贤王刘豹掳去,开始了长达十二年颠沛流离的悲惨人生,直到曹操将其赎回,留下“文姬归汉”的典故。
而她的厄运,正是从嫁给卫仲道开始。
“好香呀!”
这时,黑暗中出现一道如同人熊般的巨大身影。
“啊!”
蔡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便躲向王野。
“别怕,自己人!”
王野自然不会矫情,伸手便将蔡琰柔软的腰身抱在怀中。
“主公,吃烤肉呢?”
典韦蹲在火堆前,看都没看蔡琰,而是盯着烤得油汪汪的野鸡肉。
“嗯!”
王野点点头。
“香不香!”
典韦盯着咽了一下口水。
“香不香,你吃吃不就知道了!”
王野看他馋得直吞口水,一脸好笑地道。
“谢主公!”
典韦伸出蒲扇般大的手,也不嫌烫,一把将火鸡抓在手里就蹲在那儿啃了起来。
“嘿,给我留点!”
“算了!”
王野一看典韦那脏手便将话咽了回去。
蔡琰刚见典韦十分惧怕,但看他吃相滑稽,又忍不住想笑。
“主公!”
这时,徐晃和一众侍卫也找了过来。
蔡琰看到这么多人,赶紧从王野的怀里挣脱出来,但听对方都叫王野“主公”,顿时愣住了。
“你,你究竟是谁?”
蔡琰瞪着美眸,一脸诧异地看着王野。
“哈哈哈哈!”
典韦扔掉吃剩的鸡骨架,摸了把油乎乎的大嘴,笑道:“你这姑娘都坐我家主公怀里,却不知我家主公是谁!”
王野瞪了他一眼,对蔡琰道:“蔡姑娘,我已告诉过你,我叫王野。”
“你——你不会是冠军侯王野吧?”
蔡琰一脸震惊。
“不错,我就是王野!”
王野挠了挠脸,微笑着道。
“求冠军侯救救安邑城!”
蔡琰红着眼圈慌忙跪倒在地向王野恳求道。
她刚遇到王野时,以为王野是身怀绝技的江湖义士,即便说了安邑之事也没用。更何况王野身份不明,说不定适得其反。
“你先起来!”
王野将蔡琰扶起,问道:“安邑城出什么事了?”
“安邑城被匈奴围困危在旦夕,求冠军侯救援!”
蔡琰哽咽着讲述了安邑城的情况,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会救援安邑城,但不是现在!”
王野听完蔡琰的讲述后,看着南面道:“要想救安邑,必须先除掉白波军,否则我们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危险,希望蔡公他们能坚持住!”
……
安邑城城头喊杀声大做。
匈奴兵不断地抬着云梯想要攀上城去,但城头汉军防守严密,已经攻城两天,都仍没有拿下。
“王爷,这样不是办法,我们的伤亡太大!”
一名万夫长见手下兵卒伤亡越来越大心疼不已。
“是呀,这才两天时间,我们已经损失快五千人了!”
另一名万夫长也苦着脸道。
“暂停攻城吧!”
刘豹看着安邑城叹了口气。
他回到大帐内,脸色阴沉郁闷不已。
攻城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强项,再加上对方守城意志顽强,这样下去只能将他们拖垮。
“王爷,我们抓到了河东卫家家主!”
大将达尔巴一脸欣喜地进来禀报。
“哦!”
“快把他们带进来!”
刘豹道。
不一会儿,卫壁、卫仲道被带了进来。
他们丢下蔡文姬等人一路向东逃,结果还是没能逃过匈奴人的追击。
刘豹看到卫仲道时,一双鹰眼猛地一亮,嘴角闪过一抹怪异的笑容。
卫仲道感受到了刘豹目光,顿时菊花一紧。
“你们是河东卫家的人?”
刘豹眯眼问道。
“启禀王爷,我乃卫家家主卫壁,这是我兄弟家的二子卫仲道!”
卫壁一脸紧张,赶紧回道。
“卫家乃河东大族,我匈奴单于很喜欢交朋友,只要你们协助我们破了这安邑城,我们绝不会亏待你们,将来并州第一大族就是你们卫家。”
刘豹一脸和煦地看着两人。
“多谢王爷看重,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王爷!”
卫壁既想保命,又不想当叛徒毁了卫家声誉,心里分外纠结。
刘豹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得出卫壁的想法。
“卫族长,你肯定有办法,我给你一晚的考虑时间。”
刘豹说着面色一冷道:“我希望明天能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说完,他看了一眼卫仲道,“卫族长先下去吧,他留下!”
“我!”
卫仲道一脸诧异,不知道刘豹为何要留下他。
“还不退下!”
刘豹见卫壁迟疑,眼睛一瞪冷冷地道。
“是是是,我这就退下!”
卫壁给了卫仲道一个鼓励的眼神,便退了下去。
“不错,不错!”
刘豹来到卫仲道身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嘴里啧啧有声。
卫仲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直打鼓,不知到这个匈奴人要干嘛。
刘豹绕着卫仲道转了一圈后,猛地抓住了卫仲道的手腕。
“啊!”
卫仲道吓得浑身一颤,发出一声惊呼,就要甩开刘豹的手,但刘豹力气太大竟然甩不开。
“随我入帐!”
刘豹见卫仲道挣扎,猛地将其扛起,大步向账后走去。
“王爷,你弄错了,我是男的!”
卫仲道吓得“花容失色”,慌忙大叫。
“哈哈哈哈!”
刘豹大笑:“本王没有弄错!”
“快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卫仲道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他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一幕,心中又惊又怒。
刘豹身高八尺,十分强壮,在匈奴人的眼中也是美男子。
不多时,大帐内传出一声惨呼,咒骂声戛然而止。
翌日。
卫仲道生无可恋地躺在床榻上,看着脏兮兮的帐篷顶部,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完了,这辈子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