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莫不是疯了吧!”
李儒一脸不解。
城头有千余弓箭手,不等王野冲到近前就会被射成刺猬,他不明白王野这是要干嘛。
不只董卓、李儒,城上众人都像看二傻子似地看着王野。
“射死他!”
董卓指着王野厉声喊道。
“哗啦!”
城头几乎所有弓箭手都举起了弓箭。
就弓箭手准备射箭时,王野眸光一闪,放开马缰,手握强弓,拉满弓弦,“嗖”的一箭射向董卓头顶的军旗。
他很想一箭射死董卓,但从下往上射,由于角度问题根本看不到董卓,便射向董卓帅旗,
“啊!”
董卓吓了一跳,慌忙蹲下身子,只听头顶“咔嚓”一声,旗杆被王野射断,正好砸在他头顶,吓得他浑身一抖。
“好箭法!”
黄忠称赞道。
他没想到王野的箭术竟然丝毫不弱于自己,而且臂力比自己更强。
臂力强就意味着箭矢射的更远。
如果两人对箭,在同等箭术水平下,谁射得远谁的存活率就更高。
赵云、典韦等人也是第一次见到王野的箭术。
他们没想到,王野不只枪法和骑术了得,箭术居然也这般厉害,不禁佩服不已。
王野自己都没想到,系统奖励的箭术精通这么给力,真将帅旗射断了。
“嗖嗖嗖!”
城上的弓箭手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射出箭矢,而此时王野已经骑着“踏云追风”马跑出了射程。
“相国,相国!”
李儒等人上前把帅旗扯到一边,忙将狼狈不堪的董卓扶起。
董卓摸着被砸了一个包的后脑勺,心有余悸地道:“王野小儿箭术了得,以后要多加小心!”
……
当夜。
李儒拜见董卓,言道:“相国,贼兵势大,且王野手下将官骁勇善战,此关难守,下官有一稳妥之策可解眼前之急。”
“是何稳妥之策,快快道来?”
董卓正为这件事发愁。
今天王野那一箭着实吓了他一跳。
“相国,贼兵势大,且并州白波军和南匈奴随时都有可能打过来,我们很有可能陷入两面夹击的境地。”
“你的意思是……”
“我们不如放弃洛阳,迁都长安。”
李儒看了看董卓的神色,试探着道。
“迁都?”
董卓皱起了眉头。
“相国,长安距离西凉近,我们随时都能调集兵马!”
“关东联军的势力在中原,他们就是胳膊再长也伸不到那里。”
见董卓面色不善,李儒马上解释:“只要天子在手,不管是洛阳还是长安,我们都可以控制朝廷!”
董卓其实早就想回西凉了。
正所谓锦衣夜行,他也想让家乡父老看看他权倾朝野,将天子玩弄于股长之上的霸气。
“好,就以你之言,迁都!”
董卓没有多想便定了下来。
历朝历代,迁都是涉及国本的大事岂能轻动。
而在董卓这里,如此重大的决定,只是一句话边定了下来,简直视同儿戏。
翌日,董卓留下樊稠领三千人马作为疑兵守城,自己则与吕布、李儒等人领兵返回洛阳开始迁都。
与董卓不同的是,关东联军军营一片喜气。
这次大败吕布,可是关东联军起兵以来取得的大胜,没有之一。
不过,这种胜利喜庆的氛围,很快便被争吵怒骂取代。
吕布大败,留下不少粮草物资和兵甲器械,为了分配这些物资,一众义军首领吵得不可开交,袁绍、袁术两兄弟也是头大如斗。
曹操见状,心中郁闷不已。
现在想来,当初王野不当盟主的决定是多么明智。
一众义军为缴获争论不休,而王野则时刻关注着虎牢关的情况。
“主公,从炊烟减少的数量看,董卓应该开始撤兵了!”
刚从望楼上下来的郭嘉,穿着厚厚的冬衣,缩着脖子吸着鼻涕搓着手,看着可怜兮兮,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望楼呈门形,由木头制成,高十余米,上面吊着一个大竹篮,可以坐在竹篮里居高临下观察敌情。
连着几天,郭嘉一直留意城内敌军动向。
此时已进入冬季,坐在上面简直冻成狗。
“辛苦了,快去帐内烤烤火!”
王野拍了拍郭嘉瘦弱的肩膀,笑着压低声音道:“等进了洛阳城,我带你去怡红楼见识见识!”
“主公,此话当真!”
郭嘉双眼放光,立刻又行了,看着生龙活虎。
他平生就喜欢两样东西,酒和女人。
怡红楼如雷贯耳,那里可是男人的天堂,他早已心向往之。
看着郭嘉走入帐内,王野抬头望向虎牢关。
历史上,董卓暴力迁都,只用了十几天,他要想杀董卓,截断洛阳到长安的路,必须尽快拿下虎牢关。
王野正思索着如何拿下虎牢关,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夫君,天冷风大,小心着凉!”
张宁将大氅披在王野身上柔声道。
大氅做工精致十分暖和,是他第一次去洛阳时刘玥儿送他的。
王野将张宁拥入怀中,然后裹住大氅。
温香软玉入怀,更加温暖。
“夫君,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张宁见王野愁眉不展一脸关心地道。
“我们现在只留下两座攻城楼车,想要攻下虎牢关有些困难,我得搞清关内究竟有多少人马才能决定如何攻城。”
王野摩挲着张宁有些微凉的小手,脑子里还在想着攻城的事。
“联军不攻城吗?”
“等他们攻城,黄花菜都凉了!”
王野没好气地道。
张宁抿了抿朱唇没再言语。
夜晚子时。
张宁见王野睡得正酣,慢慢爬起来,找到随身携带的包裹,取出夜行衣换好,便悄悄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王野伸手一捞,结果捞了个空。
他以为张宁方便去了就没在意,但过了小半个时辰都不见张宁回来,便察觉不对。
“宁儿,宁儿!”
他叫了几声不见有人答应,赶紧坐起身来将油灯点燃。
看看屋内,张宁的剑没了,包袱还打开着,顿时就明白张宁去哪儿了。
“胡闹!”
他赶紧穿上衣服就去找,这时门帘掀开,一名蒙面黑衣女子裹着寒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