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踹开,江淮初也倒在了地上。
他很快从地上站了起来,戒备的看着这群闯入他家里的人。
“儿啊,救救你爸啊!”
说话的人是江淮初的父亲。
江父被揍的鼻青脸肿,眼巴巴的看着江淮初,说话时双手也是微微颤抖着。
此时的江父被一个大汉拎住衣领。
那大汉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说话的江父。
旁边拿着菜刀那个男人,将烟头往地上一扔,随意用脚碾了两下,吐出一口痰,
“呸,你们今天要么拿钱,要么就把那小姑娘交出来!”
领头大汉也是一脸淫笑,双手摩挲,四下观望,找寻于初心的身影,附和道,
“对,要么拿钱,那么交人!”
江淮初随手抄起一个木凳子,直直盯着领头大汉,看到大汉猥琐的笑,恶心道,
“没钱,谁欠的让谁还!”
拎着江父的男人听到江淮初的话,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冷笑,
“呵呵,听见没有,你的好大儿可没钱替你还,你要拿哪只手抵债,想好了吗?”
拿菜刀的人晃了晃手中的菜刀,抓起江父的一只手,作势要砍。
江父一看见晃眼的菜刀挨自己挨得极近,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身体,咽了咽口水,恳求的看向江淮初,断断续续道,
“我们还,还钱!”
江淮初看到江父这幅模样,咬牙道,
“我没钱还,剁他的手抵债吧!”
江父一听这话,心里恨得要死。
简直是逆子。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混小子参加不少比赛,应该有不少钱,就是舍不得替他还!
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江父心盘算着,江淮初要是不还,就用那不孝女抵债,
“他不还,你带走我女儿吧,我女儿肯定能值钱!她还是个大学生!”
江父的声音很大,楼道隔音又不好,他这么一吼,二楼大门紧闭的不少人都听见了。
领头大汉黑着脸,
“可以,那你倒是把你女儿找出来!”
江父当即道,
“你们去找啊,找到就带走!”
只要不剁他的手,就是把这家的天花板掀了,他都不会说一句二话。
江父的话彻底给屋里这群人提了个醒,领头大汉点头示意可以,他们立即就四散开来,到处翻找。
一个家里瞬间就被翻得乱七八糟,就只有两个小房间,两个人分别冲进没锁门的小房间,剩下几个则将视线落到了,那上满锁的卫生间大门上。
江淮初拎着板凳一点一点的往卫生间挪,试图挡住这群大汉的视线。
但他的身影实在太过单薄了,根本挡不住。
屋内几个大汉双手摩挲着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一点点靠近。
江淮初拎着板凳的手无声紧了紧,呼吸急促,紧张了咽了咽口水。
大汉们靠的越来越近,江淮初拎起凳子就直接砸向离他最近的大汉。
“砰!”的一声砸在大汉的脑袋上,鲜血霎时间就流了下来。
大汉眼冒金星,
“你他妈的敢打我,兄弟们,上啊。”
随着被打的大汉一声怒吼,其余几个围着的大汉也是一脸难看的味了上去。
江淮初疯狂挥动着手里的凳子,想阻止他们靠近。
但这些大汉好像不怕疼一样,硬生生挨了江淮初好几下,其中一个肩上被重重砸了一下,他忍着痛上前一把抢过江淮初手里的凳子,啐道,
“你妈的,你小子胆挺大啊。”
手里的凳子大汉他都懒得看一眼,随手一扔,揪着江淮初胸前的衣领子,上去就是两拳。
江淮初嘴角立刻就被打出血迹,疼的他脸色发白,视线仍不忘看向卫生间。
大汉将江淮初甩在地上,一时间涌上来四五个讲他围在中间又踹又打。
其中一个大汉则是找了个顺手的工具,“砰砰砰!”的砸着卫生间的门锁。
江淮初双手抱着头,目眦欲裂的看中卫生间的大被打开,几个大汉冲进去,将于心初扛在肩上,一脸淫笑的走了出来。
于初心被找到了。
领头大汉嘴里叼着半根烟,大摇大摆的走上前,伸手抬起于初心的头,细细观察着她的脸。
最后他吐出一口烟,声音沙哑,带着难掩的高兴,
“很好,带走!”
这种货色要是带回自己的场子里,那接给这个男人的钱,一天的时间就轻轻轻松挣到了。
他话音一落,那个拎着江父的人的手一松,推了一把他,
“算你狗日的命好。”
江父嘴上挂着笑,庆幸着自己逃过了一劫。
于初心是死是活好像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几个大汉谈笑着扛着于初心准备离开。
江淮初双眼通红的看着他们要离开的身影,想站起来阻止,但奈何身上疼痛感太明显,四肢无力,他根本站不起来。
眼见着最后一个大汉的脚要踏出家门口,江淮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坠入了深渊。
谁来救救初心?
哪怕让他死也行,就是别让这些畜生带走初心啊。
初心这么单纯,不能因为混蛋毁了自己一辈子。
江淮初双眼发黑,右手无力的抬起,嘴角挂着血丝,
“别,别走!”
刺耳的警笛声响起,外面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江淮初听到警笛声的一瞬间就知道初心得救了,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抬起的右手无力的瘫下,眸睫下垂,脑袋“duang~”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潘星月到现场的时候,警员正押着那些大汉往警车走,救护车也刚好开出去一辆。
潘星月看到这一幕,心里松了口气,幸亏她报警了,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她走到警察的旁边,询问着于初心和江淮初的下落。
于初心已经送往医院,至于江淮初还在楼上进行抢救。
她想上楼去看一眼,最终还是怕自己添乱,只安静的守在楼下。
江淮初被几个警察协同医护人员抬下了楼,潘星月抬脚就上了那辆救护车,一旁的警察侧眸看她,
“你是受害人什么人?”
潘星月答:“我是在电话里报警的人,我是他朋友。”
跟在救护车上的警员看了一眼车外站着的小队长,见他点头,警员才放心道,
“行,先送受害人就医,到时候再录笔录和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