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一接通,那头的袁初便问道:富贵兄弟,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有些心虚的四处看了一眼,说道:袁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哈哈,你看你,咱俩什么关系?你跟我还藏着掖着的,有什么话你就说呗。
迟疑了片刻,我对着袁初说道:袁总,我听到一个消息,恐怕.....张书豪要对你动手了。
我之所以没有提尹丰衫,是因为他刚帮助了我,而我告诉袁初,则是因为李尘,所以我权衡利弊之后,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袁初。
听到我的话,电话那头的袁初有些嗤之以鼻:妈的,就凭他一个张书豪,拿什么跟我斗?富贵兄弟,老哥谢谢你了,能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改天老哥亲自登门拜谢。
袁总,你客气了,既然你跟李尘是朋友,那我们自然也是朋友。
哈哈,行,富贵兄弟,啥时候去南京了给老哥说一声,我也去,咱们哥们促膝长谈。
行,袁总,那就先这样了。
挂断电话,我的心中莫名的多了一股忧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刚才还在跟尹丰衫称兄道弟,转身我却把他给卖。
我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但是我却没有办法,现在的我属于是在夹缝中求生存,不管是尹丰衫张书豪也好,袁初也罢,这些人都算是我的朋友,尤其是尹丰衫和袁初,一个对我的帮助很大,一个是因为李尘。
至于张书豪,我也很感激他,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但是自从尹丰衫告诉我张书豪能帮我,他却没有帮我,这让我的心中有了一丝芥蒂,虽然不多,但是在我心中却足自让他跟尹丰衫、袁初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叹了一口气,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朝着宿舍走去。
我之所以没有回看房子,是因为鱼莲跟张静在那里居住,我不想任何人打扰到她们,张静的心里很难受,这我是知道的,但是有鱼莲陪着她,也足够了。
还有一点就是知道李尘事情的人越少越好。
.....
第二天一早,尹丰衫走了,而刘风也回来了。
刘哥,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刘风给了我一根烟,笑道:那边的事情已经对接的差不多了,生产好直接发走了,富贵,这一次陈晓柔可是帮了咱们的大忙,人家自己停了一条生产线,专门帮助咱们生产,这可是一份大恩啊。
我微微点了点头:刘哥,我知道的,这件事我会好好谢谢柔姐的。
刘哥,你既然回来了,那厂子里面的事情你就多操点心,抓紧生产,争取今年下半年完成一半的生产总值。
富贵,你放心吧,我来安排。
说完,刘风朝着车间走去。
而这个时候,是上午十点。
当天下午,我跟伍赞赞也走了,我得去看看戴荣,虽然我没有脸见他,但是我必须得去,因为这是一个理。
后半夜的时候,我跟伍赞赞到达了西安,在监狱不远处的酒店,我们两个开了一个房间算是暂时的住了下来。
晚上躺在床上,我失眠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充满了烦躁,一股莫名的暴躁情绪充满了我的胸腔。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钟,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跟伍赞赞见到了戴荣。
半年没见,他似乎是又胖了一些,脸都有些圆了。
荣哥,好久不见。
我跟戴荣打了一个招呼,但戴荣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我知道,戴荣的心里还是有些怨言的。
荣哥,我一直在想办法,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依旧是没有一点头绪,但是你相信我,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的。
戴荣缓缓的摇了摇头:富贵,出去不出去已经不重要了,在这里我已经习惯了,每天什么都不用干,不用想,这种生活也挺惬意的,除了自由,也都挺好。
说完,他看向了赞赞!
赞赞,你不好好在家陪着李娜,瞎跑什么呢?
伍赞赞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瞅瞅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兄弟不?我来看我自己兄弟,有错吗?
说着,伍赞赞把我们两个买的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些吃的放在了戴荣的面前。
戴荣回道:我爸妈在涛哥那里还好吗?
听到这句话,我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因为在前不久我跟伍赞赞去了北京,但当时因为李尘的事情,我跟伍赞赞并没有想起来这件事。
伍赞赞看了我一眼,随即低下了头,而我也犹豫了。
戴荣看了一眼伍赞赞,又看了看我,随即冷笑了起来。
呵呵.....富贵啊富贵,你真的让我有点失望,当初你出去之前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低着头,不敢看戴荣。
唉!
戴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富贵,我没有什么要求,照顾好我的父母就行!
说完,他站起身,朝着里面走去。
戴荣!
伍赞赞喊了一句,戴荣停下了脚步,他看着伍赞赞笑着说道:赞赞,不管什么时候,咱们都是兄弟。
说完,戴荣头也不回的朝着里面走去,甚至就连我给他买的东西他都没有拿。
而戴荣对着伍赞赞说的那句不管什么时候,咱们都是兄弟,也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戴荣是什么意思,我再清楚不过了,他这句话就是说给我听的,他是想告诉我,从今天开始,我跟他不再是兄弟。
坐在凳子上,我感觉我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心中充满了苦涩。
富贵,你别往心里去,戴荣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他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就是一个犟种,没事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伍赞赞,微微点了点头,伍赞赞说的没错,戴荣这几年的性格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容易冲动,但是不管这么样,他的这句话还是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在椅子上足足坐了十几分钟,我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