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我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愣在了原地。
蔡成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略微犹豫了下,说道:现在在山下吗?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是的,估计再有十分钟,就到这里了。
通知财务,把能拿出来的现金全部拿出来,我下去一趟。
说完,蔡成转过身,拿上外套,对我说道:富贵,你们两个先吃,我去处理下。
我立即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蔡成,说道:走吧,我们两个一起过去。
蔡成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富贵。。。花姐叫住了我。
问道:不会打架吧?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会的,你放心吧。
说完,我便出了门。
上了蔡成的车,我们两个急忙朝着山下走去。
不多时,我们便看到了一群人,大概二十多个,披麻戴孝,其中四个人抬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正朝着我们走来。
蔡成没有犹豫,立即停下车,走了过去。
拿出烟,对着前面的几人说道:各位,都歇歇,歇歇。
转过头对我说道:富贵,弄点水。
我立即会意,赶紧从后备箱搬出一件矿泉水。
蔡成陪着笑脸。问道:老乡,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不是吃死人吗?就是上面这个水果厂,好好的一个人,吃完这个厂子的罐头,就中毒了,我们来找他们,这件事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说话的是一个老年人,大约六十多岁的年纪。
抬起头看了一眼蔡成,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挡住我们的路?
蔡成尴尬一笑,说道:那个。。。我就是上面那个罐头厂的经理。
“呼啦”
人群立即围了上来,对着蔡成怒目而视。
蔡成伸出手,急忙说道:大家别误会,我是过来了解下情况的,具体的情况怎么么样,我还没有了解到,对不对?
了解?你了解什么?吃了你们的罐头,死了人,这是事实,你身为这个厂的经理,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老头一边说,一边推着蔡成,把蔡成推的后退了五步。
蔡成的脸上依旧陪着笑,语气极其的柔和,说道:大爷,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凭什么能说他吃了我们的罐头死的?
哼,当天他可是什么都没吃,就吃了两瓶你们厂子生产的罐头,吃完人就没了,而且我们也找人看了,就是中毒死的,我告诉你,这件事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对,不会善罢甘休!后面的人群也嚷嚷起来了。
瞬间,冷汗从我的额头上面冒了出来,我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证明就是吃了我们的罐头死的?经过法医鉴定了吗?
鉴定?鉴定个屁,我告诉你,我们农村人,不懂这么多,只知道是吃了你们的罐头导致人死亡的,你们必须赔偿。
听到这里,蔡成的脸色冷了下来,沉声说道: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吃我们的罐头死的?现在是讲法律的,不是信口雌黄乱说的。
证据?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躺在棺材里面,你还想要什么证据?要不我送你下去见见他?
面对老头的无理取闹,蔡成的脸色越发阴冷。
呵。。。想动手?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敢动我一下,我讹的你们裤衩子都穿不上。蔡成瞪着眼睛,颇有一些唬人。
人群之中有一个年轻小伙不乐意了,站出来撸了撸袖子,沉声说道:呦呵,你在这装什么大爷?有本事出来单挑。
单挑?蔡成瞥了他一眼,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蔡成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能拿出证据证明他是吃了我们的罐头死的,那没得说,我们厂子该赔多少赔多少,但是如果你们要是无理取闹,那对不住,我们厂子一分钱都不会出,如果你们要闹,那我们只能报警。
说完,蔡成冷笑一声,直接回到了车上。
我一看蔡成都走了,我也坐上了副驾驶,而那些人,对着我们怒目而视。
坐上车以后,我问道:蔡哥,这件事就这么处理了?
蔡成递给我一根烟,说道:那还能怎么处理?我们总不能糊里糊涂的赔钱给他们吧?你看这架势,三五万能解决的了吗?
我点了点头,觉得蔡成似乎说的有几分道理,明摆着,这些人就是来讹钱的。
蔡哥,如果他们要是来我们厂子堵门,那怎么办?我有些担忧。
蔡成一声冷笑,道:堵门?富贵,现在是法治社会,并不是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只要敢堵门,我就敢报警。
如果他们要是真的拿出证据来了,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蔡成看了我一眼,说道:如果真的拿出证据了,那咱们该怎么赔怎么赔,并且厂子停工,全线检查这件事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我们做的东西防腐剂添加的很少,相对的,保质期也很短,我觉得大概率不会是我们的产品出现问题。
说话间,我们到达了厂子门口。
这个时候,工人也都下班了,都在食堂吃饭。
蔡成看了一眼,说道:富贵,抓紧时间吃饭,我估计最多半个小时不到,这些人就会上来,只要一来,我们就报警,不能让他们耽误我们的生产。
我略微想了想,这件事只能听蔡成的,蔡成怎么处理,我怎么听就行,对于生产经营,我是一窍不通。
回到餐厅,花姐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花姐担忧的问道:富贵,怎么样?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好说呢,我估计人一会就上来了。
花姐愣住了:啊。。。那。。。那怎么办?
我笑了笑,说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蔡成处理呢。
说话间,蔡成进来了。
蔡哥,先吃点东西吧。
蔡成点了点头,拿起一块饼,吃了起来。
我递给他一瓶水,说道:没事的,问题不大,先好好吃顿饭。
蔡成接过水,皱着眉头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估计是有人眼红我们厂子的效益,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