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我并没有声张,但是对鱼莲皱并没有刚开始的那种热情了,既然她给我玩心眼,那我总不能视而不见。
一直到后半夜,听着鱼莲那轻微的鼾声,我悄悄的拿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他妈。
看了看时间,正是我洗澡出来的时间。
看到这个,我瞬间长出了一口气,我本以为是我这段时间不在家,鱼莲耐不住寂寞,在外面有了人。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自己说道:陈富贵啊陈富贵,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吗?
看了一眼熟睡中鱼莲,我轻轻的把她揽入了怀中。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没有醒,涛哥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富贵,不是说好的今天去黑子家吗?你人呢?怎么还不过来?
听到涛哥的话,我瞬间一个激灵,是啊,答应了涛哥今天去黑子家的,怎么睡过头了呢,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九点钟了。
涛哥,等着我,我现在过去。
看了一眼鱼莲,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时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那个。。。昨晚太累了。。。
你啊。。。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快去吧,别让涛哥久等了。
在鱼莲的嘴唇上轻轻的点了一下,我穿上衣服,没有顾得梳洗打扮,就直接出了门。
到达酒店的时候,涛哥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到我,涛哥说道:富贵,你看看你,一回来就沉寂在温柔乡里面了,连正事都给忘记了。
说完,还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看着涛哥跟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很久没有回来了吗?所以。。。
哎呀。。。行了行了,都是年轻人嘛,谁不知道谁啊,赶紧走吧,我们一起去黑子家,再晚一会,都中午了。
涛哥走俩上了车,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向着黑子家驶去。
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跟涛哥到达了黑子家所在的小区门口。
涛哥,咱俩去买点东西不?
嗨,都是自己兄弟,他还能计较这些吗?不用买。。。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黑子毕竟是个病人,我知道黑子不介意,但是黑子的母亲。。。
涛哥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对我伸出了大拇指,富贵,你说的还是有一些道理的,走,咱们买点水果。
在路边,我跟涛哥一人买了两大袋子水果,来到黑子家门口,我敲响了门。
谁啊?来了,来了。
敲了两下,屋子里面便传来了黑子母亲的回应。
“吱呀”一声。
门打开了。
黑子母亲看到是我,愣了愣,随即满脸笑容的说道:哎呀,富贵,怎么是你啊,快进来,快进。。。
跟着黑子母亲进了屋,放下手中的东西,黑子母亲指着涛哥有些疑惑的说道:这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唉,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用了。
涛哥笑了笑,回道:婶,你忘记了?当初我送黑子回去的时候,还在咱家住过两天呢,你咋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呢?
哎呀。。。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涛子,对不对?
哈哈,婶儿,就是我。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大老远的,你怎么跑来了啊。
婶儿,我想黑子兄弟了,过来看看。
说道黑子,黑子的母亲低下了头,连连叹气。
你说黑子这孩子,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一点好转,这。。。可咋整啊。
眼看黑子母亲又要落泪,我赶紧拉了拉涛哥,说道:涛哥,我们去看看黑哥吧。
来到黑子的房间,他依旧是看样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到黑子,涛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柔声说道:黑子,我是你涛哥啊,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
一连几声,黑子依旧是毫无反应。
涛哥坐在床边,看着黑子,不由得看出了神。
我看了一眼涛哥,轻轻的关上了房间门,走到了外面的客厅。
此时黑子母亲正在准备午饭。
富贵,今天中午想吃点啥?我给你做。
我笑了笑,说道:伯母,我想吃你烙的饼了。
好,好,咱今天中午就吃烙的饼。
说着,就准备开始忙活。
我犹豫了下,说道:伯母,其实我今天跟涛哥过来,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有事?什么事?
说着,黑子母亲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有些紧张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略微迟疑了下,说道:伯母,我想带黑哥去桃花塆看看。
桃花塆?什么地方?干什么的?
看黑子的母亲有些紧张,我连忙解释道:伯母,这个桃花塆离咱们这里很远,开车的话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在桃花塆这里,有一位老中医,专看这种疑难杂症的。
鱼莲你不是认识吗?当初她出过车祸,是下肢瘫痪,后来我也是听人说的,哪里有一个老中医,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带着鱼莲过去了。。。
我还没说完,黑子母亲便打断了我,说道:这么神奇?我看鱼莲现在好的很呢,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症状啊。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想带黑哥去看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是有一点希望,咱们都不能放弃,你说呢,伯母?
对,对,对,不能放弃,不能放弃,富贵,你看什么时候去?我这就收拾东西,咱们一起去。
这。。。伯母,你不用去了,我跟涛哥一起带着他去就行。
啊?我不去?
说到这里,黑子母亲直接愣住了。
我耐心的解释道:伯母,一来时路途遥远,对于你这种老人家有些不太合适。
二来是我跟涛哥两个人再加上黑哥,一辆车正好。
还有一点就是我跟涛哥两个人足够照顾他了,咱们没有必要去那么多人。
在说了,我们去看病要住在人家医生家里,我跟涛哥两个都是大老爷们,随便都能住。
说到这里,黑子的母亲低下了头,良久以后,她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道:行,富贵,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