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石块在天空中划过,穿过城墙的屏障向苍龙床弩砸了过来。
石块周围缠绕着一圈黑色的光芒,在空中不断摩擦中居然升起了一道墨色的火焰!
副将心中已经在计算着这些石块的威力。
通过内心的感受,要是他不顾石块的话将会被砸成肉泥!
王龁再也坐不住了,他手中青铜长剑猛地向前挥舞,凝聚了四十万秦军的军魂也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道剑气直奔那些石块而去!
“想要阻止?没门!”
廉颇手中长刀挥出,他的军魂同样挥出一道斩击!
两个人的军魂都是同等体量,在这场战争中数次交手都是平手,这次也不例外!
剑气还没命中巨石,强烈的刀芒就先一步命中了剑气,这一次与之前几次一样,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引起巨大的气浪之后消弭于天地之间。
秦军的攻击全都被赵军给挡了下来,现在没有人能替副将挡住飞射向他的巨石!
如果他继续射击城墙,那城墙的屏障会被床弩击破,但问题是现在龙背上只有他能挡住这些巨石!
如果他不挡住这些巨石,那么他会因为军魂耗尽能量而被巨石砸成肉泥,苍龙床弩会被毁,并且他脚下的土龙也会被破坏!
王龁在战斗前就交代他,这次的战斗只是佯攻,而且如果脚下的土龙被毁,所有士兵都会落入丹河当中,就算屏障被毁又有什么用?
他当机立断,控制着苍龙床弩将弩箭口向上方抬去,弩箭箭头对准了石块,果断地扣动扳机!
弩箭咆哮而过,一支弩箭带着龙卷射向空中那几块巨石,公输家与墨家的机械再一次在战场上相撞!
“轰!”
猛烈的爆炸在空中爆发,弩箭与巨石相撞在一起的一瞬间,巨石上出现了无数裂痕,破碎成了大量碎石块向下方飞射而去!
而弩箭在射爆最后一个巨石的时候也轰然破碎,破碎的箭头被爆炸的冲击推动飞射出去,洞穿了其中一名秦军的胸口,就连他那铠甲都无法抵挡箭头的威力!
随之而来的巨大气浪将土龙周围的士兵给冲下了土龙,很快挣扎着被水流冲走。
其余的士兵也都抱着头趴在地上,大量碎石与木屑不断击打在他们的铠甲上面。
有盔甲保护的部位还好,但是那些没有铠甲保护的身体部位,此时已经被碎石与碎木划地血肉模糊,不少秦军都成了血人。
副将的军魂已经耗尽了力量,正在逐渐消散下去,而且从开战到现在已经快要过去半个时辰,张禄的符篆即将失效。
符篆的效果失效,土龙的能量也即将耗尽,到时候土龙没了这些的保护,很容易就会被地方击破,所有的士兵都会掉入丹河当中。
王龁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他有些遗憾,这次的进攻本来差一点就要攻破丹河防线了,没想到最后赵军还推出了墨家的大杀器。
不过也好,他们已经逼得赵军暴露了他们的底牌,他们这次的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
“鸣金收兵!”
王龁一声令下,秦军开始有序撤退,只要撤出土龙范围就能安全。
这个世界的投石车调试时间远比霹雳车要久,刚刚发射一发之后需要很久才能继续发射。
赵军同样也被丹河给隔绝开来,城墙上面的赵军也就顶多使用弓箭攻击,没办法越过丹河追击。
张禄看着秦军们安全归来,原本一直支撑着士兵的土龙轰然倒塌,大量的土块不断落入丹河当中,将原本就汹涌的丹河水位涌上河岸,冲击着带走大片土地!
这块水域河岸居然因为这一次的战斗硬生生地扩大了二十多米的宽度!
等回到盟军军帐当中,甘宁却是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甚至他还有功夫换了一身衣服,只有头发上还有一些湿漉漉的痕迹表明了他之前去做了什么。
“怎么样兴霸,有探明水深情况吗?”
甘宁听见张禄的问话先是向他拱手行礼,随后轻快的走到了大帐的地图旁边,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一张布帛抖动两下。
这布帛上面赫然写着丹河水深的具体数值!
“好!”
王龁面露喜色,看向甘宁的表情带着一丝欣赏,甚至是想要将其收入麾下的渴望。
刚刚只要再给他们一两个时辰,必定能够将丹河防线突破,可惜的是张禄提前就和他说明了土龙的防御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超过半个时辰将会和普通的泥土无异。
如今甘宁带来了丹河水深情况的详细数据,只要让公输家多打造一些壕桥,加宽能接触到城墙的宽度,一定能拖过这几个时辰,直到成功攻下城墙!
城墙的屏障能挡军魂攻击,能挡苍龙床弩,但是挡不住肉体凡胎,这是天地规则的限制。
既然床弩要用来提防对方的投石车,那就直接强攻,利用士兵来攻下城墙!
“哈哈哈,魏王实力强大,手下也是人才济济,相信大王之后见了魏王肯定也会高兴的!”
“我也很期待与秦王的见面!”
张禄表面上笑嘻嘻,实际上他明白秦王的野心可是统一整个天下,魏国同样是他的敌人,看见敌人如此强大会高兴才怪。
“等大王前来与魏王祭祀结盟之时便能相见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先将丹河拿下。”
“刚刚我问过公输家的家主,打造这一批壕桥需要五日左右,我们暂定六日之后再次攻打丹河!”
“不过这一次我们会打造足够的壕桥,因此魏王的军队也需要参战。”
这次因为土龙背部一共只有那么多地方,所以张禄的军队并没有参战,就算参战也只能在后面排队上不去前排。
但总攻的时候他就不能这样划水了。
“那是自然。”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笑了两声之后这次的会议也就彻底结束了,王龁拿着甘宁给的数据去找公输家去了。
张禄没有回自己的军营,反而向秦军军营走去。
他走的方向正是荀子休息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