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指了指外面,然后捏了下温辞的耳朵,最后自己眉头皱了皱。
温辞似乎看懂了赵宣要表达的意思,没说话。
今天保姆Npc说的那些忌讳,他们暂时还是需要守着,哪怕是在房间里也不能够轻易尝试,毕竟鬼可不讲道理,也没有什么房间外内说法。
四楼的吵闹声几乎维持了一个多小时,赵宣被那种推着跑来跑去的轮子声吵得不行,只能拿起温辞的手,打发时间的捏着玩。
赵宣能够保持淡定,不代表其他房间里的人也能像他这样。
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是有起床气的,有些人能够克制住自己的起床气,有些人却不能。
所以,三楼有人终于是忍不住了,跑出来,大吼了一声,“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话音刚落,大吼的声音,赵宣耳尖一下子就辨认出来了,是之前大言不惭说着有鬼让他见见的教练。
赵宣知道有些人的性子在较为安全的世界里算不得什么,顶多就是个莽撞不听人劝,过度自负而已。
可进入这种步步危机的任务世界里,就是催命符。
三楼打开门的教练,他听了快两个小时的哭声,从最开始小声的哭,到后面越来越大声的哭泣,哀怨,愤怒的尖利声,哭的太难听了。
教练是脾气不好,可他也知道这个情况有点不对,一开始一直在强忍着,可谁能忍这么久,都过去了两个小时...
这个哭声让他觉得毛毛的,恐惧无限放大,愤怒的情绪也无限放大,这种情绪之下,教练失控了。
他打开门对着空荡荡的长廊吼了一声。
哭声停了。
教练眯了眯眼,皱眉四处张望。
走廊有两个大窗户,窗户外面依稀能够有些光亮洒进来,可墙壁上也有一些光影在疯狂的摇晃,,,
就像是在黑暗中狂舞的鬼魅,这画面实在是太有冲击了。
教练有点吓到了,本能的大喊了一声有鬼,其他房间里的人有没有睡着不重要,这一刻教练感觉偌大的房子,似乎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吓得不行,想叫人,又不敢,怕自己会引来那些鬼的注意,直到他感觉到了一阵很凉很凉的风,像是阴风,渗人极了。
教练爬起来想退回去,却突然发现...墙壁上的影子根本不是什么吓人的鬼魅,而是借着月光一起洒照进来的槐树影子而已,并不是真的什么鬼。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都是自己吓自己,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听他们瞎扯。”
说不定睡一觉就回去了,一觉醒来什么都是梦。
不管是不是在自欺欺人,反正暂时教练觉得这阴森森的长廊看着都没那么吓人了,他赶紧转身想回房间。
却在走廊尽头看到了一个人,吓得他再次大喊,“...谁啊?站在那里是想扮鬼吓人吗?”
那人转过来,不过这个转身和正常的转,全然不同,他只有脑袋转了过来,还是一百八十度的转。
“你很吵。”
声音很轻。
嘶哑难听,分辨不清楚到底是男是女。
教练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他吓得二话不说的转身就想跑,可转身...哪里还有什么房间门,只有一堵墙。
旁边的房间门在这一瞬间都没有了,而那个骷髅头的人一眨眼就闪身靠近了两米,速度极快,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教练大喊,“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
他不知道自己能往哪里跑,没有地方可以躲,房间门没了,楼梯还在,可他距离楼梯似乎很远很远,不管他怎么跑都跑不到楼梯口一样。
明明有一个出口,却永远都抵达不了的感觉太让人痛苦加绝望。
教练不敢停,一直往前跑...
在黑夜里,他以为自己在往前跑,实际上...在别人眼里,他是原地不动的情况。
几秒的时间,那人就到达了他面前。
“你太吵了。”骷髅头动了动,那骨头关节在震动的声音,实在是令人感觉惊悚可怕。
教练最后的呼救卡在嘴里还没说出来,那人就举着藏在袖子底下的斧头,一下又一下的砍下去。
与此同时,外面的槐树树枝摇曳的更欢快了,似乎是看到了新奇事情的小孩子,正在高兴的拍手。
长廊没有拿着斧头的人影子,反而有不少槐树摇曳晃动的影子。
赵宣听到了下面那个教练惨叫的声音,他几乎是本能的用双手捂住温辞的耳朵...
直到过了一秒,温辞似乎从赵宣的反应里猜到了什么,他也举起双手捂住赵宣的耳朵。
赵宣,“......”突然意识到温辞根本就听不到这惨烈的叫声。
虽然他不怕鬼神,可听多了难免会不太喜欢,尤其是他们这些进来做任务的人仿佛是送给这些鬼怪的盘中餐,只等着他们大开杀戒。
从来只有自己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自己的赵宣,第一次觉得神力...真特么是个好东西。
和教练一个房间的男人,正是那个与他一起附和的精英男,精英男听到了外面惨叫声,那动静就好像是在受什么极刑,难以忍受疼痛不已。
还有那一下又一下像是在被人宰羊似的动静,听得他躲在被子里,快要喘不过气。
黑暗里,本就容易让情绪放大,尤其是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觉得这种情况太可怕了。
精英男突然感觉到有东西似乎在扯他的被子,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很可怕,他本能的抓住被子,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画面。
他以为自己不出去就没事,却没想到,动静停了几秒后,他感觉到被子里...似乎多了一个人。
因为对方用冰凉的手指戳了戳他,那冰凉的触感吓得精英男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脸色惨白。
他看到敞开的房间门,还有外面站在房间门口的人,背着光他看不清那人的脸。
他手里拿着斧头,斧头上还在滴血,另一只手拿着的是...脑袋,这一幕吓得他忘了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