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话听着似乎很无情,但只有看到苏航表情的赵宣,才能感受到苏航这两个字根本没有一点威慑力。
苏航脸颊微红,耳朵更是一片通红,虽然挣脱不开赵宣的手,但他躲避赵宣目光的神情太过明显,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以前倒是不知道你这么害羞,你今天不是还把我绑去山洞,看那架势是非要办了我,如今反而...迟来的不好意思?”赵宣这人吧...
这番话说出来着实是像不要脸的得寸进尺,都说看破不说破,这人看破也就算了,还非要点出来,让苏航...感觉自己的心思无所遁形。
苏航着实不是一个害羞的性子,偏执且冷漠的性格使得他就连害羞这个情绪究竟是如何来的,都打上了问号。
赵宣这一番不要脸的言论,确实是让他狠狠地...心颤,加不好意思。
身为男人的要强,他本能的觉得自己肯定是横扫无敌,压制赵宣的那一方,结果自己无论是行动力还是嘴上战斗力都被赵宣狠狠压制
“我都快要走了,给你洗个澡,你还不乐意了!”赵宣一边说话,一边直接上手去抓住苏航的手腕。
说到底还是在心疼苏航,嘴上似乎在拱火,可说一千道一万,其实就是两个字,心疼。
心疼苏航,之前那么不舒服,还得陪他一起在大哥他们面前站一会,回来更是只能扶着他。
谁让苏航这人吧,在某方面还是相当要面子的,他确实身体底子和素质都比不得军人世家,从小锻炼的赵宣,可男人的尊严不能输。
他拒绝让赵宣背,即便赵宣都已经想好了说辞,他打算和赵建业说,苏航是为了救自己,不小心滚下去,把脚给崴了。
可虽然他把这个理由说了,苏航还是当着赵建业等人的面拒绝了,他坚持要自己走,步伐缓慢也不愿让赵宣背。
赵宣只能照顾苏航要面子的想法,扶着他回来的,幸好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知青点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真的不用。”
苏航还是在拒绝,但事实上他也拒绝不了,因为下面是真的不舒服,第一次又这么激烈,还在野外那种环境,身体的不舒服程度根本让他无法蹲下来。
赵宣说要给他洗澡,其实就是知道自己...之前实在是有点过分了,所以想帮忙,这样苏航也能省了点疼痛。
“苏航,你这人真是太倔了,这么倔是会吃亏的。”赵宣无奈的叹气,手指下意识的点了下苏航的额头,同时动作愈发强势,不容分说。
他没让苏航蹲下来,自己用毛巾给苏航擦背,今天苏航受的罪,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他只能尽量让苏航少自己动。
苏航还是没能劝住赵宣,赵宣直接上手的做法,让他无措的抬起双臂,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赵宣。
澡堂里只有一盏灯光很暗淡的电灯,这应该是全村唯一有电灯的地方,谁让澡堂是公共的,和其他地方不同。
这样暗淡泛黄的灯光覆盖在赵宣的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很淡很淡的色彩,令他看上去整个人都变得朦胧不真实。
赵宣给苏航擦身体是真的细致温柔,之前的激烈,让两个人的身体上都没少留下痕迹,除了很深颜色的吻痕,还有一些抓痕。
赵宣身体上的抓痕,主要集中在两只手臂和肩头,苏航则是在背部,除了背部,被赵宣紧紧用手箍着的窄腰,也无可避免的留下了一些淤青。
锁骨处有两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反正这些只要是负了伤的部位,赵宣都会轻轻擦洗,就怕苏航会疼。
苏航不是无知无觉的植物人,赵宣的小心翼翼,他自是觉察到了,眼眸聚集的颜色是越来越深。
赵宣给苏航擦身体,发现对方越来越安静,一抬头,就见苏航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脱口而出一句,“之前下手没轻没重,你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下次不会了。”
说完,厚脸皮的赵宣,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真挚的保证,似乎走向了某个带有颜色的话题。
他不自觉的轻咳一声,掩饰自己此时此刻的尴尬,苏航身上的痕迹,像是在无声的指责,他就是个流氓加饿狼。
因为饿了很久,所以饿狼扑食,上手根本不留情...
至于苏航的眼神含义,这一刻赵宣也难得没读懂,误以为苏航这是在看自己留下来的“丰功伟业”。
苏航伸手,突然摸上赵宣的脸颊边缘,手指朝上,自额头处缓缓而下,那眷恋的动作,叫赵宣直接就连手中的毛巾都差点掉了。
幸好右手掉了,他反应快,左手去捞,捞住了。
苏航的动作也不知究竟是想触碰赵宣更多的地方,还是想要...暗示什么,反正自额头至下巴,再从下巴顺势而下,指尖轻滑过赵宣的喉结,继续往下...
赵宣喉结微动,“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挑战我对你的抵抗力,我哥还在外面等着,你再这么...摸下去...”
他怕自己又要食言了。
呼。
都说温柔乡英雄冢,苏航显然不是那温柔乡,但他突然来这么一下,赵宣确实也抵抗不了。
苏航确实是不能蹲下去,可他这些动作,实在是了不得。
在赵宣看来,和四处点火也没什么区别了,再摸两下,他就能理智尽数溃散,不管不顾的压上去了。
苏航却似乎全然没有感觉到赵宣身上的压抑,手没有停下,还是在往下,这次更是触碰了不下于喉结敏感处的...耳朵。
一下又一下的轻捏,像是提前设置了动作的节奏,捏两下停一秒,继续捏两下,周而复始。
赵宣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你要是再撩我,后果自负。”
他压抑自己的同时,也继续之前的动作,主要是给苏航清洗某个最重要的部位,他在医疗方面的知识还是很本能的。
苏航却丝毫不重视赵宣的话,又或者该说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