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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司仁就带队来到了城门处。

各个平台的记者接到指示,化身普通民众,用手机进行跟拍和抓拍。并且故意使用非专业的手法进行录制,让视频效果看起来更加自然和真实。

司仁对这件事自然是知情的,虽然心中有些抵触自己的生活暴露在大众视野中,并且这种作秀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可毕竟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消除民众的疑虑和巩固社会安稳。

算是一种善意的欺骗吧...

司仁深吸一口气,然后跟随防疫队伍踏进了隔离区,开始第一天的工作。

工作的内容并不复杂,就是送送生活物资,看看这些确诊患者的病情状态。

隔离区就像是难民营一样,帐篷和简易房屋构成了他们的临时居所,却无法提供真正的庇护,在狭小的帐篷挤满了确诊患者。

他们脸上失去了血色,人也显得无比憔悴,出气多进气少,绝大部分人甚至会发出咳嗽和呕吐的声音。

病痛的折磨,让这些人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像是来自深渊低语,让人感到既无助,又无奈。

年幼的孩子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痛苦,他们的眼睛里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惶恐。

整个隔离区都弥漫着压抑的氛围,人们默默地忍受着苦难,希望能早日康复离开这个地方和自己的家人团聚。

这只是第一天,气氛就已经变得这么紧张。随着死亡人数攀升,情况还不知道会糟糕到什么地步呢。

司仁抱着两箱矿泉水走到一间帐篷的门口,还不等开口说话,便闻到屋中有股难以言表的腐臭味。

他只是微微停顿片刻,便弯腰钻了进去。

房间中有4名患者,他们没有病床,也没有专门的医护人员。只有一条被子压在身下作为暂时安身的垫子。

帐篷中也没有任何生活用品,就连最基础的脸盆和生活衣物都没有。可谓简单到了极致。

当司仁掀开帐篷帘子的那一刻,一缕阳光射入其中,在阳光的照射下,还能看到漂浮在光柱内的灰尘。

听到声音的几位病患眼皮轻轻动了动,呼吸的幅度也大了不少。但却始终没有一个人睁开眼,也没有一个人开口问话。

他们已经没有力气了,哪怕他们现在很痛苦,很希望有人能够救救他们。

司仁在房间停顿片刻,随后走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位病患身旁。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病患的手背上,出言轻声安抚着。

“你们别怕,也不要担心。

我们没有放弃你,祖国也不会放弃你们的。

因为疫病来的过于突然,我们根本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环境暂时差一点。

医护人员也在紧急培训,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回家与自己的亲人团聚了。

我知道你们很难受,我也知道你们对未来有许多担忧。

但请你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放弃希望。”

说完,他又再次出了帐篷,然后又搬了几箱泡面进来,然后才离开前往下一个帐篷。

“刚才帐篷里的那四名患者恐怕不行了,应该挺不过今晚了。待会安排几个战士守在门口。

等他们没了生命体征后,拉出去集中焚毁。记住,一定要安排专门的人去守着焚尸的地方。

出现任何可疑人员,允许开枪击毙。”

“是!”陪同司仁来到隔离区的战士,都是司怀平警卫连的人。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可以为了保护他们父子俩不惜用身体挡子弹的那种。

他们不是豢养的死士,只是一群忠于国家,忠于d的军人。

司仁接连去了几个帐篷,结果都差不多,病人的情况都不是特别好。他也知道,再继续下去得到的结果恐怕也是一样的。索性他便不再继续了,转而给魏龙分打去了电话。

“喂,魏委员吗?我是司仁啊。

我现在在隔离区,这里的情况不是很好。

医护人员的数量不够用这点我能理解,但为什么病患居住的条件会这么艰苦?连个床都没有。

哪怕用木板简单搭建一个床都不行吗?

一个健康的人长时间睡在地面上都承受不住,更何况他们还是一群病人。”

听着司仁带有训斥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魏龙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为数不多的委员之一,华国最顶尖的那一拨人。现如今竟然被这个毛头小子给训斥了。

“司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确诊患者几百万,短时间内我们根本找不到那么多病床。能够找到这些被褥就很不错了。

我倒是想让他们人人住单间,人人安排医生单独治疗,但眼下没有这个条件啊。

要不然,你让你父亲再给我派点人手,再给我送些物资。”

“因为疫病原因,我父亲已经交给你三个师由你指挥调遣,并且所有物资全部敞开对你供应。

你现在跟我说,物资不够,人手不够?”

魏龙分继续为自己辩解道。

“三个师看起来很多,但面对几百万的病患就像沧海一粟,起不到任何作用。

平均下来,每个士兵要照顾将近20个人。这样,你再让你父亲给我调3个,不,两个师。

这样一来,我就能保证每名病患都拥有自己的病床。”

司仁冷笑一声。

“魏委员,五个师将近10万人。

你是要带着这么多人去前线打仗吗?还是说,你没有能力依靠现有的条件完成组织交给你的任务?

你之前的工作可是负责全国军队装备更迭的,眼下这么点小小的困难难道就克服不了吗?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也不管你向谁求助,总之如果在明天天黑之前,我没有看到这些确诊患者睡在床上,而是睡在地下,那你就等受处分吧!”

魏龙分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但听到司仁的这番话后却再也控制不住了。

“处分?谁给我处分?是你?还是你父亲?

我是委员,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想给我处分你问过其他委员没有?

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