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虽然停歇了,但时不时的还会有震感传过来,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虽然司仁不清楚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极有可能和刚刚那道熟悉的气息有关系。
很快他的猜想便得到了验证。
监牢方向传来打斗的声音。原本还在整理监牢的狱卒,听到声音后立刻支援了过去。
可惜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很快一群人便出现在司仁的视野之中。
“伤的重不重,用不用我们抬你离开?”
司仁躺在地上,仰头看着面前的李婉。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这身体确实伤的挺重,就连起身都很困难。”
李婉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王叔,李叔,你们两个搭把手抬他出去,其他人按照预定路线撤退。
不要和这群阴兵纠缠,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带司仁安全撤退。”
李婉又掏出一枚丹药塞进了司仁口中,并解释道。
“这枚丹药尽管不能让你立刻恢复行动能力,但却能够减轻你伤口带来的疼痛。
好了,咱们该离开了。再多待一会,赵子樱就会察觉出问题,到时候想走咱们都走不掉了。”
就在李婉转身的那一刻,司仁用尽全力气挣脱了两人的搀扶,噗的一下再次落回了地面。
“等一下,先不着急走。
我有几个问题必须要现在弄清楚。”
李婉皱着眉,眼中有些许急迫。
“你有疑问,能不能等到我们安全后再说?
我们无妄村这是再拿自己的性命来救你,明白吗?
每多耽误一分钟,我们的人就会多上一分危险。
况且,只有离开了这,你才能活命,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王叔,李叔不用管他,先带他走!”
对于李婉的话,司仁全当没听见,依旧自顾自的提出自己的问题。
“你们的营救行动是不是司无悔授意的。
刚刚的爆炸也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
你们是不是早就清楚,我有一天会被抓到城主府的地牢里。
所有这一切,都在司无悔的计划中吧?
好,现在告诉我,司无悔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你们不说,那我现在就死在这。别看我现在动不了,但咬舌自尽我还是能做到的。”
司仁并非不识轻重之人,他深知事情的紧迫与要害。之所以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发问,甚至以自己的生命为筹码相要挟,实在是因为被司无悔的没办法了。
曾经,在他还弱小无力时,没有反抗的资格,只能默默忍受。
然而,当他历经艰难,好不容易通过登神阶梯的考验,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改变了历史,本以为能够从此摆脱司无悔这个噩梦的纠缠。
可谁知,这一切仍在司无悔的掌控之中。
司仁的所有努力都成了徒劳。这种挫败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与绝望。
他的人生不想被别人左右,更不想被别人操控。即便是死,也要好过自己的命运要听从他人的安排。
看着一脸决绝的司仁,李婉妥协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计划的全部内容,但她知道司仁是绝对不可以死在这的。
“没错,这一切都是司无悔的安排。
你从踏入黄泉路的那一刻,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中。包括从当扈领地借道通行。
岳不群不是交给了你一个‘护身符’吗?那个东西想必你应该有印象吧?
还记不记得黄鼠狼讨封事件了?那半截东西,就是那次从尸体里钻出来的植物。
岳不群想要用这植物摧毁地府,破坏‘寂’之地的屏障,让火海将地府淹没,从而迫使地府反攻人界。
这也是欲神交给岳不群的任务。只不过被他发现了,所以将计就计,设下了这个局。
城主府的八卦阵法也是司无悔设下的,目的就是为了针对你。只有你被抓,那截植物才会被赵子樱搜走。
那截植物很特殊,只要暴露在阴气重的地方就会无限制的自我生长繁殖,它会吞噬周边所有可吸收的阴气。
当吸收到足够量的时候,它就要想办法把这些阴气所消化。而消化的最好办法,就是‘寂’之地身后的火海。
阴阳交融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如果你还是不满意,那我也没办法了,我知道只有这么多。”
李婉给出的信息量非常大,但理解起来并不难,反而还很容易。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司仁的所作所为都是司无悔安排好的。
至于里面的一些旁枝末节,重要也不重要。现在再去深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司仁如今能做的,就是离开,然后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恢复伤势与实力。然后复盘整个过程,从而找出司无悔真正的用意。
“满意了吗?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司仁略微犹豫片刻,出言回道。
“等一等。”
李婉下意识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再次询问着。
“又怎么了!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实在不行你就自杀吧,我特么的可没时间陪你扯淡!”
司仁干笑一声。他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也不着急寻思了。之所以叫停李婉,主要原因还是周晨。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周晨愿意帮自己说话,可见他的本性并不坏。
“帮我一个忙,把旁边那个叫周晨的也带上吧。
没有他,恐怕我免不了遭受一顿皮肉之苦。”
李婉也不拖沓,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没什么差别。反正他们只保护司仁的安全。
至于这周晨能不能跟着他们离开,那就不是她操心的事了。
一众人顺利的从地牢中逃出。
无妄村的村民实力最差也是红衣厉鬼,这些狱卒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他们很轻易的便杀了出去。
典狱长作为监狱的实际掌控者,在第一时间便被李婉控制了。此刻正跪在牢房大门前等候处置。
“哟,这不是典狱长吗,我们又见面了啊。”
听到声音的典狱长并没有抬头,反而将头深埋。
“大人,你一定是记错了。像您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可能认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