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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回到莲花市后再次分开。

玄丘要继续调查姚雨腹中孩子的起因。

而司仁则是要去寻找七星最后一枚信物。

他跟着引路蜂的指引,驾车一路南行。来到了云南靠近缅甸的曼卖窑寨。

在抵达曼卖窑前,道路一片坦途,不仅可以欣赏沿途风光秀丽的景色,还能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

随着越加的深入,沟通起来障碍越来越明显。

语言,礼仪,习俗完全不同。

进到山区后,导航设备时好时坏。

司仁下了高速行驶了一段距离,始终见不到村寨和行人。放眼望去全都是郁郁葱葱,高大挺拔的树木。

而且随着眼睛看的越远,树林深处就会变得越黑暗。

他将车停靠在路边,看着油表中提示还不到半箱汽油,心中泛起了嘀咕。

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他根本不知道,如果目的地就在这附近还好,取完东西便可以返回。

如果出了国界到缅甸那边可就完犊子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开车继续深入,但是里面有没有加油站不确定。如果没有加油站,自己怎么回去,必须要提前考虑清楚。

第二条弃车步行,他现在距离两国边境最多100公里,如果步行的话可以跟着引路蜂直穿山林,能节省不少时间。而且在车上留下一道小挪移阵法,便可以确保自己能有一条退路。

司仁抽着烟,分析两者间的利弊。

第一条的弊端很明显,目前来看并不致命,只不过是汽车没油而已。不过汽车一但油量耗尽,他还是要步行,同时对返程有着巨大的影响。

选择第二条路可谓是危险重重,都知道云南这边是原始森林,里面的野生动物不计其数,有已知的也有未知的,豺狼虎豹,蚊虫鼠蚁应有尽有。

即便有着娴熟的求生技巧,来到这原始森林中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危险对于司仁来说恰恰是最不在乎的,鬼都不怕,还能怕这些活物吗?

所以他毅然选择了第二条路,步行进山。

刚进山的时候,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新鲜,花草树木色泽艳丽无比。

到处都是没见过的植被,还有没听过的虫鸣鸟叫。

泥土的气息混合着植物的清新,让他整个身心都无比轻松。

但仅仅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开始有点后悔了。

随着深入,他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多亏了有引路蜂在前指引,这才避免迷失的风险。

原始森林的危险渐渐展露,先是蚊虫的叮咬。他身上并没有携带有关驱虫的东西,而且因为气候因素,他穿的很少,这也给蚊虫很大的机会。仅仅半个小时,身上就被叮了至少五处。

被叮的地方全部红肿,有的伤口奇痒无比,有的伤口阵阵刺痛,还有的伤口表面泛黑而且有蔓延趋势和中毒了一样。

司仁手持七星匕站在原地恢复体力,顺便服下清灵丹,祛除体内的毒素。

看着一望无际的山林,心中渐渐升起退意。

“吱吱”头顶上方传来数道叫声,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数道黑影划过。

“什么东西?猴子?”

还不等他仔细分辨,不远处的草丛开始抖动。

司仁持匕小心戒备,不多时,一头羚羊从中窜了出来。

还不待他平复紧张的神经,在羚羊身后又窜出数条豺狗。

它们呲牙咧嘴,一点没有犬类的可爱,反而充斥着无尽的暴虐。

司仁不敢乱动,生怕引起这些豺狗的注意力。

但前方逃命的羚羊似乎不这么想,它临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所以在它的逃跑路径上,特意从司仁身旁绕了过去。

那群“追击者”在身后紧追不舍,当来到司仁身边的时候似乎有所感应,放慢了脚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追击羚羊而去。

待群豺走远后,司仁这才送了一口气,面对野兽时的紧张加上天气闷热,汗水将手心的火球符都打湿了。

他不敢在原地停留,快速跟着引路蜂向目的地前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尽管还能看的清路,但明显不适合继续前进了。

他砍了些取火用的树木,将其点燃。

为了防止发生火灾,特意选择了一块开阔地,并将周围易燃物全都清理干净,做了一块防火带。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通红的火焰照在司仁脸上。身后一道狭长的身影正随着火焰的跳跃不断变换形状。

他机械式的吃着食物,眼睛木然的看着跳动的火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仅仅只是走神。又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

“踏~踏~踏~”

一阵细微践踏声引起司仁的注意,声音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别动!把手举起来。”

司仁转过身,看到一个男人手持猎枪,并将枪口对准了他。

“你确定你这破猎枪能打中我?咱们之间可是有七八米的距离呢。”

男人头戴大檐帽,脸上遮挡着一块有些泛黄的薄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尤其是脚下的那双黄胶鞋,脚趾都漏了出来。

而且胸口处还缠着绷带,上面点点猩红,证明此人受了伤。

“少特么的废话!按我说的做,不然我打死你。”

司仁没有听从他的指示,反而拿着手中的匕首挽着刀花。

“听你的口音北方人?是不是饿了好几天了?我这有吃的,过来一起吃吧。”

男人举着猎枪,双臂微微发颤。

“我让你把手举起来!别特么的逼我!”说着对着脚下的空地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爆响,在这寂静的夜空传出了很远。

司仁轻叹一声,随后抬手扔出聚魂锁把男人捆了起来。

“你说你何必呢?”

“你个杂种,走狗!有能耐你现在就杀了我!我要是皱一下眉,我就是你养的。”

司仁本以为男人会服软求饶,万万没想到他还会选择继续辱骂自己。

但杂种和走狗这两个词语用在此刻司仁身上不是很确切,但男人确实这样说了。那只有一种可能,他认错人了。

不过司仁懒得解释,有些人的思想根深蒂固,你说的再多他也听不进去,他认为自己说的是对的,其他人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