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可以从一个失败者,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全都是灵途公司给予的。
当然,这和他多次游走在死亡边缘也是分不开的。
司仁早就把灵途视为自己的私人财产,想要打公司的主意,那就变相于在对他实施抢劫。
“张伟,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灵途公司的事情,我也不管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我在这里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接受你的任何条件。”
“没得谈?”张伟有些不死心。
“没得谈!”面对司仁斩钉截铁的态度,张伟遗憾的摇了摇头。
“司仁,我很欣赏你。但很可惜,你太固执了。”
随着张伟话音落下,走廊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通过灯光的照射,将奇形怪状的影子烙印在走廊的墙壁上。
“砰”病房门被粗暴的推开,大批的怨灵涌进了病房中。
两个红衣厉鬼站在它们身后,似乎在为那些怨灵掠阵。
“杀了他。”张伟转身离去,他认定司仁必死无疑,所以觉得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司仁扬手就是一道五雷符向张伟砸去。
雷霆将张伟笼罩其中,但却没有造成一点伤害。他的周身亮起一道紫黑色的屏障,将所有雷霆隔绝在外。
对于这样的结果,司仁并不意外。
最初营救王哲的时候,他就使用过一次五雷符,所以张伟决不可能忘记。
但他依旧镇定自若的来到自己面前,又当自己不存在一般的离去,充分说明五雷符已经对他失去了效果。
但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司仁也不能放弃尝试。
怨灵一拥而上,不想再给司仁第二次释放符篆的机会。
面对数量基数如此庞大的怨灵,司仁并没有慌张,只是缓缓后退,同时从手中取出数道驱魔香,然后同时引燃。
怨灵冲势太猛,当发现驱魔香存的时候,想要收力为时已晚。仅仅不到两息的时间,面前的怨灵便被一扫而空。
只留下如同烟尘一样的漂浮物,在房间内缓缓下坠。
从始至终,司仁都没有将这些怨灵放在心上,唯一需要警惕的,便是门口那两名红衣厉鬼。
不等两名红衣厉鬼出手,司仁率先发难。
他将五雷符附着在聚魂锁上,同时又用七星匕把手指划开一道口子,让自己的血粘在绳索上,朝着两名厉鬼掷去。
五雷符的电弧在这处狭小的房间内不断游窜,使得司仁头发都竖了起来。身体也好似被麻痹了一般,对脑发出的指令视若无睹。
“草,大意了。”
还没来得及后悔,五雷符便在厉鬼面前炸开。
逸散的电弧给他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不仅在身体上造成了麻痹,视觉也变得有些模糊,最关键的是,头脑变得迟钝异常。
反观两名红衣厉鬼,虽然处在雷暴的最中心处,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行动。
两个厉鬼一胖一瘦配合的相当默契,瘦小的那个行动灵巧,将大部分雷暴避开。
胖的那个身体坚如磐石,硬抗雷暴而自身不受到伤害。
当身体瘦小厉鬼躲避不急的时候,那个胖子便会站出来帮他分担伤害。
雷暴结束后,两名厉鬼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只是造型看上去有些像非洲难民,仅此而已。
得到喘息的瘦小厉鬼,仗着自身灵巧的特性,立刻飞身冲到司仁面前,手掌如刀砍向司仁的脖子。
司仁有心躲避,但身体被电弧麻痹,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厉鬼的手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噗”司仁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上唯一的替身玩偶效果被激活。
尽管替身玩偶帮他挡掉了这致命一击,但反震的力量还是让他喉咙一甜。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飘去。
在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身体的麻痹感消失不见。
司仁强忍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勉强在半空中将身体转了个位置,然后用双手支撑地面,减缓受创面积。
还不等司仁起身,那坚如磐石的厉鬼,像个坦克一样对着他撞了过来。
司仁刚想运用赤血术,便被强烈的撞击顶飞出去。
而他的身体宛如一条被弄湿的毛巾摔在墙上一样,慢慢从上边滑落下来。
再次损失了一具连命玩偶。
不过好在他在半空滑行的过程中,顺利的将赤血术施展了出来。
控制最初附着在聚魂锁上的血液,快速钻进瘦小厉鬼的耳朵中。
他想利用赤血术可以改变血液形状的特性,在厉鬼脑中给予致命一击。
尽管司仁现在被两个厉鬼蹂躏,但只要给他一丝喘息之机,就有机会将其中的瘦小厉鬼干掉。
司仁捂着胸口,吃力的躲避两个厉鬼的攻击。时不时的抛出真炎符和五雷符进行阻拦,干扰他们的进攻。
房间就这么大,而且两个厉鬼似乎也知道时间拖的有些久了,便舍去了防御,顶着烈焰和雷霆冲向司仁。
司仁不惊反喜,之前两鬼不停的规避,致使数道聚魂锁落空。
现在他们舍去了防御,正是自己反败为胜的最佳时机。
厉鬼一左一右呈包夹之势,向他冲来。
而司仁现在所处的位置也非常尴尬,被逼进角落中,已经失去躲避空间。
“踏马的,连命人偶,我能不能撑下来就看你的了。”
司仁快速扔出三道聚魂锁,目标直指瘦小的厉鬼,他对自己的威胁最大,必须先将他控制住。
至于那个胖子,只要不被他肥硕的大屁股坐到,应该可以靠连命人偶扛过去。
绳索出手瞬间,肥胖的厉鬼也冲到了他面前。
一个膝顶,狠狠撞在他的胸口处。
窒息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胸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应该是连命人偶起了作用。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体内的五脏六腑爆发剧烈的痛感。
司仁双手拄地,低着头,脑袋昏昏沉沉,眼前逐渐变得灰暗,并且窒息感越发的明显,使得他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吸气。
可即便这样,似乎也不能让他摆脱缺氧的困境。
一只长满脓疮的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而且变得越来越大,直奔面门而来。
最后一个连命人偶,在刚刚的那膝顶之下,已经化为了粉末。
如果这一脚踢实了,他便会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
模糊的视线,加上窒息的感觉,已经让他失去了判断,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