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莹满眼是泪,看着自己儿子身上多出一道又一道伤痕。
每一道伤疤,都像一柄利剑戳进她的心窝中。
“蓉儿,快把香灭了吧。
你弟快要被折磨死了。”
司仁开口呵斥道。
“不行,只要驱魔香一灭,你俩必死无疑。
钱莹,你可以把命豁出去。
但你为钱蓉考虑了吗?
难道死一个赵亮不够,还要搭上你侄女的一条命吗?”
“赫...你们都给我闭嘴。
快把香给我灭了,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说着,双手慢慢锁在赵亮的脖子上,缓缓发力。
钱莹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我的儿啊,妈对不起你啊。”
“嗖”利剑从书房窜出,直逼赵亮而去。
鬼物心有所感,想要逃跑为时已晚。
利剑从赵亮眉心穿过,将一道黑影带出,狠狠的钉在墙上。
鬼物挣扎片刻,最终和飞剑一起化为青烟,消失不见。
钱莹见赵亮的脑袋利剑被穿透,吓得魂不附体,跌跌撞撞的向他跑去。
哭喊声撕心裂肺。
“我的儿啊!”
司仁看着鬼物化为飞灰,轻出一口气。
“你儿子没事,那把剑只是将体内的鬼物带了出去,没有伤害到他一分一毫。
但,鬼物长时间占据他的身体,极大可能灵魂受到损坏。
我建议你们回去走走关系,给他买一颗护魂丹。”
司仁看了一眼自己的积分,391点。
驱除赵亮体内的鬼物给自己加了20点积分。
他也不是吝啬的人,随手兑换了一枚元气丹,交给了钱蓉。
“把丹药喂他吃了。
先恢复身体机能,护魂丹慢慢来,不着急。”
丹药服下不久,赵亮就有了意识。
缓缓睁开眼,轻声开口。
“妈。”
“儿子,你醒了。”母亲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此时的赵亮身体个方面都恢复到最佳状态。
但还是显得没有精神,胸口憋闷,浑身乏力。
赵亮在母亲的搀扶下,艰难的站了起来。
“感谢先生救命之恩。
虽然我不能控制身体,但意识可以清楚的感知外界发生的一切。”
司仁对赵亮的经历比较好奇,开口询问道。
“你是怎么招惹上这鬼物的。
按道理来说,你是公职人员,而且还是警察。
鬼物一般近不了你们身啊。”
赵亮手捂胸口,轻轻喘息几声,开口回道。
“击毙毒枭头目后,当天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随后脸色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钱莹是过来人,一下就猜到他儿子做了什么梦。
其实也没什么,20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看来,得给自己的儿子说门亲事了。
“蓉儿,你跟我出来一下,让司先生和小亮他俩单独谈谈。”
姑侄二人离开后,司仁从兜里拿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赵亮接过烟点燃,轻吸一口。
“咳咳咳...
好久没抽烟了,有些不习惯。”
他缓缓吐出梦中的内容。
“我走在一条寂静的路上,周围朦朦胧胧,就像浓雾一样,什么都看不清。
我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猛然间,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宅院。
宅院中大红灯笼高挂,红色丝带垂在大门两侧。
突然从院子中走出4个人。
他们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绯红色的喜服,高筒步靴,一杆秤和一朵大红花。
这些人便七手八脚的给我把衣服换上了。
随后我木讷的跟着他们进入内堂。
堂中站着一名女子,蒙着盖头。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来到我们面前,拿着大红花示意我和女人一人抓着一边。
三拜后,我们两个便进了洞房。
我用秤杆将盖头挑起。
女人的面容我记不太清了,但当时给我的感觉,她非常的漂亮温柔。
再后来...就那个啥了。
完事后,我感觉自己打了个哆嗦,然后就从梦里醒了过来,苦茶子里黏糊糊的。
而且,我就觉得身体很疲惫,以为是抓捕毒贩激烈运动导致的,也没当回事。
起身去卫生间洗苦茶子。
刚洗完,抬头看到卫生间镜子里出现一个女人。
红衣,长发,脸色惨白。
我直觉告诉我,她就是我梦里的那个女人。
她慢慢向我逼近,随后我眼前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司仁揉搓着下巴,开口问道。
“你那段时间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比如捡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遇到了奇怪的人。”
赵亮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那段时间一直潜伏在毒枭身旁。
神经每天都处在高压状态,身边发生的一切我记得一清二楚。
并没有发生你说的那些事。
不过...任务结束后,回家的当天,在家门口有一枚红色的纸钱。
我没管它,直接开门就进屋了。
大师,你说会是这枚纸钱搞的鬼吗?”
司仁沉吟片刻。
“可能性很大。
一开始我还在疑惑,凭你的职业和身份为什么还会被鬼怪附身。
听了你的解释,我大概想明白了。
你出事并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
他先是用纸钱锁定你的位置,然后让你在梦境中不停的赶路,使你精神陷入疲惫。
精神疲惫导致你意志力薄弱,再用以美色使你精元外泄。”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可问题也接踵而至。
究竟是什么人大费周章,让鬼物附在赵亮身上。
不夺他性命,也没有利用他的身体做其他事情。
他到底有什么图谋。
“现在你基本没有问题了。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之前的那个房子就不要再继续住了。
还有,现在你的魂魄缺失,有极大可能会被鬼物再次附身。
我这有一道符,你戴着,应该会对你有帮助。”
司仁兑换了一道护灵符,交给了赵亮。
“在没有找到护魂丹前,不要让这道符离开你的身边。”
赵亮接过护灵符后,身体中的不适减轻不少。
尤其是胸口上的憋闷感,一扫而空。
“先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司仁摆了摆手。
“不用。
我很敬佩你们冲在一线的战士。
我小的时候,梦想就是当一名警察或者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