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燕。”汪新抽出马燕抓着的他的手,道:“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哈城我必须去。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去了哈城后我不会去找姚玉玲。
如果你还不放心,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或者你跟着我去也可以。
你觉得怎么样?”
“我跟着你去干什么?”马燕哭着问:“我在那边没有工作,没有亲人,没有房子,没有家。
我去了住哪里?做什么?你工作忙的时候谁来陪我?
我因为你和姚玉玲说一句话就疑神疑鬼崩溃发疯的时候你会不会又训斥我?
汪新,哈城太可怕了,它留给我的阴影太重了,我不去,我也不允许你去。
你听到了没?我绝对不允许。
你必须留在宁阳跟我过安稳日子。”
马燕拦在汪新面前,胳膊伸的长长的,好像这样她就真能阻止汪新离开。
“不,马燕,我必须去。”汪新坚决道。
他思考了一瞬,建议道:“要不这样,你暂时在宁阳待着,我先去哈城。
我会想办法在哈城给你物色一个工作。
你不要担心,房子我会买,不会让你没地方住。
工作之余我也会抽时间陪你。
我跟你保证,没有非要见面的理由,我坚决不去见姚玉玲,若是一定要见,我把你带上,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姚玉玲大声哭诉道:“看见你跟姚玉玲在一起,我就会忍不住嫉妒,我就会控制不住的想刺她几句。
每每到这个时候,你都不会安抚我,你还斥责我,指责我,摆冷脸给我,有时候还会当着别人的面训斥我。
把我说得一无是处,处处不如她。
汪新,这样的经历对我来说太可怕太压抑了。
你不知道,刚从哈城回来的那段时间,我夜夜都在做梦梦见你在因为姚玉玲骂我。
梦见你当着我的面对姚玉玲细心呵护而弃我如敝履。
梦见你一次次的说我恶毒,说姚玉玲坦荡荡。
我的梦里,全是你对我的打压,对姚玉玲的吹捧和呵护,还有念念不忘。
汪新,你曾经做的那些在你认为不过如此的事,每一件都在我心里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伤疤。
轻轻一碰,就会疼痛难忍。
汪新,我怕,我真的好怕。
我好不容易过了一段心灵和身体都平静的日子。
可是,你就要又把我拉到黑暗的深渊中了。”
马燕的控诉还是让汪新心疼了,他把这个爱他爱得将自己折腾得七零八落的女孩子抱在了怀里,道:“马燕,对不起,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我知道错了。
我保证,我一定会改。
我也保证,往后,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你。
马燕,你个傻子。
我何德何能,值得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马燕,不要再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
马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汪新说了什么,她竟然说他心疼她。
这怎么可能呢!
他不是只会心疼姚玉玲吗?
可是,她刚刚好像真的听到了。
她急切的对汪新说:“汪新,你刚刚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没有听清楚,我怀疑我听错了。”
她神经质一样的表现深深刺痛了汪新,他发誓要好好爱护马燕的,却把她变成了一个脆弱,谈姚玉玲色变,随时随地都在崩溃的女孩子。
他不再说什么,低下头吻上马燕的唇,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安抚马燕的心。
马燕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她呆呆地,不敢相信这一切。
直到汪新告诉她,让她闭眼,她才惊觉,汪新在吻她。
害羞和幸福一下子充斥了她全身。
一时间,她仿佛脚踩在软绵绵的白云里。
马燕被汪新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安抚住了。
她晕乎乎的回到家里,一个人傻乐了好久。
还是母亲叫她接电话时才把她从回味和甜蜜中拉回了现实。
“马燕,你在哈城朋友的电话。”母亲在客厅里呼喊道。
“哦,来了。”马燕道。
“你在屋子里干什么,我叫了好几遍你都不应声。”马燕的母亲询问道。
“没什么,妈。”马燕红着脸不自然的说道。
她说:“我接电话去了,丽丽该等急了。”
拿起电话,确认电话那边是她最好的朋友彭永丽之后,马燕就兴奋的说了一大堆话。
彭永丽敏锐的觉察出了他的好心情,问道:“燕子,今天心情很好?
是不是有好事情发生?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你不分享分享给我吗?”
马燕推不过,羞涩得说了她和汪新之间的关系进展。
说完之后,彭永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急的马燕问了好几次“你怎么了?”
“我没事,可能是信号不好。”彭永丽道。
她说:“马燕,你知道吗?我们买的衣服每一件都是由姚玉玲设计的。
她设计的衣服不但在我们哈城风靡,临近东北的几个省市都在穿她设计的衣服
我听说我们每买一件衣服,姚玉玲都会赚纯利润的一半。
你可能没发现,每一件衣服的尺码牌里面,都绣着姚玉玲三个字。”
马燕,既然你不让我高兴,那我只能也让你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