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豫竹可惜的看了一眼姚玉玲,他其实挺稀罕这个叫姚玉玲的漂亮女人那一副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竟然敢肖想我的那个嚣张劲的。
他之前当兵,他带领的部队曾经在宁阳附近驻守过,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汪永革,但也没多大熟悉。
不过,他对跟汪永革经常混在一起的马魁倒是挺欣赏的。
后来,因为家中的势力都在公安系统,父母嫌他待在部队太危险,硬生生逼着他离开了他钟爱的部队,进了公安系统。
也就因此离开宁阳了。
前一段时间,汪永革送过来一张照片,说请求他办一件事。
他听到汪永革这个名字时,回忆了好久才想起他是谁,然后才看得照片,照片里的女子很漂亮没错。
可是,他在看清照片的内容的第一时间就把照片丢了出去。
他陈豫竹最讨厌受人掣肘,也讨厌被人小看,更讨厌有人拿女人做筹码。
那只是他汪永革手下的一个职工,又不是一个物件,他凭什么想送就送,他可问过人家想不想给他利用。
再说,这样的尤物难寻不错,但他陈豫竹不至于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昏了头。
于是,他还专门让他手底下的人敲打了汪永革。
说他对那个女人没兴趣,以后不要自作聪明,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没想到的是,他刚刚拒绝了汪永革,他就在亲自护送一份重要资料时见到了她。
他看见她时,她神情懒散的倚靠在门框上,戏耍着那个想要在她的广播室里窝藏赃物的小偷。
那时,她为了留住那个小偷,刻意的散发着自己的魅力和风情。
那股子妩媚风流劲,还有她大言不惭的说着,她爱权爱势爱钱爱过好日子的劲,都看得他心痒痒的。
他一下子觉得,那张照片桎梏了她的魅力。
她的美貌仅仅只是她魅力的冰山一角。
那时她对着那个小偷说你配吗时,他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条件复盘了一下。
他觉得他可能勉强能够得上她的条件。
他有心找她认识一下,可是那次他是秘密出任务,所以就没有露面。
回去之后,繁杂的工作一时填满了他的生活,姚玉玲就被他丢到了脑后。
直到有一天她作为他的春梦对象出现在他的梦中,他才考虑着,他该真的把认识她这件事付诸行动了。
如果以后一定要有个女子陪他度过这一生,他想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很有趣。
他年少轻狂时也幻想过爱情,幻想过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他母亲的控制欲太强了,能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他母亲筛选了一遍又一遍的。
他不想今后的生活都在他母亲的阴影笼罩之下,所以就逃离了家,去了部队一心一意把心思用在事业上。
期间又参加了几次对外反击战,那时他连他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他又怎么敢轻易撩拨人家姑娘。
于是,他的婚事就这样一直耽搁了下来。
等到他被逼着从部队上退伍,加入公安系统,他心里又憋着一口气,又加之太久没跟女人相处过,对女人的心思就淡了下来。
直到在火车上看到姚玉玲,他的心思才又活络了起来。
他本想着忙完这一阵,就去找姚玉玲跟她谈谈,没想到她这么快跟一个毛头小子在一起了。
说实话,陈豫竹有些失望,他觉得那个毛头小子配不上姚玉玲当日在火车上的那番嚣张言语。
或者火车上的那一幕本来就是她为了麻痹那个小偷演的。
那就这样吧,既然她已经心有所属,他就不打扰了。
他说:“再见。”我这辈子唯一动过心的小姑娘。
他以为的一辈子的缘分,原来只是她的出现在他的心里荡起一圈圈涟漪,然后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
姚玉玲白了一眼这个莫名出现的人,没理她。
没想到陈豫竹却笑了,就算火车上她是演的,但她的身上还是有点他喜欢的那点傲娇轻狂劲的。
再说她真的很漂亮,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很诱人。
错失了这么一个姑娘,他的心里是有遗憾的。
这遗憾鼓动了他,让他说了一句很不理智的话,他说:“我叫陈豫竹,是哈城市公安局长江路分局的副局长,若是你遇到了麻烦,可以来找我。”
说完之后,陈豫竹就后悔了,他这样都像是别有用心了。
不过已经说出去了,他干脆拿出笔,对小姑娘道:“伸出手。”
“神经病。”人家回了他一句。
他又道:“伸出手,不然我抓你进去信不信。”
他本想吓唬她一下,谁知道人家撩了撩头发,笑靥如花道:“叔叔,你看我害怕吗?”
他被她这突然的风情惊艳了一瞬,还没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她就立马变了脸,道“我行得正,坐得端,我能怕你不成?”。
然后又道:“大叔,写东西要写在纸上,而不是写在手上。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特别…嗯…该怎么形容呢?特立独行?八面威风?
好像都不准确,反正就是又拽又霸气的意思。
其实,你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真的很傻了。”说完之后,蹬着她的小皮鞋小腰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陈豫竹都被她气笑了,可是凝视着她婀娜多姿妖妖娆娆的从他面前离去,他又觉得,她离开的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尖上,让他的心一颤一颤的。
真的是遗憾啊!越相处这遗憾越浓烈。
回程的火车上,姚玉玲收到了一个纸条,她展开,里面写道:“我是陈豫竹,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若是有需要,可以打电话过来。”
“可以”两个字有涂改的痕迹,后来又变成了“一定要打电话过来。”
陈豫竹知写这张字条有些违反了规则,可是,这是他三十年来第一次实实在在的行动,他着实不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错过。
就算要错过,也应该留下一点痕迹才对。
可是,他没想到,姚玉玲看完就从车窗外丢了出去。
姚玉玲不一定会从一而终,但汪新这个小少年一腔赤诚,她应该给他最起码的尊重。
姚玉玲和汪新再一次回到铁路大院时,就看到陆婶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说道:“小姚,你的房间被人上门砸了,里面的东西能拿走的也被人拿走了。
他们还雇了好几个人等在你的门口,说要找你要一个说法。
你快去看看。”
没等姚玉玲仔细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听有人叫她:“姚玉玲,你妈来宁阳了,现在在火车站,让你去接她。
她打电话的声音很焦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
汪新从这一连串的事情中感受到了不对劲,他当机立断道:“玉玲,我带你去我家。
你先避一避,我去给你解决这件事。
你放心,你妈妈我会接过来,你房门口的那些事我也会替你解决掉。
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逞强。”
“可以,汪新。”姚玉玲道:“跟你我不会客气,更不会逞强的。
你保护我,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