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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海萍又一次喝得醉醺醺的回家,现在单位的领导和同事都知道她是宋思明未婚妻的姐姐了,对她很是照顾。

很多历练,捞功劳,见大人物的机会都会带上她。

说实话,对于这种无形中沾了妹妹光的行为,她的内心一直很复杂。

她讨厌嫉妒海藻,她恨不得海藻能从高处摔落,被宋思明抛弃。

变成小时候那个没人疼没人爱,只能黏着她的小可怜。

那样,她估计还会跟小时候一样,对她颇多照顾。

可是,事实是,海藻这两年混得越发的风生水起了。

她的小说一部部的发布,每一部都成功出版,改编成电视剧,火到街头巷尾的每一个人都能谈论两句。

她唯一觉得自己比海藻强的是,她成了公职人员。

而海藻再怎么说,还是靠男人。

就个人能力而言,她是瞧不上海藻的。

她也一直觉得,海藻就是宋思明的情人。

可是,现在她竟然要沾海藻的光,沾一个只知道靠男人的妹妹的光。

她觉得耻辱,受不了,不愿意,但她又不想跟海藻撇清关系。

虽然憋屈,但她必须得承认海藻的存在确实给了她很大的便利。

这段时间,利用海藻的影响力,她见了很多商人,企业家,与他们谈论招商投资的事情。

这其中她还还是觉得马克实力最雄厚。

而且还有梦里马克那对她爱而不得的隐忍克制的眼神,以及她脱光了衣服躺在马克床上勾引马克的旖旎事。

这些事时时刻刻萦绕在她的脑子里,让她不断的浮想联翩。

马克是整个市政府都要礼待的跨国企业家。

听说在国外也很有实力,还是什么贵族的后代。

她的直系领导每次见了马克,姿态都放得特别低。

凡此种种,都撩拨着郭海萍那颗已经极其不安分的心。

可是,以前的经验,让她不敢轻易踏出那一步。

到家后,海萍拿出钥匙打开门,屋里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一时间,她分不清是她身上的酒味重还是屋里的酒味重。

“苏淳,你个窝囊废,你不挣钱就算了,你能不能把房间里打扫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醉生梦死,喝酒度日。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找了你这么一个干啥啥不行的窝囊废男人。”

海萍穿着高跟鞋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摇摇晃晃的往进了屋。。

却在走到一半时,突然被一个酒瓶绊倒。

瞬间,她就火了,她脱下高跟鞋,就往苏淳头上砸去,“你个死窝囊废,一天躺在家里,一毛钱挣不回来,你还是个男人吗?

别人家里都是男人养家,我们家呢?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摊上你这么个男人。

苏淳,你不觉得羞愧吗?你不觉得无颜见人吗?

苏淳,做男人做成你这样,你还有脸整日喝酒吗?

你连喝酒的钱都是拿的你老婆的,你知不知道?”这个家里又开始了争吵。

不同的是,以前的争吵声,是无望的歇斯底里的呐喊,而现在,多了些海萍高高在上满是优越感的对苏淳的审判。

苏淳已经习惯了每日晚上的谩骂,他依然躺在床上鼾声如雷,丝毫不见受影响。

海萍顿时觉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火气更盛。

她讨厌这种连架也吵不起来的感觉。

于是,她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脱下自己的另一只高跟鞋,砸到了苏淳的脸上。

苏淳顿时被砸醒了,他迷梦的睁开眼睛,整个人很不清醒,又透着颓丧之气。

他问:“海萍,你又发什么疯?

我们整个家都退让了,我的父母都被你赶回老家了,你还想做什么。

我知道,我没有工作,你嫌我窝囊。

那就离婚啊。

你何必天天闹日日闹,不就是不想背负离婚的责任吗?

那好,我来背负,你总满意了吧。”他轻嘲道:“海萍。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两年前,你没有工作,我说话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话挑动了你敏感的神经,惹得你狂性大发。

就这,你还经常不依不饶,埋怨我不体谅你的心情,说失去工作你也很难受。

现在我们的境遇转过来了。

我丢了工作,你春风得意,考上了公务员。

那么,请问,海萍,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没有工作躺在家里的滋味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没有将心比心,反而是句句戳我痛处,不过就是你眼界高了,看不上我了。

你有了更好的目标,所以才会处处挑我的刺。

海萍,既然你变心了,那就离婚吧,别再互相折磨了。”

“你胡说什么?”海萍虚张声势的喊着,可是,苏淳不笨,他能看出来,海萍这是被说中心事的恼怒。

他继续道:“海萍,我已经被你骂了好几个月了。

你不知道,现在每天晚上,我听见你高跟鞋踏上楼梯然后开门的声音我就无端的恐慌,额头冒虚汗,甚至躺在被窝里发抖。

海萍,我已经被你骂成神经病了。

就这样,我还没想过放弃这段婚姻。

但是,近来,那个叫马克的男人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你的口中和梦中。

海萍,我怕了你了,也讨厌这种窒息的婚姻。

更是厌烦了无止境的责骂,好像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

海萍,既然你有了高枝,恰好你我都觉得这段婚姻让我们这么难受,那么离婚吧。

我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明天我就会搬出去。

就这样,你来床上睡吧,我去沙发上睡。”

海萍的醉酒霎时被苏淳的这一番话惊醒了。

她茫然的看着苏淳抱起被子,拿起枕头放到沙发上,全程没有看她一眼,就那样自顾自的睡了。

她慌乱道:“苏淳,你在胡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马克了。”

“呵。”沙发上传来苏淳的冷笑声:“你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然后先是骂我,骂累了就躺在床上,然后全是有关马克的各种呓语。

你说他富可敌国,你说他绅士有礼,你说他幽默风趣,你说他帅气迷人,你说他有贵族的血统。

你说他那那都比我这个窝囊废强。

海萍,我还录了音,你要不要听听。”

“不要。”海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不敢吧,因为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苏淳道。

“好了,睡吧,明天就去离婚。”苏淳道。

要离婚吗?这是海萍一直幻想的结果。

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当苏淳说不爱她了时,当苏淳说她让他窒息时,她的心里为什么还是很难过。

这是年少相知相惜的爱人啊。

更何况,马克现在结婚了,她对他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他已经结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