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子！”
看到对方是警察，黑衣青年们老实了，不敢嚣张了。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李响询问黑衣青年们。
黑衣青年们你看看，我看看你，这时，有人回出来道：“没做什么，就是来这里玩的。”
王骏来到一名黑衣青年的身边，趁青年没注意，夺过了青年手里的照片。
王骏看完照片上的人，然后迅速来到李响身边：“师傅，你快看。”
李响眉头紧皱，随即质问黑衣青年们：“你们为什么会有他照片。”
黑衣青年们没有回答。
王骏说道：“一定是我们局里的人泄露出去的。”
李响沉默了，然后对王骏说道：“这件事我来处理。”
其实，不用王骏提醒，李响也知道是局里的人泄露的。
因为黑衣青年们拿到的照片信息，和刑侦大队手里的照片信息一样。
……
李响回到了市局，他来到了曹闯的办公室。
“师父。”李响进来时，曹闯正在看档案。
这一次碎尸案一共发生了4起。
死者为一名女性，三名男性。
从作案手法来看，应该是同一个人。
将人剁碎，然后将尸块撒在京海市的水渠、垃圾桶等地。
曹闯正在调查四人的社会关系。
三个男人彼此都不认识，也没有他们认识女孩的证据。
现在唯一的犯罪嫌疑人，便是刚出狱的马亮。
马亮和遇害女孩曾是恋人关系，甚至为了女孩而打架坐牢。
看到是李响进来，曹闯放下档案：“怎么回来了？”
李响将黑衣青年手里拿到的照片，放在了曹闯的面前：“师傅，这是我和王骏在马亮外婆家遇到的。”
曹闯看到照片信息后，并没有丝毫的异样，他平静的说：“这是我交给张耀扬，让张耀扬帮忙寻找的。”
李响听完后愣住了。
曹闯看着李响：“这事早就要告诉你，现在告诉你也不晚。”
李响眉头微皱。
曹闯接着说道：“你觉得张耀扬怎么样？”
李响想了想，回答道：“没听说他欺负底层人。”
曹闯点点头，“自从徐江死后，京海的黑道出现了真空，如果再出一个徐江，或者是比徐江还棘手的人，那对京海不是好事。”
李响沉默了。
黑恶势力就像是野草，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没了徐江，还能有李江，王江。
曹闯说道：“与其让京海失控，倒不如找一个可控的人，只要张耀扬不祸害百姓，不欺男霸女，我们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可以借助他的势力，找出碎尸案的真凶。”
“师傅，这种事要是被曝光的话……”
李响不是安欣，也不是王骏，他是一个懂得变通的人，他能理解曹闯的做法。
可是，能理解是一方面，他也有他的担忧。
一旦被媒体曝光，那曹闯不就成了张耀扬的保护伞。
曹闯说道：“对外，我们会说是我们的特情在帮我们。”
“特情……这，能说得通吗？”李响小声嘀咕着。
曹闯拍了拍李响：“白猫黑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我希望你能懂。”
“师傅我懂，好吧，我会让它合理的。”李响答道。
……
京海市火车站。
宝马车停靠在路边，过了一会儿，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上了车。
张耀扬看着老默，同时给老默递过一瓶水。
老默接过水瓶，一口气喝完。
“查的怎么样了？”张耀询问老默。
老默回答道：“这一带的乞丐，偷车贼、扒手都在他控制下，附近的按摩店、赌摊也都是他的生意。周围的保护费也是他在收。手下有十几个从监狱里出来的，都是重伤害。”
张耀扬点点头，难怪陈书婷会说王英不好惹。
老默接着说：“平常他身边至少会有四个人，出行是一辆旅行车，车上可能有家伙。”
张耀扬问道：“有落单的时候吗？”
老默答道：“晚上他会去找他的相好，他的相好住在附近的小区，他的小弟在楼下等他。”
“嗯，辛苦了。”张耀扬点点头。
老默说道：“他确实是一个硬茬子，不好对付。”
虽然王英的小弟不多，但都是狠人，真要是打起来，那就要做好死人的准备。
张耀扬微微一笑：“好不好对付，要看对象是谁。”
“嗯。”老默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好了，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了。”
张耀扬说完，就开车送老默回家。
……
送老默回去后，张耀扬打电话给唐小龙，让唐小龙去约王英出来。
唐小龙也是道上混的，自然是听说过王英的‘恶名’。
因此，唐小龙和唐小虎带了不少人。
这段时间，赌场、游戏厅、酒吧都有赚钱。
唐小龙等人看场不仅有工资，还有分红拿。
自然而然，唐小龙等人配了新车，以后出门统一面包车。
傍晚。
唐小龙和唐小虎带着十余名能打的兄弟下车，留了四十多人在外面等着。
如果和王英发生冲突，那留在外面的人可以立即支援。
王英平常美食就在洗浴中心里待着。
这间洗浴中心的老板是王英的朋友，王英在里面也有股份。
看到唐小龙等人来了，王英的小弟们立即警觉起来。
洗浴中心的大堂经理迎上来，他刚要开口，唐小龙就拍了拍他的脸，对他说道：“王英在吗？”
大堂经理一听，忙笑着说：“大哥是来找虎哥的呀，虎哥在楼上，我给您通报一下。”
唐小龙和唐小虎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
王英带着人下楼。
包括王英在内，一共7个人。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是纹龙画虎，鬼面獠牙，一看就不是善茬，而且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砍刀。
“你谁啊？”王英冷哼一声，不屑地昂起头。
“旧厂街，唐小龙。”
“旧厂街，唐小虎。”
“我们跟扬哥混的。”
唐小龙和唐小虎自报家门。
“扬哥？你们听说过吗？”
王英问身后的人，身后的小弟们一个个摇头，且面带笑意。
王英问道：“说吧，你们来干嘛的？”
唐小龙回答道：“扬哥今晚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