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胡为佛’是真的，乔达摩?悉达多也确实是我的一个化身……”
“当年西域胡人粗鄙，不事生产而喜欢劫掠中原，我为了万民福祉，才以‘老子’之身化身乔达摩?悉达多，西出函谷关去教化胡人。”
“在教化的过程中，乔达摩?悉达多将道教教义进行改造，为胡人定下了‘戒、定、慧’，责令他们修身养性，追求大道。”
“乔达摩?悉达多让他们出家修行，男的为僧，女的为尼，持欲戒色，减少人口出生，降低人口数量。”
“这一切的一切，旨在打压胡人，削弱次大陆神系的婆罗门教。”
“乔达摩?悉达多也确实做到了，成功地压制了婆罗门教，感化了大量的信徒，使其皈依佛教。”
“在这过程中，我的乔达摩?悉达多化身感悟了一条全新的道，一条以心灵之道迈向大道终点的道。”
“乔达摩?悉达多也因此悟道封神，自称为佛，成为佛教的开创者‘佛祖’。”
何洛注意到，“道德天尊”在提到乔达摩?悉达多的时候，都不肯使用“我”这个代词，显然很排斥这个化身。
这时候，祖师爷也恰好说明了原因。
“但是，在乔达摩?悉达多成佛之后，我失去了对这个化身的控制！”
“祂成了一个独立的人格，不但不履行我最初的设想，反而在领导佛教一统次大陆神系后，反攻我东方神系！”
说到这里，何洛基本上已经搞清楚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道德天尊”本打算利用乔达摩?悉达多化身去次大陆文化圈搞事情，结果事情是搞成了，但是那个化身却因为成为了至高无上的神系至高神，脱离了祂的控制。
这就跟两个帮派打架，一方派了个卧底，结果卧底一不小心卧成了帮派老大，怎么可能愿意回来继续当原来帮派的小弟。
曾经的屠龙勇者，此刻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恶龙，反过来咬了曾经的至亲好友一口。
难怪“道德天尊”平常根本不愿意提这件事，实在是因为这种事情太过羞耻。
不过话说回来，一位至高神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化身，何洛有点难以想象。
按理来说，本尊与化身的灵魂本质上是一体同源的，拥有完全一样的灵魂烙印。
何洛仅仅是往灵魂奴隶的意识体身上刻画自己灵魂烙印，都能够牢牢控制对方的一言一行，更何况是化身。
这里头肯定还有其他秘密。
“道德天尊”似乎是看出了何洛内心的疑问，接着说道：“祂的灵魂变了！不再是我的化身！”
变了？
何洛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种可能。
居然有人能够修改自身的灵魂烙印？
这样说来，乔达摩?悉达多的灵魂之道岂不是比何洛更强？
如果真是如此，佛主释迦摩尼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何洛一次又一次去祸祸次大陆神系下辖的叙事？
乔达摩?悉达多的灵魂改变，应该是另有原因。
何洛耐心地等着“道德天尊”做进一步说明。
祂相信，既然祖师爷专程把祂一个人找来，又特别提起这件不堪回首的往事，肯定不会故意隐瞒什么。
果然，“道德天尊”紧接着又说出一个惊人的秘密。
“其实一开始，乔达摩?悉达多刚刚成佛的时候，我还是可以控制祂的。”
“那会儿祂正忙着与婆罗门教斗法，并成功地将‘二十诸天’全部收为佛教护法金刚。”
“就在祂创立的佛教压过婆罗门教，正式成为次大陆神系第一宗教的那一天，我本来想要收网的，结果祂做了一件事……”
“乔达摩?悉达多选择了寂灭，重入轮回！”
“然后重生的祂以凡人身份加入了涅盘乐园，成为一名玩家！”
“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彻底失去了对祂的控制！”
这又是一个让何洛感到震惊的消息。
原来是涅盘乐园改变了乔达摩?悉达多的灵魂，使之变成了一个与“道德天尊”拥有不同灵魂烙印的存在。
何洛不由得重新审视自己的灵魂，严重怀疑自己的灵魂烙印也曾经被疯狂乐园改写过，这才导致了过往记忆的缺失。
于是祂追问道：“乔达摩?悉达多本人是否已经忘记了此事？”
“道德天尊”不是很确定地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这时候，何洛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疑问，“祖师爷，您带我去‘归墟’到底是为了什么？”
按理来说，如果“道德天尊”仅仅是为了向何洛讲述这件秘辛，大可不必专程跑一趟“归墟”，随便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就行了。
相信东方神系里头应该没人敢偷听祖师爷说悄悄话。
至于涅盘乐园或者疯狂乐园想要偷听，祂估计也防不住。
对于何洛的这个问题，“道德天尊”继续给出令人震惊的回答。
“虽然祂的灵魂已经变了，但终究是我曾经的一部分，所以我可以感觉到祂的存在。”
何洛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您说祂去了‘归墟’？”
“道德天尊”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正在路上，还没到。”
何洛更加好奇，“‘归墟’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祂为何要往那里去？”
很明显的，“佛主”乔达摩并不是因为何洛破坏了三大乐园玩家的计划才去往“归墟”躲避，而是在“神之七考”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出发了。
祂这么做，肯定有特殊的目的。
“道德天尊”回答道：“‘归墟’归兮，众仙归处……那里只不过是一片死地罢了。”
停顿了一下，祂决定说得更加清楚一些。
“我东方神系众仙，一旦到了最终寂灭之时，便会去往那‘归墟’，去往未知的彼岸……”
何洛闻言了然，所谓的“最终寂灭”，其实就是失去重生或复活的机会，无依无靠的神魂无处可去，只能去“归墟”终结。
所以，“归墟”应该确实藏着关于灵魂的秘密！
不过话又说回来，“佛祖”乔达摩若是不懂灵魂之道，祂去“归墟”又是去做什么？
这家伙身上真是有太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