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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照过去的时候老虎抬了下头,孟小麦觉得那老虎的眼神好像是在透过灯光在和黑暗中的自己对视,只不过并没有恶意,很平常的一眼。

想到空间的动物就连那几匹奔腾的野马见了自己也很温顺,是不是自己身上充满了花草的气息是动物很喜欢的所以才对自己很温和。

孟小麦忘记了,再怎么奔腾的野马也是吃草的,但老虎可是吃肉的,要喜欢喜欢的也只能是身上诱人的肉香。

拿住自己准备好的绳套在手里摇晃着,对准其中一只吃的正欢的老虎就扔了过去。

练习了好久的技能发挥正常一下子就套住了其中一只老虎的脑袋。

手里的绳子一紧连绳带老虎就被猛小麦给扔进了空间。

还以为这一动静另一只老虎会有反抗或者暴怒,结果那老虎只抬头淡淡看了孟小麦一眼接着吃嘴里剩下的半只鸡。

这老虎不仗义,孟小麦总结道。

自己的老公还是老婆都被人抓走了还有心情吃。

重新拿出绳子就扔向了老虎的狗头。

两只老虎被收进去后孟小麦刚想走,就发现角落还有两只小猫似的小老虎,两只同时趴在一只死鸡上面卖力地咬着。

虽然满嘴是血但看起来奶呼呼的,孟小麦慢慢靠近两只依旧咬着死鸡不松口。

直到孟小麦从空间拿出一根棍子在小老虎屁股上戳了戳对方依然没反应只顾着和死鸡较劲。

眼疾手快孟小麦一手一个瞬间就把两只一起给扔进了空间。

怕一会一群鸡从洞口跑出去被其他人发现,孟小麦收完老虎又开始收鸡。

等把鸡收完才收走了洞口的大石头。

收进去几只老虎,以空间的环境来说,要不了多久老虎估计就会繁殖很多。

完成一件心事孟小麦心情也跟着愉快了点,顺着原路返回,将黑的天色之前的小路也显得有些难走了。

孟小麦一个没留神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人瞬间就跟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还没来得及尖叫人就已经停止滚落了,在林子里摔跤在所难免,就连几个一起上山的村民这一路上也没少摔跤。

穿的厚没摔疼,孟小麦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枯枝落叶就准备爬上去继续赶路。

谁知不经意间却看到了坡下另一边有条人腿。

刚才没来得及出声的尖叫这下是再也没憋住,一声冲破长空的尖叫声惊的头顶的枯叶都落下来了好多。

远处时刻注意着情况的阿彪隐约听见了孟小麦的声音,猛地就站起了身。

站在原地分辨了两秒抬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狂奔而去。

几个村民刚才似乎也是听见了什么动静,但距离太远连是人还是动物发出的声音都不确定。

不过看到阿彪朝一个方向跑去,村民也猜到了是那个小同志出了事,也都站起身纷纷追赶过去。

尖叫过后,孟小麦顾不及思考手忙脚乱地就往上爬。

越慌越爬不上去,第二次滑下来的时候刚好落在那条腿跟前。

刚想赶紧爬开就注意到了那条腿上的军绿色。

看到那安全感十足的颜色孟小麦惊恐的心绪平静了一点点。

再仔细看去,好像不只是一条腿而是一整个人,只是自己滚落的时候带下来了大堆的枯叶杂草盖住了那人的其他部位。

伸出手指孟小麦颤抖着手,戳了戳那条腿。

穿的厚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连地上人的死活都判断不出来。

按着大概轮廓找到头的位置,闭着眼掀开那人脸上的树叶,手指毫无章法地在那人脸部来回寻找对方是否还活着的讯息。

呼吸没察觉到,但是无意间孟小麦触碰到了对方的脸颊,虽然很冰凉但还是有弹性的。

而且以手感来判断地上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面目全非,就算是死了也是完整的尸体,孟小麦这才试探着睁开一只眼去看。

一只眼睛看了半天孟小麦才把两只眼睛同时睁开。

地上的人很完整,也很面熟,不过脸上大面积的冻疮让孟小麦一时判断不出这人是谁。

军装,军人,两个词来回在孟小麦脑子里盘旋。

自己认识的军人不多,在葛老头那里倒是见过几个,可就一面之缘早就忘记的差不多了,正想着会不会是其中一人,突然孟小麦就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严烈,对严烈,这个人是跟严烈有点像。

仔细分辨之下孟小麦觉得有八成继几率就是严烈那家伙。

各种恐怖情绪瞬间马上被焦急代替,再怎么说严烈也是一名保家卫国的战士是程风的好朋友,人都这样了孟小麦不可能做到平静对待。

抱起不知死活的人瞬间就进了空间。

鼻息还是没探查到,孟小麦抱着最后的希望手伸进严烈脖领里面探查对方的颈脉。

等感受到了手指下的细微波动孟小麦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嘴角刚挂起笑就看到了那被血染红的另一条腿。

拿来井水掰开对方嘴就开始给灌。

但灌多少就会顺着嘴角流出来多少,一点自主吞咽的能力也没有。

孟小麦无措地抓着水杯脸色发白头上冷汗直冒。

闭了闭眼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就算是现在自己出空间以最快速度跑出大山再去医院那也得一天一夜。

这个不行,不行。

紧了紧拳头强制自己继续思考。

药对药品。

想起了自己之前什么都喜欢给空间屯,中药屯了很多,西药当然也有屯。

找到囤药的箱子,在里面顺利地找到了输液管和葡萄糖,其他就全是一些口服的药。

聊胜于无,虽然葡萄糖不能治病但现在严烈的情况一看就是急需补充体液的情况。

针头插到瓶子上面把瓶子挂在床头帘子挂钩上,拿了酒精和免签一起蹲在床边就准给严烈扎针。

满是冻疮的手上还覆盖这一层厚厚的泥土,也顾不上严烈会不会疼,沾满酒精的棉团一遍遍擦拭着。

等终于隐约看到了血管孟小麦才放下棉球,开始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