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汉城
某酒楼中,丁隐与诸位师兄畅谈人生。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肴已被他们风卷残云般扫去大半,可众人的谈兴却愈发浓烈起来。公孙煌端起酒杯,轻轻晃着里面的美酒,目光中透着几分醉意的迷离,却又满是真挚,对着丁隐说道:“师弟啊,你看这人生之路,便如同这杯中酒,初尝时或有辛辣,可细细品来,却能咂摸出百般滋味。”
丁隐微微点头,手中把玩着自己的酒杯,应道:“师兄所言极是,咱们在这修仙之途上,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每一次突破瓶颈,每一回历经磨难,就像这酒入喉时的那股冲劲,虽不好受,可过后却能让自身境界更上一层楼,方知其中深意。”
祝山哈哈一笑,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边嚼边道:“是啊,想我初入天剑宗时,满心满眼都是对那高深功法的向往,只盼着能早日修炼有成,扬名立万。可真当踏上这修仙路,才晓得其中艰辛远超想象。就说前些日子那历练,差点把我这条小命都给折进去咯。”说罢,他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
众人听了,皆是一阵哄笑。林文龙接过话茬:“祝师兄这不是有惊无险嘛,要我说啊,这人生也好,修仙也罢,就是得有这些个起起落落,才显得精彩。若是一帆风顺,那岂不是太过无趣?”
这时,公孙煌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道:“不过,在这波折之中,咱们可不能迷失了本心呐。我曾听闻有些修士,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强大力量,不惜堕入魔道,残害同道,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咱们天剑宗弟子,定要坚守正道,方不负师门的栽培。”
丁隐深以为然:“师兄说得在理,力量固然重要,但若是为此失去了做人的底线,那便得不偿失了。我时常在想,咱们修仙究竟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那长生不老,拥有无上法力吗?”
左青放下手中的筷子,缓缓说道:“丁师弟这个问题问得好。依我看来,修仙除了追求自身的强大,更是为了守护。守护我们在乎的人,守护这世间的正义与安宁。就像咱们的师门,平日里庇护着我们,让我们能安心修炼,我们日后有所成,自然也该为师门、为这天下出一份力。”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一时间,酒楼内的气氛既热烈又带着几分凝重。
公孙煌又给众人满上酒,站起身来,举杯高呼:“来,兄弟们,为了咱们坚守的正道,为了我们心中的守护,干了这一杯!”
“干!”众人齐声应和,纷纷起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劲上头,众人的话匣子更是关不住了。丁隐望着诸位师兄,心中满是感慨,说道:“师兄们,能与你们一同在这修仙路上前行,实乃我丁隐之幸。生如蝼蚁,若不是有幸拜入天剑宗,得诸位师兄和师长们的照拂,哪有今日的我。这人生的路还长,往后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我都愿与师兄们携手共度。”
公孙煌拍了拍丁隐的肩膀,语气坚定:“师弟,你这话可说到我们心坎里去了。咱们本就是同门师兄弟,同气连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咱们天剑宗的人可没有孬种!”
其他师兄也纷纷附和,话语中满是真挚的情谊。
就在这时,酒楼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众人不禁皱起眉头,停下了交谈。丁隐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向下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修士正与酒楼的伙计起了争执。那些修士气势汹汹,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丁隐回头众人说道:“下面好像出了点状况,咱们要不下去看看?”
公孙煌二话不说,放下酒杯:“走,下去瞧瞧!”
于是,丁隐与诸位师兄整顿衣衫,带着几分酒意却又步伐稳健地下了楼去,似是准备去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而他们的身影,也在这酒楼的灯火阑珊中,显得愈发坚毅与高大,仿佛即将去书写一段新的传奇故事。
下得楼来,丁隐迈着沉稳的步伐,目光径直朝那争吵声最为喧闹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身着劲装、服饰上有着醒目霸刀标识的修士正气势汹汹地围着酒楼的伙计,那伙计满脸涨得通红,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却又在努力地辩解着什么。
下一刻,丁隐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不过那笑意中却透着几分冷意,他突然低声细语起来,那声音低得仿佛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一般,“呵呵~原来是霸刀宗的,果然霸道呢!”话语中虽带着调侃的意味,可眼神里却已然多了几分警惕。毕竟这霸刀宗在这片修仙界向来是横着走的主儿,行事作风极为蛮横,如今在这酒楼里闹出事端,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何人在背后伤人?”霸刀宗凌宇被众人拥护在前,这时一道极为鄙夷之言传入耳中,不由双眸闪过一丝杀意,抬头朝声音源头看去,但是下一刻,他眼神中杀意变为惊诧与凝重,低喃起来,“是他!”
对方的质疑丁隐不闻不问,此时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些霸刀宗的修士,心里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发的状况,同时也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诸位师兄,眼神交汇间,似是在无声地询问着师兄们的意思。
这时,公孙煌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示意,他向前迈出一步,朗声道:“凌宇,何事惹你如此发怒?你们霸刀宗闹的这是哪一出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这般吓唬一个修为低下得伙计呢?”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喧闹的酒楼中清晰可闻,话语间虽还算客气,但那隐隐的质问之意也表露无遗。
下一刻,凌宇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他那些师弟却忍不住寂寞,这是个白净的青年,听闻公孙煌的话,他斜睨了一眼,冷哼道:“哼!原来是天剑宗的?你们少在这儿多管闲事,这伙计不长眼,得罪了我们霸刀宗,今儿个就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说罢,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刀,那刀鞘上的纹路隐隐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出鞘伤人。
闻言,丁隐心中暗自皱眉,心想这霸刀宗的人果然是蛮不讲理,当下也不再沉默,上前一步说道:“得罪?不知这伙计到底做了何事得罪了诸位?我等在此饮酒作乐,却被这吵闹声搅了兴致,倒要听听是何道理。”
那白净青年又是一声冷哼:“这小子见我霸刀宗驾临,竟然不曾相迎,而且说什么酒楼包间已满,竟让我等座在大堂,简直岂有此理,这小子就是不把我们霸刀宗放在眼里!”
这时,一旁的酒楼伙计听闻,赶忙带着哭腔辩解道:“各位前辈,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因为南瞻大会之缘故,这几日店内客人太多,小的也无能为力啊,实在是忙不过来,没有立刻相迎诸位前辈,确实是小的罪过,只是还请各位前辈高抬贵手!”
丁隐看着那可怜兮兮的伙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转头对着霸刀宗众人说道:“诸位,这伙计不过是个聚灵境修士,忙中出错也是难免,况且他也并非有意冒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你看,他也没有说谎,此间酒楼人满为患,我等亦是没有分到包间。不如看在我等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大家各退一步,也好继续享受这酒肆的热闹,如何?”
同时,周围修士尽皆摇头叹息。他们大多数都都在心中嘀咕着,“弱小是原罪!八大宗门也不过如此!”
这时,霸刀宗众人听了丁隐的话,却哄堂大笑起来,那白净青年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丁隐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让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天剑宗的人就会说些漂亮话,以为自己真是剑侠吗?”
闻言,丁隐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身后的诸位师兄也皆是面露怒色。公孙煌上前一步,站到丁隐身旁,朝为首凌宇质问起来:“凌宇,你就这样看着他们无理取闹?”
还未等凌宇回话,那白净青年朝丁隐冷冽一笑,开口说道:“息事令人也可以,你丁隐不去号称剑侠吗?你原地不动接我一刀,接的下我等就此离去,如接不下来,希望你向天下修士坦言;自己不配拥有剑侠之名!”
就在这时,祝山在后面轻声问道:“师弟,可有把握吗?”
众人纷纷朝丁隐看去,目光中尽是期望与鼓励,这时,丁隐深吸一口气,对着霸刀宗众人道:“接就接,别说一刀而已,就是十刀我丁隐也照接不误!”刹时,一股无形气势汹涌澎湃的朝对面压迫而去。
周围修士尽皆高声喝道,“好!”众人心有默契将桌椅微移,好腾出一片空间任由两人比斗。
“师弟孟浪了!”凌宇皱着眉头看向那白净青年。
白净青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师兄凌宇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下一刻,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刀,这是一柄金色长刀,那金刀一出鞘,顿时寒光四射,一股凌厉的刀气扑面而来。他大喝一声:“来,让我看看你剑侠是否实至名归!”
“金属性本源!”张威看着对方是散发开来的气息,口中惊呼起来。
公孙煌闻言眉头一皱,暗道,“难怪此人如此蛮横,原来有着让人惊叹的天赋!”
“不知死活!竟然敢原地不动接李密师兄一刀,就算是凌宇师兄都做不到!他丁隐岂不是自取其辱!”
“没错,金属性本源攻击何等凌厉!”
“李密师兄天生就属于霸刀宗,他之攻击霸刀威猛,气势磅礴如大海之浪潮!”
“是啊,我等与之相比还是不够看。”
“金属性本源又如何!”丁隐淡淡一笑,说时迟那时快,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长剑,剑身微微颤抖,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
一时间,酒楼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原本热闹的酒客们纷纷举目来望。
同时,那名酒楼伙计更是瘫坐在一旁,眼中满是无奈,嘴里喃喃自语着:“完了,我这个月的薪资只怕……”
现在,天剑宗与霸刀宗的这场冲突,似乎也注定要在这小小的酒楼里掀起一场不小的波澜,至于最终的结局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丁隐还是那白净青年李密,两人都不会轻易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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