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寂静了好一会,就在几只兽人都按捺不住想动手的时候,一只个头不大的小兔族兽人钻了出来。
可能是一个山洞全是猛兽的原因,他边爬边瑟瑟发抖,不过还是强忍着害怕,爬到了看起来个头最小的黄小强身边。
小老虎的眼睛都亮了,终于见到比他还小的兽人了,他也不管人小兔子害不害怕,就凑过去对着小白兔身上一顿乱闻:
“你几岁了啊,看起来好小啊,也是还没化形吗?”
白白的小兔子差点吓尿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少年尚倒是看出来了一些端倪,走过去把小兔子抱在怀里:“你是一只亚兽人?”
小兔子正在发抖的身子一顿,用还泛着泪花的大眼睛,萌萌哒的看着他【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少年尚,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因为我也是一只亚兽人。”
亚兽人天生发育就不好,通常都要在 7 岁之后才能化形,而且身上还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只有他们互相能闻到。
小兔子趴在他身上闻了闻,突然就觉得安心了,跟姆父身上的味道好像啊。
刚这么想着,他的肚子就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小兔子羞的一下把头埋进了尚的怀里。
尚看林晚点了头,就拿了一个花卷给他,小家伙也没客气,两只小爪子抱着就往嘴里塞。
花卷个头很大,只吃了一个他就饱了,也懒洋洋的躺在尚的怀里翻过了肚皮。
小兔子吃饱喝足,心情放松,也放下了那点害怕的心,被尚引导几句,就把知道的都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它叫雪,今年虽然 6 岁了,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
他就是在黑雾森林里面出生的,姆父是一只兔族亚兽人,白天出去找点吃的给他,他基本就躲在山洞里不出门。
三天前,姆父跟往常一样出去找食物,让他在山洞里藏好,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其他兽人都沉默了,那只兔子亚兽人知道自己的崽子还在家里等着吃饭,只要有一口气就会回来的,现在还没回来,多半就是遭遇不测了。
小兔子雪还不知道什么叫死亡,就记得姆父让他乖乖在山洞里等着,所以尽管他饿得不行了,也不敢出去找吃的。
“你平常都藏在哪里啊?”
小兔子指了指他刚才钻出来的地方【姆父在那里面又挖了一个洞,平常用草跟土盖着,姆父说我只要往里面钻不出声,一般就发现不了我。】
兽人们点点头,刚才确实谁都没发现他。
小兔子睁着大眼睛,天真的问着尚【哥哥,姆父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吃饱了,不用找食物了。】
尚挠挠头,抬头看向林晚:“那个,晚,我更能跟莫出去帮忙找找不?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现在外面天色还没黑,就算黑了其实对兽人也没影响,他们更善于在黑夜中捕猎。
“嗯,去吧,带上手电跟武器,如果发生危险就吹哨子求救,不要硬挺着,记住,我们是伙伴,是家人。”
林晚也理解他,听说尚的姆父就是一只亚兽人,当时也是因为坚决不去繁殖营,被部落孤立,就只能一个人艰难的抚养他。
同样也是在外出打猎的时候受了重伤回不去,但是部落里没人愿意去找,等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小兔子一听说两个哥哥要帮自己去找姆父,也高兴的不行,趴在地上连连道谢。
只不过在尚走了之后,他又跑到黄小强身后藏了起来,这里面就这个哥哥给他的压迫感不强,虽然看不出来他到底几岁了。
黄小强被叫了哥哥,心里还美滋滋的,他可是女装大佬,当然喜欢被叫年轻点了,不过叫爷爷他也接着就是了。
小老虎很喜欢小兔子,一直臭不要脸的往雪的身边扑,被洵给拦了下来:“你是兽人,他是亚兽人,以后要注意一些。”
而且这种小型兽族天生惧怕猛兽族的,想做朋友也不急于一时。
小老虎变成了人形,挠挠自己乱草一样炸毛的头发:“亚兽人就是跟尚哥哥一样的嘛,以后是要嫁给兽人的?那我也可以娶一个亚兽人吧?”
他以为亚兽人跟雌性一样,不过看尚哥哥又很强还有兽形,他又不知道到底跟兽人的区别在哪里,他更不好意思直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洵满脸黑线:“你一个才 5 岁的小兽人,想那么远呢,兽人最重要的是实力,让你练功就偷懒,这样下去,根本就娶不到媳妇。”
小老虎也不敢吭声了,他战斗潜力低,天赋差,本来也想着发奋图强靠努力让人刮目相看的,结果发现练那个什么内力又无趣又辛苦,还不如听小强哥讲故事呢。
林晚摸摸他的头,这小子不用说,指定是个废柴,要是强行给他提升,也能让他有点进步空间,但是最多也就 3,4 级,连中等潜力都算不上,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到时候帮他娶个媳妇生一窝崽子,让他不愁吃喝到寿终正寝,自己也就问心无愧了。
洵摸摸他的头:“万一咱们哪天意外走散了呢,你最少要有自保能力啊。”
“我知道了洵哥,明天我就早起一起跟着练功。”小老虎也有些羞愧了。
小兔子看着小老虎蔫头耷拉脑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那点惧怕的心也淡了不少,思考了一下,他试探着往前爬了几步,停一下,又爬了几步,慢慢接近了那个小男孩。
很快,两只小兽人就玩到了一起,林晚看着驮着一只小白兔子疯跑的小老虎,突然想到个成语,这应该叫【兔假虎威】?
外面的天,眼看着就黑透了,两只豹族还没回来,林晚还想着要不要出去找找,虽然觉得这周围挺安全的,遇见危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凡事总有个意外,刚这么想着,山洞外面就有了动静。
洵打开手电筒迎了上去,正看到莫背着一只浑身脏兮兮,夹杂着血的大兔子走在前面,尚则跟在后面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