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午就有个叫柳医生的来询问林晚失忆的事了,她对着来人笑笑:“我就忘记了一会,现在已经想起来了。”
宋世洵也在旁边说道:“是不是当时给她注射的药剂量太大了,刺激了她的大脑,才造成了短暂的失忆”
柳医生眉头紧锁,明摆着不信,又问了她好几个问题,不过好像洵告知的比较详细,她都能回答上来。
柳医生扭头看了宋世洵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之后柳医生又在宋世洵不在的时候,不死心的问了好几遍她失忆的事,看实在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才臭着脸离开了。
林晚就这么在床上被捆了一个星期,还被定时打一种叫肌无力的药剂。
期间她屡次要求人把她放开,可惜一直都得不到允许。
她也是第一次体会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的酸爽,幸好帮她处理生理问题的是女护士,要是他们找个男的来,她早就憋屈死了。
宋世洵觉得林晚现在暂时没有暴力倾向了,和上边申请了好几次,那边都没同意解开皮带。
除了宋医生之外,偶尔也会有其他的医生来巡诊,他们对着她指指点点,还会问很多问题。
她高兴了就答一句,不高兴了就无视,反正说多了也没什么用。
她每天都会召唤系统,可惜都是一点反应没有,同样的,怎么修炼也没有精神力的出现。
所以这一切,真的就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她不知道每天被喂的药片和打的针剂对大脑和身体有没有影响,但是她明显感觉很多记忆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她现在就想不起来她穿越的头两个世界是什么了。
宋世洵看到林晚发呆的样子,莫名感觉有些心疼,自己难道也对她产生感情了?
他摇摇头,这可不行,精神科医生对自己的患者产生感情可是大忌,让人知道他就别想在这行混了。
他要尽快让林晚恢复正常出院,这样她就不是自己的患者了,到时候别人想反对也没有理由了,哈哈,他真是个小机灵鬼。
“3166,一会会有护工来给你解皮带,你要乖一点知道么?不要再像上次一样伤人了,要不然下次会被更长时间的限制行动力。”
林晚乖乖的点点头,怪不得今天早上没给她打针,还以为人是忘记了。
宋世洵看着她那乖巧的模样,心跳漏了一拍,要不是有监控在,他还真想摸摸她的小脑袋。
过了半个小时,又有好多大夫带着人来巡诊了。
照样问了一堆废话,还对她指指点点一番之后,他们几个下意识的走到了门边站定。
然后进来 5 个膀大腰圆的男护工走上前,有些紧张的解开了绑着她的皮带。
林晚被解开了皮带也没动,她现在浑身发麻,手脚无力,尽管天天都有护士来给她按摩都不行。
看她一直躺着不动,没有暴起的迹象,那些来巡查的才点点头,又对着宋世洵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宋世洵走上前去,从怀里掏了一瓶药膏出来,撸起林晚的袖子,给她小手臂和手腕抹上轻轻按摩。
“这瓶是我从一个老中医那买的活血膏,是他们祖传的方子,特别好用,等你可以走动了,我就带你去办公室吃小蛋糕去。”
林晚听着他的碎碎念,盯着自己的胳膊,这医院的皮带是特制的吧,绑了那么久,连点痕迹都没有,这是怕病人家属发现?
刚这么想,就听宋世洵靠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
“明天你家人就来看你了,这次你注意点不要说多余的话,别说自己幻想,也别说自己失忆了,知道么?”
林晚点点头表示明白,她现在是个神经病,说什么都不对,一不小心,这所谓的疗养时间就会延长了。
没想到那个药膏还真挺好用的,没过一会她的胳膊和手就有知觉了。
她在宋世洵的帮助下坐了起来,自己给小腿和双脚抹药。
等浑身都有知觉的时候,她缓缓的下地站了起来,要不是有人扶着,她差点一头摔了个狗啃屎。
不过她这具身体天生平衡力就很好,加上力气大,很快就能自己慢慢走动了。
第二天上午 10 点。
林晚见到了这个世界的亲人。
爷爷父母哥哥弟弟全在。
林晚看到他们的脸愣了一下,和自己在修仙界的亲人一模一样,所以这些真的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emmmm,她最开始的三个任务是什么来的?怎么记不得了?是不是吃药吃多个脑子真坏掉了?
几个亲人看到她有些发傻的样子,脸上都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她的母亲一下冲过去抱住了她:“晚晚啊,你怎么了?柳医生说你失忆不记得家里人了,是不是真的啊?”
林晚才反应过来,也伸手抱住了母亲,哇的一下大哭起来:“妈妈~”
她也有几百年没见过亲人了,看到和自己亲人相似的脸,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晚晚啊!”她的母亲也哭出了声。
家里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几口人抱在一起,眼眶都有些湿润。
林晚挨个叫了人,一家人看着还挺其乐融融的。
林晚还有些好奇,她就因为爱幻想就被送到了精神病疗养院?
家里都是一些高智商人群,不会不懂这些所谓的疗养院里面的道道吧!那些好人被送进来都废了。
不过这话她又不能问,看来只能找机会去问洵了。
林母又提起了刚才的那个话题:
“柳医生说你失忆了,是不是真的?晚晚啊,要是出现别的症状了一定要说哈,不要讳疾忌医。”
“没有失忆,就是当时他们给我注射了大量的药剂,我脑袋突然空白了一瞬,后来就想起来了。”
林小弟一听就炸毛了:“什么?他们给你注射了大量的药剂?什么药剂?是不是违禁药品?”
林晚趁机告状:
“他们给我打了一个叫肌无力的东西,然后还给我用皮带捆了起来,整整一个星期都在床上不能动,每天还要喂食巨量的药片。”
林大哥眉毛也拧了起来:“当时他们是怎么和咱们保证的?不行,我要找疗养院的领导谈谈。”
林母看着林晚的脸若有所思,也没拦着想讨说法的两个儿子,还跟着一起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