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英街
西装革履的许大茂从一家名为“光影流年”的音像店中走出,手里提着几盘新淘来的电影,心中还沉浸在那些火辣劲爆的剧情中,电影里的叶子楣身材也太好了。
大!
真大!
这电影要是拿回去放,一定能把那些老色胚迷得走不动道儿。
忽然,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人蜷缩在一张破旧的报纸上,面前摆放着一只豁了口的瓷碗,里面散落着几枚零星的硬币。
许大茂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他猛地一惊,快步上前,难以置信的喊道:“棒梗!你!你!你怎么要饭了?”
棒梗闻声抬头,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上布满了风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尴尬。
“你认错人了!”
他迅速想要起身逃离,却被许大茂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扒了皮我都认识你,你不是在香江做生意吗?怎么在这儿要饭?”
许大茂的声音里既有震惊也有好奇。
棒梗低下头,双手紧紧抓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真的认错人了。”
许大茂哪里会信,继续追问:“别装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忠义信在浅水湾的争斗中败了,和联胜不仅夺回了地盘,还对忠义信穷追猛打。
连浩龙哥挨了一枪,进了医院躺着,连浩东逃去了荷兰,他成了没人要的野孩子,被烂仔辉追杀,走投无路的逃离香江,身无分文,举目无亲,饿得不行了,只能乞讨为生。
当然这些不能说,
棒梗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撒了个谎:“我做生意被骗了,没了办法只能沿街乞讨,你别把这事儿告诉我妈。”
许大茂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叹了口气,拍了拍棒梗的肩膀:“棒梗,男儿有泪不轻弹,咱们京城爷们儿,就算走了背字儿也不能要饭乞讨啊,这不是丢咱们京城爷们儿的脸吗?”
棒梗:“我一穷二白,除了乞讨,我还能怎么办?”
许大茂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那也不能要饭,这活儿太跌份儿,你跟我来,我给你安排个差事。”
棒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叔?什么差事啊?”
许大茂笑道:“怎么还挑三拣四啊,你小子放心吧,叔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先给叔跑腿儿,干点儿杂活儿,等学会了,我让你当店长,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带你去洗个澡,瞧你这一身臭烘烘的。”
棒梗尴尬的笑了笑:“谢谢叔。”
许大茂仗义道:“你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我这个当叔的看着你要饭,于心不忍。”
棒梗捡起地上的零钱:“叔,你能在这个时候拉我一把,这份恩情我记着了,以后我一定报答叔。”
许大茂笑道:“行,这话叔记着了。”
许大茂带着棒梗去了一家澡堂,好好洗了个澡。
出了澡堂子,许大茂还掏钱给棒梗买了一身新衣服,带着棒梗住进了宾馆。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棒梗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久违的,略显陌生的自己,心中非常的不是滋味。
自己好不容易混出点儿样子,怎么就这么背。
“棒梗!”
“大茂叔!”
许大茂背着手走了进来:“我这些年虽然没混出什么大名堂,但在京城开的录像厅也有七家了,以后我还准备开个音像店,专门售卖出租录像带,你呢在香江混了这么多年,见过大世面,我呢想让你当业务员,帮我跑跑腿儿,负责进货这摊子事儿。“
棒梗听了后眼中一亮:“大茂叔,你生意都做这么大了,那我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
许大茂坐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这个嘛,你刚刚干,业务也不熟悉,这样,我每个月给你开50块固定工资,车费路费饭费住宿费公司报销,如果公司效益好,我给你发奖金。”
棒梗有些不满意:“才50啊,大茂叔,我以前在香江一个月赚几百块,就是在中英街要饭,多的时候一天就能赚二三十块,您这一个月才开我50工资,有点儿少。”
许大茂嗤笑:“你小子还胃口还挺大,要饭光荣啊?你啊,不能短视,我的大茂音像公司那是正规公司,你到我的公司当业务员,那是衣着光鲜,有里有面,走出去人家都得高看你一眼。”
棒梗吭哧瘪肚:“大茂叔,面子是面子,钱是钱,这年头儿, 面子不能当饭吃,钱才是重要的,没钱连乞丐都不如。”
许大茂站起身:“得得得得,我再给你加10块,你要是不乐意,那你还接着要饭去吧,到时候传回胡同,你看看你妈会不会被气死,你看看你以后还找不找到到媳妇儿。”
棒梗嬉皮笑脸道:“大茂叔,你看看你,咋还生气了,我跟你干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许大茂笑道:“算你小子脑袋灵光,你就记住了,跟着叔好好干,将来一定有出息。”
棒梗拉着许大茂坐下:“大茂叔,你来这边儿,见没见过曹卫国?”
许大茂不以为然道:“当然见过,他还请了我吃了顿海鲜大餐呢。”
棒梗欲言又止,神情不忿的说:“大茂叔,你知道曹卫国做的什么生意吗?有一次我碰到他了,这家伙身边跟着两个人,居然从怀里掏出了枪。”
许大茂惊讶道:“掏枪?那两个人应该是他的保镖,你不知道,曹卫国现在的生意可做的大发了。”
棒梗满脸的不屑:“大发了又怎么样,瞧他那牛气哄哄的样儿,还带着保镖,我看他就是做贼心虚。”
许大茂摇头晃脑道:“现在曹卫国可是大富豪,香江这地界儿鱼龙混杂,劫匪绑架富豪的事情层出不穷,他估计是被吓着了,所以弄了保镖跟在身边。”
棒梗想起了自己被抢的事情,愤恨不平的说了句:“是,这地界儿的劫匪胆大包天,一个个都是杀千刀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