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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沈大人思忖道,“臣斗胆敢问您与太子殿下关系如何?”

解浅浅与太子之间闹出的事情虽然不能说是人尽皆知,但是也都略知一二,有所耳闻。再加上有杨嬷嬷在一旁候着,解浅浅想说谎也说不成,只能如实相告。

“实不相瞒,本宫与太子相处甚少,关系虽然称不上多么的亲密,但也没有多么坏,”解浅浅想想补充道,“大人也知道,本宫先前该唤殿下一声表哥。大人可以这样认为,本宫在次之前与殿下的关系就如同安音公主与殿下。”

沈大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这样,据犯人所交代的作案动机所言,犯人是因为娘娘您不愿嫁给殿下甚至不惜自尽,不忍看您如此便去找殿下商讨此事。”

“自尽?”

解浅浅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消息,佯装惊讶。

“母亲,”解浅浅看向永宁,捂着胸口心痛道,“女儿一开始虽然说了气话不愿嫁,但也从未拿自己的性命威胁过您啊。您如今怎么......”

她没有再说下去,转身朝着沈大人解释,“大人,此事本宫并不知情,也从未教唆过母亲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多谢娘娘相助,有劳娘娘了。”

沈大人再次看向永宁,语气严肃,“现如今娘娘已推翻你的供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本官劝你最好如实招来,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我要说的就这些,”永宁勾唇一笑,“你信就信,不信也得信。”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早已不是昔日的尊贵身份,”沈大人见永宁油盐不进,怒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大人,”解浅浅见状,上前恳请道,“可否让我来劝劝母亲,让我们单独说两句?”

“这......”

“沈大人放心,我就这样和母亲说几句,而且外面还有侍卫把守着,不会出事的,”解浅浅保证,“说不定没有外人,母亲也愿意跟我说些什么呢。”

沈大人想了想因为永宁不配合而进展不下去的案子,也只好试一试了。

“娘娘,那臣等在外面候着。”

“多谢沈大人。”

等到审讯室里的其他人都离开,解浅浅才走上前,靠近了永宁。

“母亲,瞧瞧您现在好狼狈啊,”解浅浅说着上手给她整理凌乱的头发,“女儿成为了太子妃,女儿不用死了,母亲为浅浅高兴吗?”

“浅浅,你又在打什么算盘?那晚皇兄问你的时候,你是不是猜到了皇兄的想法才会选择太子,”永宁有些生气,“你知不知道若是你选择另一个选项,或许这件事情的结局还会有转机,皇兄一心软我也就不用死了!”

“瞧瞧母亲说得,这句话不该是我问您吗?”

解浅浅讥笑,连连质问。

“母亲您又在打什么算盘?您杀害太子殿下,当真是因为我?那日从宫里回来,是谁跟我说这亲我嫁也得嫁,不嫁还得嫁,甚至逼着我答应的?这人难道不是您吗,那日那一巴掌,女儿到现在可都还记得。”

解浅浅转过身在不大的房间里踱步,她苦笑。

“太子出事的那晚,您可否知道我也差点没了?不,您不知道,我浑身湿漉漉地出现在你面前时,你没有一句关心就算了反而对我劈头盖脸一顿骂。

那晚,我确实是要自尽。

可后来我想通了,又不想死了。

或许,嫁给太子也是好的。

可结果呢,您又把殿下给杀害了。

明明,让我嫁的是您,我要嫁了,杀害殿下的也是您,我真的搞不懂您这是再做什么了?还是说,您会读人心思,知道我的决定之后故意跟我反着来?”

“你在胡说些什么,”永宁嗔怒,“你是我亲生女儿,我怎么会故意害你,见不得你好?还有,我没有杀害太子!”

“不会故意害我?”解浅浅声音不由抬高,“既然如此那您又为何要拉我下水?您杀害太子殿下当真是因为我吗!?”

情到深处,解浅浅情绪有些激动。

“不,您不是,您只是利用我,拿我做您为自己开脱罪责,从而彰显自己情有可原的借口!”

“还有女儿?亲生女儿?呵,呵呵......”

解浅浅仿若听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笑道,“既然提起这个话题了,那女儿,”她咬重这两个字,“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您,现在不问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知道答案了。”

永宁见解浅浅状态有些不对劲,“你想知道什么?”

“母亲,您,”解浅浅鼻尖不由一酸,“您有把我真正当成女儿疼爱过吗?而不是把我当成和江柳解忧争风比较的工具。”

闻言,永宁怔愣住了。

有爱过解浅浅吗?

她疼爱过的。

只是相比较之下,这份爱占比就较为少了。

扪心自问,她不得不承认曾将解浅浅拿来跟江柳的孩子做过比较。

在感情上,她输给了江柳,因此她便想在孩子这里出口气,从小就格外严格地培养要求解浅浅,让她事事都要做得比解忧出色。

“浅浅,是母亲对不起你,但是,”永宁神色坚定,“我不后悔!”

解浅浅闻言苦涩不已,她笑了一声,“不后悔,不后悔,好一个不后悔......”

“浅浅,你帮母亲个忙,”眼下解浅浅性命无忧了,但是牢里还有她的一个女儿,永宁抓紧说道,“你帮母亲向你南锦表哥传个信,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

见解浅浅盯着她,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永宁便提醒道,“你一定要通知到他,事关你妹妹的性命,知道吗?”

解浅浅怔怔然,原来是关于解桑桑的啊。

时至今日,母亲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解桑桑的性命,可从她进来到现在却没有问过自己一句这些日子过得如何,甚至不惜以自己为借口来减轻她的罪责,丝毫没有考虑过如果舅舅信的了她的话,那自己这个教唆者又会是什么下场?

“自从解桑桑回来,我不止一次的羡慕她,羡慕她明明都是母亲您的孩子,可是为什么您就喜欢她更多些?是不是如果她是姐姐,我是妹妹,她比我早出生,那能享受您纯净母爱的就是我了?”

解浅浅摇摇头,似乎在笑话自己的白日做梦。

“您放心,我会想办法通知表哥,就当以解桑桑的命来报答您的生养之恩。”

随后她便不再自作多情,迈步朝外走去。

“母亲,这是我最后一声这样喊您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不要再做母女了。这辈子,我们就再不相见。”

永宁依依不舍地望着解浅浅的身影,或许在这一刻她才真切地发现自己愧对这个女儿,“浅浅,是娘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