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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那晚去东宫,是因为,是因为,”永宁垂头看着地面,眼睛不断乱瞟着,“是因为浅浅。”

南帝没有搭话,只是眸光沉沉地看着她,等她的后续。

“我都是为了浅浅,浅浅她不喜欢太子,”永宁找到了为自己狡辩的由头,仰头看着南帝,“回去之后甚至都想不开了,身为母亲的我怎么能无动于衷?于是,我那晚就想着去找允礼,跟他相商一番,我总不能真看着浅浅她那孩子做傻事啊。”

“呵,为了浅浅,好一个为了浅浅啊。”

南帝一声轻笑,让人参不透着其中的意味。

这声笑落在永宁耳底,她这心不由一颤。

他慢慢踱步,“昨晚,朕不只将你从天牢带了过来,朕还命人将浅浅也从牢里带了出来。朕已经为她与太子写好了赐婚圣旨,她也算是我们秦家的人。只要她愿意,朕便能让她以太子遗孀的身份继续活着。在让她得知朕的想法之前,朕曾问过她的意愿,你猜浅浅那孩子的选择是什么?”

永宁抿了抿唇,“浅浅,浅浅她从小就机灵,会审时度势。我猜她选择的会是愿......愿意。”

南帝微微点头,“浅浅确实选择的愿意。那你可知,朕问她的是要以太子妃的身份为太子陪葬,还是以解家二小姐的身份诛九族。朕给她的不是活路,是两条死路。”

顿时,永宁心一慌。

“按照你所说的,浅浅既然不愿嫁给太子,甚至为了此事想不开做傻事,那朕就想知道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是怎么会选择太子的?”

永宁傻眼了,直接跪着转换了方向,面对着南帝慌慌乱乱地找补着。

“不可能!皇兄,我所言真的句句属实啊。那天回去之后这些话都是浅浅那孩子亲口说的,您要是不信可以问桑桑,桑桑她也知道的!浅浅她一定是猜到了您的意思才会那样说的。”

南帝沉声反问,“这么说浅浅是在欺骗朕?”

闻言,永宁一下噤了声不知该怎么接话了,说是,那就是解浅浅在欺君,说不是那就是她的问题,无论回答是与不是都不能善终。

“朕对你太失望了,”南帝无奈叹息,“朕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你会为了独善其身将自己的女儿拉下水。小宁,你究竟为何要谋害太子?”

永宁敛眸瘫坐着,久久不语。

半晌,无神空洞的瞳眸里染上一抹讥诮,她勾着唇。

“呵,失望?呵呵......”肩膀随着她发笑而颤动着,随后她缓而慢地起身,“皇兄你怎么会失望呢?你心里现在其实更多的是高兴吧?高兴我除掉了太子,没有了太子,你便就不用苦于自己该找什么缘由去废了太子的储君之位,从而顺理成章地让他给你那偏爱的儿子谢云祁让位了,对吧?”

饶是他见过大风大浪,身经百战,早已习惯面不露色,此时南帝也是绷不住了,满脸错愕地看着永宁。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还重要吗?皇兄,你对我失望,我对你何尝又不失望?”永宁指着身后的灵牌,“当着父皇母皇的面,你敢承认自己和那个女人之间的龌龊事吗?”

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活路,永宁像是不管不顾了一般,一股脑将积压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二哥?”她激动地吼道,“他至死都是在为了你而战,帮你守护你的江山,可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二哥的?!”

“朕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但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是谢云祁不是你的儿子,还是你没有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做对不起二哥的事情?皇兄,你说我的冷血无情,杀了太子,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我们兄妹才是一样的人,”永宁抻眼看向南帝,“因为我们骨子里其实都是自私,利己的人。你根本就没有想保我吧?不然从一开始你也不会做得如此决绝,连我的公主之位都收回去。”

“先有东宫巡逻侍卫亲眼看着你那晚从太子书房出来,接着在你房中御林军又搜到了你伤害太子的凶器——那支还没来得及销毁的簪子,后有又在相府后院找到被囚禁在枯井之中的司理,”南帝一一细数着,“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你要朕如何在这么多眼睛下保全你?”

“什么司理?”永宁困惑不已,“什么被囚禁在枯井的司理?我不知道啊,再者说我跟他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囚禁他?”

“你们二人之间当真无冤亦无愁?当初青松一案,他便是死于簪子之下,现如今太子的死法与青松一模一样,”南帝意味深长道,“御赐之物不可转赠他人,这点常识是你不知道还是在宫里伺候了半辈子的孙嬷嬷不知道?朕对你,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要朕怎么做?”

秘密被看破,永宁满眼诧异地看向南帝,原来他心里知道,那,那她是不是就没必要隐瞒自己去东宫的真实意图了?

“皇,”

“陛下,登闻鼓院府尹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门外,响起安公公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永宁。

“皇兄,我,我有话跟你说,你不是问我我去东宫的原因吗?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只是,南帝不再给她机会。

“朕对你,自认仁至义尽。接下来的一切事宜均按照我南朝律法行事,朕不会再插手,你且自求多福。还有,朕不管你都知道些什么,但是你应该知道朕的底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好好揣度揣度,别让朕亲自教你!”

“皇......”

永宁刚张开嘴,在看到南帝眼底那抹隐晦的杀意时嗓子就像是被塞了团棉花,怎么都发不出来声音了。

“让人将她送回天牢。”

“是。”

南帝走去不多时,便有人进来将永宁给叉了出去,只是这次她忘了再反抗,被推一步,呆滞地向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