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太医,您走快点啊,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咱家回去汇报呢。”
安盛看着腿脚慢慢的关冶忍不住催促着。
“安公公,”关冶也是说道,“咱们走的快慢重要吗?王爷能不能让老臣进去诊治这才是关键,要是王爷不让进,就算咱们现在飞过去又有什么用。”
安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咱家是有可能进不去,但是关太医你不一样,王爷指定会让你进王府。”
“嗯?”
关冶实为不解,调侃道,“我不一样?哪里不一样,难不成在王爷面前老臣的脸能比安公公你大不成。”
“关太医您是真不知道啊?”
“我该知道什么吗?”
言多必失,安盛似有似无的笑了笑,“咱家还是快点赶路吧。”
到了璟王府,果然安盛再次吃了个闭门羹。
“欸,萧侍卫暂且留步,”安盛连忙叫住萧风,别有深意地指了指身后的关冶,“陛下心系王爷安康,特意命关御医前来诊治一番。关御医可是太医院的医首,不仅这医术了得,这门下的徒儿更是一个比一个优秀。”
生怕萧风不注意,还故意提明解忧与关冶的关系,道,“关太医的小徒弟解大小姐萧侍卫想必定然是不陌生的,解小姐医术已经是妙手良医,关御医岂不是更出神入化。”
老家伙原来打的这个主意,还故意借着主母的名号跟他打迂回。
萧风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那行吧,你们先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一声再说。”
“欸,那就有劳萧侍卫了,”安盛赔笑道,“还希望萧侍卫在王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咱们都是为主子办事的,萧侍卫也体谅体谅咱家。”
“安公公这不是折煞萧风了吗,论能说会道,与安公公相比萧风可是望尘莫及,”萧风客气道,“安公公有句话倒是说对了,我们都是为主子办事的,听得自然是主子的话,做下人的又怎么能干涉主子的想法。公公您说萧风总结的可有道理啊?”
安盛讪讪笑了笑,“自然是有理的。”
“我和安公公果然是志同道合之人,不仅说的到一处思想上还一致,”萧风一把揽着安盛的肩,“改天咱们再好好聊聊,我就先进去通报了,可不能让安公公一直在这里等着不是。”
“关太医,也劳烦您在这里先等一下了,”萧风恭敬道,毕竟是主母的师父。
关冶朝萧风礼貌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某位卧床不能起,吹不得一点风的娇弱王爷,此时正在院子里悠哉悠哉的躺在软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翻看着手上的藏品集。
“主子,给主母的弟弟妹妹送的百日礼您还没挑好呢?”
萧风过来的时候,就见他家主子时不时地蹙着眉,眉宇之间尽显嫌弃之意,要知道这藏品集里面记录的都是碎星楼收藏的数一数二的稀世珍宝,百日宴那天随随便便的一个拿出来都是可以秒杀在场所有的礼品,多有面子。
“这都是些玩意,”谢云祁的嫌弃之意尽数全表现了出来,“你自己看看,”他将藏品集扔在桌子上,“这里面有几个是能让小孩子用的?”
入眼的琉璃垂帘,整整九九八十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琉璃,璀璨夺目,一颗便就价值连城。
萧风把它拿在手里,“主子原来是想要可以送给安安小少爷和岁岁小小姐的东西啊,”他想了想说道,“属下听说楼里前几日好像得到了一块千年玄玉,无论是成色还是水种都是极好的,不如就用它打造两枚平安锁佩戴?”
“平安锁,”谢云祁细细地想了想,“这倒是可以,你马上回去一趟打造两枚出来,做工记得细致些。另外,多出来的料子看看能不能再做出一副饰品出来。”
“那块玄玉可是不小,别说一套了,就是两套,主子给主母打造的饰品那也是绰绰有余。”
“行了,”解决了‘心头大患’,谢云祁心情那是豁然开朗,“时间紧,你速速去办吧。”
“是,”萧风正要转身离开,蓦地一拍脑门,“这么一打岔属下都差点忘了。主子,宫里又来人了,安公公带着关太医上门了。”
“这点小事还需要跟我汇报?一律不见,本王要闭门养‘病’。”
“咳咳,主子,”萧风提醒道,“这关太医乃是关冶,主母的师父。”
“呵呵,”谢云祁眼神微眯,薄唇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既然是阿忧的师父,那就更不能让他进了。人啊,一旦在某件事情上尝到了些许甜头,便会变本加厉,”谢云祁已经从软椅上起了身,转身回屋,“去回拒了吧,记得对关太医态度好点。”
“明白。”
“唉,这个小没良心的,”谢云祁边往回走,边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来看看我,那我就只好去找你喽。”
“对了主子,您晚膳想吃些什么,属下等会出去买回,”萧风再回过头的时候宽敞的院子早已经没了人,“主子人呢?”
谢云祁到无忧阁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好在院里此时没有什么来往的下人。
他刚一个飞身从屋檐上下来,就真好碰到从外面过来的锦秋,锦秋刚踏进院子就感觉一道黑影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还以为是院里进了小贼吓得她差点没把手里端着的晚膳给扔掉。
“王爷?”
“阿忧在屋里?”
谢云祁看了一眼锦秋手里端着的餐食,“把它给我吧,我送进去。”
“是,”锦秋把手里的端盘递给了谢云祁,“那奴婢就不打扰小姐和王爷,王爷有事喊奴婢一声,奴婢就在院里守着。”
“嗯,下去吧。”
耳边响起推门声,解忧依旧埋头做着手里的事情,“锦秋,我还不饿,你先把饭放桌子上就行。”
她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反而耳边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解忧这才稍稍抬起头,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眼底闪着的光亮,“怎么,谢云祁,你怎么来了?”
谢云祁走上前握着她的手腕放下了解忧手里的东西,然后牵着她走向桌子,“到了吃饭的时间就要吃饭,其他事情先放一放。”
“可是我没觉得饿,”解忧辩驳道,“而且不应该是避重就轻,按照事情的重要程度选择嘛。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可是比吃饭重要的多。”
“避重就轻是吧,”谢云祁一样一样的往解忧面前摆着饭菜,“如果阿忧不按时吃饭的话那我就要挂心了,这样的话和阿忧手里的事情相比不知道哪个重要?”
“算了算了,我说不过,”解忧努了努嘴,“我先吃饭。”
“阿忧说出来,我想听。”
“你你你,自然是你重要,行了吧,”解忧唇角忍不住上扬,“你也还没吃吧,坐下和我一起吃吧,锦秋准备的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对了,白濯还在王府吗?我还需要他再帮我一件事。”
“你先吃,吃不完我再吃。”
谢云祁好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啧,当着我的面想其他男人,阿忧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大度了?”谢云祁佯装吃味,调侃道,“别用白濯,用我啊,我可比白濯厉害多了。”
“我可舍不得。”
解忧也很配合他。
“行吧,这个解释我很受用,”谢云祁愉悦地点着头,“回去我让他来找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