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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初冬的卯时,天色还是黑的,而此时的御书房已经是灯火通明。

“安盛,快再看看朕今天穿怎么样?”南帝站在铜镜面前照着自己的扮相,“朝服整齐吗?冕冠呢,戴的正吗?”

安盛笑道,“陛下,一切都已经穿戴妥当了,这已经是您第三次询问啦。王爷也不是第一次上朝,陛下您怎么就紧张了呢。”

“呼,距离祁儿上次上朝已经有六七年了,这次好不容易能让祁儿再次回来,朕这心里可就舒坦多了,”南帝对镜扶着自己的冕冠,“只要祁儿回来,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陛下,咱走吧,早朝时间到了。”

南帝一摆袖袍,“走吧。”

今天的乾龙殿隐隐中透露着一股躁动,纷纷不由昂首相望时不时的看向大殿入口的方向。

安盛浑身端着架子先一步走上朝堂,站定之后目光在底下悄悄环视了一圈却并未看到那个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不由蹙了蹙眉,喊道,“上朝。”

随着安盛的高喊,南帝缓缓走上龙椅,威严之中又夹杂着一丝的愉悦与期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那份愉悦在南帝坐正的同时便消失殆尽,朝堂之上乌压压的一片是朝他跪拜的大臣,并没有在朝堂上看到他想要见到的谢云祁。

南帝压着心底的火气,“平身。”

“谢陛下。”

待群臣站定后,南帝直接问道,“璟王呢,为何不见璟王身影?”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安盛,”南帝脸含愠怒。

安盛连忙跪下听道,“老奴在。”

南帝微斥,“去璟王府,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璟王人给朕找过来,璟王何时来,这早朝便何时开始!”

他今天还偏要和这小子杠到底,看看他究竟又想耍什么花招。

安盛面露难色:陛下,那可是璟王啊,您都拿他没办法,老奴又怎么敢啊。还不管啊用什么办法,老奴能进去王府大门就是谢天谢地了。

“是,老奴遵旨,”虽任务艰巨,但安盛只能领命。

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正在安盛左右为难之际,萧风的出现突然‘救’了他。

“报,璟王府的人求见。”

“宣!”

随着南帝话音落下,萧风已经迎着众人好奇的视线进入了乾龙殿。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南帝挥了挥手,“朕记得你是璟王身边的人,为何出现在这朝堂的不是他而是你,他人呢?”

“回陛下,”萧风双手呈递着手上的布锦,“奴才奉王爷之命前来赐告的,这是王爷的病假书。”

“赐告?”

一听谢云祁生病了,南帝倒是先坐不住了,安盛有眼色的连忙下去把萧风手里的病假书给拿上来。

只见偌大的病假书上洋洋洒洒写着四个大字——旧伤未愈。

一旁的安盛看到之后在心底也是尴尬的笑了笑,不亏是王爷那独特的行事作风,肆意之极。

萧风也见状说道,“事发突然,王爷说本该他亲自前来赐告,奈何事急从权,王爷属实是出不了屋门,吹不得一点凉气,却又不想陛下担忧王爷下落,便特意吩咐奴才前来递呈病假书。王爷说失礼之处还望陛下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可以宽宏大量,不要跟王爷一般见识。”

当然这些话都是他自己编造的,毕竟他家主子直接只给他一封简简单单的病假书让他交出去完事。

他要是真想他主子说的那样,一封病假书直接甩过去,那他还能完整的出来着皇宫吗?当然不能!

而且,主子身体什么情况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他就不信皇上还真能强迫着他家主子非来这个朝堂。

现在南帝心里的那点怒火早就被对谢云祁的担心给替代,说道,“无碍,你回去之后告诉璟王先好好修养,其他都不重要。”

“是,奴才一定将陛下的恩赐之情如实转述给王爷,”萧风恭敬道。

“嗯,”南帝合上病假书,“你回去,这病假朕准了,告诉璟王莫要心急,一切待身体修养好之后在议。”

“是,奴才告退。”

萧风离开后,南帝的心思也似乎不在这里,他现在只想知道祁儿到底严不严重。

“诸位爱卿可有何事还要禀报,若无事,今日早朝便就此告退。”

闻言,群臣的心思也从刚刚的小插曲里回到了朝堂,大理寺的少卿司理上报道,“回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说。”

群臣也已经知道司理要汇报的事情什么了,毕竟京城一夜之间那么多店铺被屠,尸骨无存,现在京城人心惶惶。

整个大理寺都派出去调查,肯定是要禀报给圣上的。

秦南锦余光看了他一眼,他的暗桩损失了这么多已经够他呕心的了,现在账簿还流落在外不知所踪,只希望司理不要给他再添什么麻烦,不然到时候不是司理死就是他死!

巷子里的街道上,行人稀稀疏疏,疾风镖局外,站着两个人俊俏的‘少儿郎’。

“东西带足了吗?”

“少爷,带够了,”涟漪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荷包。

“走,雇镖去。”

疾风镖局的大门不像其他镖局一样大门敞开着,解忧走上前敲着门上的铜狮子的鼻环。

“咚咚咚”

不一会儿便从里面囔囔着来了人,“谁啊?”

“你们谁啊?”

来开门的人不耐烦的看着解忧和涟漪。

“你们镖局老大呢,”解忧透着门缝朝里面观看着,说道,“来做笔生意。”

“我们镖局今天不开门,”小厮推搡着,“你们要雇镖去别的镖局去。”

“今天不开门那什么时候开门?”

“什么时候都不开门,”小厮不耐烦道,“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都不开,赶紧走赶紧走,否则我可就要喊人了。”

解忧直接推开他走了进去,边走边放大了声音,“生意上门,岂有闭门不做的道理,当家的可否出来一谈,我这笔生意保准你感兴趣。”

“欸,我说你这个人,”小厮见状连忙追上去要拽解忧出去,还没碰到解忧的肩膀就被涟漪给抓住了。

“来人,快来人,”小厮吃痛的喊道,“有人闹事!”

“何人敢在我疾风镖局闹事!”

走廊被树木遮挡住一段,人未现,声先达,随着地上高大的影子越来越近,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也出现在了解忧的视线里。

“当家的,”小厮看到男人,连忙告状,“我都说了咱们镖局不接生意,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擅闯进来,小的拦不住他们。”

男人看了一眼解忧,不屑道,“就是你在我们镖局闹事?就你这瘦瘦弱弱的,能受的住我几掌还敢闯我们镖局。”

前世,随风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敢独自来我们山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你?”

解忧勾唇一笑,你还是老样子,好久不见,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