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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依依,依依你在哪啊?”

百里依从地下室里出来,走到她平日里住的院子就听到房间里南帝醉醺醺的声音传出来。

“三郎怎么了?”

百里依进到屋里,就看到南帝正闭着眼躺在美人榻上,嘴里不断唤着她的名字。

“老奴参见夫人。”

安盛见状,朝她行了礼,解释道,“陛下今日心情不好,就小酌了几杯,口中一直喊着您的名字,吵着要来玉竹轩。”

“依依,你在哪啊?”

“三郎,我在,”百里依走上前去,握着他的手,说道,“我在呢。”

“依依,”听到回复,南帝微眯着醉眼,看到眼前的人就是百里依时靠在了她怀里,“依依,我心里好难受。”

“安盛,你过来给我搭把手,把三郎扶到床榻上。”

“是。”

安顿好南帝之后,百里依对安盛说道,“你先下去吧,命人准备一碗醒酒汤等会送过来。”

“是。”

安盛弯着身慢慢退了出去。

“酗酒伤身,三郎怎么喝这么多,”百里依在床榻上坐下,南帝顺势枕在了她腿上,百里依给他按揉着太阳穴。

南帝舒缓的吐了口气息。

“依依,这次祁儿心里一定恨透我了。”

百里依也对这件事略有耳闻,安慰道,“三郎也是无心之举,被人所蒙骗。祁儿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不会怪三郎的。”

“唉。”

南帝沉重的长叹了一口气,他们父子之间关系本就僵硬,经历过这件事无异是雪上加霜,更何况一开始的时候祁儿便来找过自己,想必是那个时候他便看出来此事另有蹊跷,可是自己当时却一心只信星朗他们所说,结果到最后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还重伤了祁儿,差点要了他的命。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南帝缓缓闭上了眼,“依依,我有些困了,想眯一会儿。”

“睡吧,等时辰到了我再喊你。”

些许是醉酒的原因,不一会儿南帝便睡沉了过去。

百里依把他放好,便起身走了出去。

“主子,陛下睡下了?”

“嗯。”

百里依俯身在软榻上坐了下,问道,“婆婆,我记得你那里是不是还有一盅忘忧蛊?”

“是还有一盅,忘忧蛊使用的时候需要一定的催眠加持,便可以让中蛊者选择性的忘却一段记忆乃至全部的记忆,主子可是要用?”

“这么些年来,三郎和祁儿的关系也就这样了,可是三郎却一直因为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而忧虑,我担心三郎忧思成疾,会伤了身子。现在他又间接伤了祁儿,只怕这桩事会成为三郎心里跨不过去的一道坎。虽然我一直不想让三郎接触到蛊虫,但是必要的时候我想用忘忧蛊消除掉三郎脑海里这段痛苦的记忆。”

“那属下等下出宫帮你取过来,不过主子,”老婆婆说道,“此事既然有人在背后想要害少主,那我们?”

百里依抬了一下眼,“婆婆那可就是多虑了,祁儿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那他也就不配做我的儿子。这件事我们不插手,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安心炼制那批蛊虫,只要成功把它们给炼制出来,那我们的复仇距离胜利就指日可待了,明白?”

“明白。”

“行了,你先下去取忘忧蛊吧。”

“是,属下告退。”

天色蒙蒙亮,天边上还挂着没有落下的月芽,整个京城还处在沉睡的寂静之中,两道人影就已经在空旷的街道上闪过。

“咯吱”

开门声惊醒了守在屋里的人。

“小姐,您回来了。”

锦秋的眼里透露着一丝的困倦,解忧问道,“你一夜没睡?”

“奴婢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就一直等着,”锦秋说道,“现在天还早,小姐再去床上躺会。”

“好锦秋,辛苦你了,”解忧抚了抚她的胳膊,“你先回去睡会儿,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嗯,去吧。”

锦秋离开之后,解忧走到了书桌前,摊开一张信纸,起笔落字。

“辜负殿下厚望,奈何此人口角太硬,不过他曾不小心吐露出一人——太守张怀真之名。若是殿下信得过解忧,或许可以从此人身上下一番功夫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虽然不能告诉太子真正的主谋是谁,但是张怀真乃是秦南锦麾下一名重将,明面上他在朝中刚正不阿,不曾站队任何一方势力,可前世他早与秦南锦在暗中勾结一处。

在秦南锦上位之后不久,他更是三天两头的在朝堂之上弹劾她这位皇后的不是,不仅拿她以前还在相府的时候做的那些事情做文章,更甚者还拿她曾经深入涂山的事件说事。

那时候她为了秦南锦能在南帝面前立下功劳,在和秦南锦商议之后偷偷上了涂山与流风他们谈交易,可是她前脚刚走,后脚她被涂山山匪劫持的消息就在城中不胫而走,等多日之后她被秦南锦‘救’回来,在他们眼里她早已经成为了不洁之人,还有什么资格成为一国之母。

就这样,他们一个唱白脸立深情人设,一个唱红脸弹劾她。

后来朝堂之上的事情被有心之人传入民间,加上张怀真以前的形象太过正直,敢于直言,因此他的话语在百姓之中颇有信服度。

一时之间,满城上下都在编排她。

人言可畏,他们的唾沫星子差点把她给淹死。再接着她就因为这些言语忽然之间‘疯’了,被他们囚禁了起来,日夜折磨,最后她们母子二人和白芍惨死冷宫。

她自认不曾开罪过张怀真,他却处处针对她,挑她的刺,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张怀真因早就对自己怀恨在心,和解浅浅站在了一条线上,欲除掉她,于是便有了后来他所做的一切。

大概是在她八九岁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性子还是火爆的,名声也不太好。

一次宴会上,张怀真最的女儿在背地里说她坏话,辱骂她,被解忧逮了个正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对解忧推搡。

那时候她受了欺负怎么可能忍着,一下就和他们动起了手来,结果人群中不知有谁暗中推了她一把,解忧一下子没收住自己把张怀真的女儿撞倒了脑袋重重磕到柱子上,虽然太医救会了她一条命,可人却痴傻了。

张怀真晚年得女,对他这个小女儿宠爱的不行,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不会放过解忧。但是那时候她们年岁都还小,在外人看来她们不过都还是一群心智尚且稚嫩的孩童,加上解文元他本就和张怀真有些不对付,这个时候就更不可能随了他的愿把解忧交出来,而且江柳那里他也不好交代,而且她们那么多人打解忧一个人这是很多丫鬟下人都亲眼看到的事实。

要真说起来,解忧也属自卫。

反正最后这件事以小孩子打闹失了手,她被打了几板子收了场。

而张怀真,恐怕也就是自那时便对她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于是,便有了后来她成为皇后之后的这些事情。

并且,张怀真对谢云祁也挺不满的,早些年间谢云祁行事乖张,藐视皇权尊卑,他便在南帝面前弹劾谢云祁的不是,不仅没有得到南帝的支持,反而还被谢云祁以多管闲事教训了一顿。

只要她在这里面稍作文章,那他的动机不就有了吗,至于他会供出来谁,那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若他这个人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便也罢了,但奈何他这个表面上装作是好人,背地里却经营这一家窑子,专门对那些无父无母或者从远方来寻亲的女子动手,这些年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可怜女子。

可怜曾经在她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就因为替她打听了一下她孩子的消息就被解浅浅交给张怀真被他带到了窑子里。

此人,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