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朗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星朗和那胖和尚来到乾龙殿。
胖和尚向南帝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
看到胖和尚,秦南锦不由眸色一深,若有所思的多看了他一眼,星朗去苍澜寺找到人竟然是苍青?可他已经被逐出苍澜寺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身,”南帝挥手道,“今日召你们二人前来是有事想要问一下大师和星朗。”
“贫僧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能为陛下答疑是星朗的荣幸,陛下请讲。”
南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这其一就是关于妖凤的事情,不知二位可有破解妖祟之气的方法了?”
“阿弥陀佛,”胖和尚双手合拾道,“回陛下,若要除去妖祟之气,唯有镇魂钉才可。”
“镇魂钉?”
“没错,镇魂钉乃是我佛秘器,可震鬼魅,破妖祟,”胖和尚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关于妖凤一事,贫僧也略知一二。若是想要除去那人体内的妖祟之气,唯有经过这九九八十一根镇魂钉的洗涤才尚可完全去除。”
“八十一根?!”
他话音一落,朝堂上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人问道,“大师,这八十一根镇魂钉可是要嵌入体内?”
“是的,唯有入体才可。”
“那这岂不是与钉刑无异了。”
所谓钉刑,就是将犯人绑在十字木桩之上,将钉子射入到犯人身体里,过程痛苦煎熬,而又血腥,朝廷一般是用它来处罚一些罪大恶极的犯人,否则并不怎么使用钉罚。
“疯了吧!”秦禾乾吼道,“饶是一个成年男子也扛不住八十一根钉子,你这不是想要我大哥的命吗?!”
“老七,不得无礼!”南帝呵斥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虽危险,但也只有此法才可以将那位姑娘体内的妖祟之气清除,保我朝社稷无虞,至于那位姑娘的命数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秦南锦余光意味深长的看着胖和尚,苍青和解忧无怨无仇,两人甚至说可以是一点交集都没有,现在这么看来能如此想要除掉解忧的,也只有他那个姑姑了。
只是,这件事从头到尾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还是说‘妖凤’,‘祸国妖女’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们的一个圈套,只不过是想要除去解忧而已?
“陛下,”林太傅还是认为为了一人舍弃一城的百姓太过残忍,“既然现在已经有了破解之法,那清州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放弃了?我们只需要在击退敌军之后,把解忧一起抓捕回来再除去她体内的妖祟之气就可以了。”
“不可!”
南帝还没发话,星朗便跪下请罪,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起来回话,”南帝问道,“为何不可?莫非你认为清州救不得。”
“回陛下,不是清州救不得,而是星朗占卜发现,此次清州大劫乃是上天的旨意,只因为那妖凤在清州,此次劫难因她而起,不过是上天想要除去妖凤而已,”星朗义正言辞道,“陛下,如果有人前去相救,这祸国妖凤的命格并不会消失,反而会发生改变,前去相救的那人便会是妖凤重新选择的宿主。”
“星官这意思是说假如我带兵前去相救清州,那我就会变成祸国妖凤,”朝中一个将军问道,“回来之后我便要受这八十一根镇魂钉?!”
“没错,正是这个意思,”星朗跪下说道,“陛下,这解忧确实是祸国妖凤不假,但是命格虽不可变,却会发生转移。如果这次天劫有人阻止,那这份不详命格便会转移到那人身上,他必须接受镇魂钉的洗涤方可将这妖凤之气完全抹杀掉。”
“照你这么说,只要有人接替了我大哥的命格,回来再受了这镇魂钉,那所有的一切就都可以恢复正常了,我大哥也就不再一直是祸国妖凤了呗,”秦禾乾说道。
“是,”星朗说道,“此次劫难化解的方法只有这两个,一是听从上天的旨意,让上天帮我们除去妖凤,这其二便是前去解救清州,不过便会有人接替这命格。”
此话一落,大殿里一片寂静,之前反对因为一人舍弃一城百姓的那些官员一个个都不说话了,毕竟谁会无私到奉献出自己的性命。
八十一根钉子要是钉到身体里,这辈子即便命大不死也基本上已经废了。
“陛下,星朗有罪,”星朗再次跪下请罪道,“是星朗业术不精,才会疏忽了这一点,幸得上天提点,这才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还请陛下降罪。”
“阿弥陀佛,”胖和尚说道,“术业有专攻,奈何贫僧不通占卜,帮不上忙了。”
“无碍,大师能帮朕,帮我南都寻得破解之法,已是功不可没,”南帝客气道,转而视线落在大殿里的臣子身上,“大师和星朗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现在可有哪位爱卿愿意请缨前去解救我朝一城百姓?无论官任几等,皆提为正一品,子孙世世代代皆可入朝为官,直任正七品。”
条件虽诱人,但是没有了命,其他一切不都是浮云?
底下依旧一片安静,一个个面面相觑就是无人站出来。
惜命虽是人之常情,但是南帝看到这副场景还是不由有些失望,怒怒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爱国爱民?一个个的就会纸上谈兵,真正用到你们的时候,百姓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朕,对你们真的太失望了!”
“唉,”南帝沉重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太子。”
“儿臣在。”
“你率领五万将士前去湖州,给朕死守住湖州,”南帝振振有词道,“已经失守清州,柏州,绝不能让敌军在踏入我朝城池半步!否则你也不用回来再见朕了。”
一句话便定下了清州的结局。
事到如今,他们谁都没有勇气去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乃至秦南锦,虽然他对解忧有好感,但是在他心里一阵犹豫纠葛之后,他还是选择了他自己。
“儿臣,”太子咬紧了牙,纠结半响,“遵.......”
“清州,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