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前方突然出现的山匪,士兵们惊慌失措,后面的退路也被截,头顶之上是山匪手中对着自己的箭。
他们被夹在山壁与悬崖之间,大肆动弹不得。
“呵呵呵,”随风肩上扛着大刀,“交出税银,饶你们不死。”
“将军,他们是怎么会知道我们走小路的?”
被夹击的士兵警惕的盯着身前前后的山匪。
孙全环视了一眼三方环绕的山匪,为了减重前行,他们这些人身上连武器都没带不说,就算是带了,在这狭窄的山路之上想要全身而退也绝非易事。
“喂,我劝你们别动什么没有的歪心思反抗了,”随风威胁道,“今日这税银你们是带不走了。乖乖交上来,爷爷我放你们过去,不然那就别怪我们兄弟手中的刀,无眼了。”
“哼,小小山匪也敢口出狂言,”孙全呵斥道,“今日,我们就算命丧于此,也就不会将这税银交于你们!”
“呵呵呵,好大的口气,”随风将肩上扛着的刀卸了下来,刀尖指着他们,“兄弟们,把税银抢过来,今晚回去吃烤全羊!”
税银的担子被他们放在地上,准备持手上阵与山匪搏斗,随风他们一早便在腰间绑了绳子,为的就是防止不小心掉下去,有了绳子的一层防护,他们大手大脚多了。
而反观孙全他们便要畏手畏脚许多,本身在人数上就落下风不说,边与山路上的山匪搏斗,还有防着头顶射下来的箭羽,稍有不慎就有掉落悬崖的危险。
然,“啊啊........”
他们这边就有一个士兵在躲箭的时候一个慌张从山路上直接跌了下去,凄惨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惊扰了山林中的飞禽,久久未停,足以可见这悬崖之深.......
“等等。”
秦南锦听到山林中传来的一道微乎其微的动静,伸手示意队伍停下,士兵们立马警惕了起来,拔刀相护,时刻注意着四周。
“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平驾马来到秦南锦身边,望着前方安安静静的道路,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秦南锦环视着四周,“孙将军那里需要时间,我们一定要拖住山匪,为他们争取尽量宽裕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涂山,让士兵们都时刻保持警惕。”
“孙将军他们比我们早出发半个时辰,他们已经伪装成了平民,”陈平说道,“而且,山匪也定然不会猜到我们这次会冒险走后山,还请王爷放心,这次的税银一定可以完完整整的抵达京城!”
“但愿,”秦南锦望着一片寂静的前路,眉头始终紧蹙着,“出发,进山!”
.......
“大当家的,他们来了!”
探风的小弟看到秦南锦他们一进山,立马就跑回来报信,“有约数千士兵把守,税银车子有十辆有余。”
流风抿紧了唇,也不知道二弟他们那里什么情况,那位小女娘说的到底准不准?不管了,只能赌一次了!
随后他朝对面树林中的弟兄们打了打手势,示意他们进入作战状态。
初秋的树林还是很茂盛的,人藏在里面根本看不出来,对面的山匪收到信号,回复了过去。
风起叶落。
一切已准备就绪,就等秦南锦他们入瓮了。
*
“哈哈哈哈,大哥果然是料事如神,”随风他们满载而归,“这次不仅将税银全部缴纳,还收了朝廷官员,哈哈哈哈,大丰收啊!”
被绑着的孙全呵呵道,“孬种,有本事你把我放开,我们单挑!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哈哈哈哈,你们听见他说什么了吗?好汉?哈哈哈,笑死老子了,”随风笑着从拉车上跳了下来,走到孙全面前,“爷爷是山匪,你跟我聊好汉?你们当官的莫不是脑子不好使。”
“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朝廷会把你们如数剿灭,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笑!”
“呵呵呵,来啊!老子怕他皇帝老儿不成!?”
随风随手一把破布塞到了孙全嘴里,“你们几个,去后山帮虎子他们把税银运回来,他们这些人关到牢里。我去找大哥。”
“是!”
.......
此时,秦南锦他们已经进入流风他们的视线范围。
“老大,要动手吗?”
一旁趴着伺机而动的小弟问道。
流风微眯着眼,紧紧盯着他们队伍的一举一动,而秦南锦他们也寸步都小心谨慎,盯着四周随时可能会突然杀出来的山匪们。
见时机差不多了,流风半举着的手陡然落下,随即一声“咕咕”响起,那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听到信号,树林中埋伏山匪几乎是同一时刻拉起了埋在路上的绊马索,“嗖”的一声,利落。
待秦南锦察觉到这声鸟鸣不对劲时已经晚了一步,马儿已经受惊,他们的队伍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秦南锦立刻喊道,“保护税银!”
他们必须要演的像一点,为孙全他们争取时间。
“保护税银!保护王爷!”
陈平拔剑高喊道。
士兵们迅速调整好状态,紧紧围着税银车。
然,还未等他们喘气,下一波袭击就已经袭来,四周的树林之中不断射来利箭,他们的队形很快乱成了一团。
山匪扔出来烟雾弹也阻碍了他们的视线。
“兄弟们,动手!”
只听流风一声令下,他们戴好捂嘴鼻的布巾迅然从林里冲了出来,“乒乒锵锵”的刀剑相碰之声不断在烟雾里传出。
“不好!王爷,这烟雾有毒!”
秦南锦也已经察觉,但还是迟了,他们已经吸入了不少......
此时的十里客栈,大门紧闭着。
“唉”
段三娘站在窗边,眺望着远处从树林子上方飘起来的烟雾,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浓愁与担忧,“老天保佑,求您一定要保佑风哥他们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