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你对主子怎么跟防流氓一样啊?”
萧风好不容易把宋晚言给忽悠走,回去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锦秋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也不由好奇的看向她。
现在解忧身旁有谢云祁了,只要他俩在一块,锦秋也非常有眼力劲的回避。
“我有那么明显吗?”宋晚言努努嘴,“那我还不是担心谢云祁欺负忧忧么。”
“那你还真是想多了,”萧风颔首道,“主子疼主母都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主母呢。”
“哎呀,”宋晚言说道,“我说的欺负不是那个欺负,是那种欺负,占小便宜那种!”
“应该不会吧,”锦秋插嘴道,“我感觉王爷不像是那种人,他对小姐一直都很有分寸的。”
“小锦秋你不懂,”宋晚言说道,“这美人在侧,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表小姐,瞧您说的,”萧风不赞同道,“若是主子和主母没在一起,动手动脚那才叫流氓。可现在不一样了啊,主子和主母可是名正言顺的,人家那叫情趣,他们俩个将来可是要睡在一张床上的人。”
宋晚言抿了抿嘴,“好好驾你的车吧,本小姐不想跟你说话了!”
他们后面的马车上,谢云祁把玩着林笙送给解忧的荷包。
“我怎么感觉晚言最近对你的火药味越来越大,”解忧怎么都想不到宋晚言防谢云祁的原因,“你得罪她了?”
“我哪知道?谁知道她又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阿忧,”谢云祁一手撑在车窗上,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也送我一个荷包吧。”
“什么?”
“林笙都送狄漠荷包了,他刚刚还在我面前显耀,”谢云祁说道,语气中解忧还听出了一丝丝的小委屈,“阿忧,你也送我一个吧,我以后日日夜夜佩戴在身上,就好像是你陪在我身边一样。”
解忧咽了咽嗓子,想起自己那三脚猫的女工,半信半疑道,“你确定?我的女工可比不上笙笙这么精致。”
“确定,只要是阿忧送我的,我都喜欢。”
“行吧,那你等着吧,”解忧点了点头,颔首道,“不过先说好了,你别抱太大的期待,免得到时落差太大。”
“不会不会,”谢云祁弯唇一笑。
*
“娘最近感觉怎么样?”
吃完晚饭,解忧搀扶着江柳在院子里慢慢散步。
“挺好的,”江柳说道,“最近这些日子,吱吱,娘现在没事了,家里还有林嬷嬷她们,你还是去关府学习吧,不要让关太医对你印象不好。”
“娘,我已经征得师父的同意了,”解忧说道,“而且我虽然不在关府,但是每天都要在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师父和师娘他们人很好的,您不用担心我。”
“嗯嗯,关太医确实有心了,”江柳说道,“隔两天还让苏木来给我把脉检查身体,等娘生产后,我们可要好好谢谢关太医他们。”
“师兄来给你把脉了?”
“嗯,苏木没跟你说吗?”
解忧摇了摇头,看了看身后的涟漪,涟漪有些心虚的别开了眼,解忧恍然,弯唇笑了笑,“挺好的,师兄医术很好的,给您把脉检查检查女儿也放心。”
“那也不能劳烦人家整天辛苦来回跑啊,”江柳过意不去,“你跟苏木那孩子说一声,不用天天过来的。娘整天就在这院子里待着,能有什么问题,别让他辛苦了,我看他那个药箱子还挺沉的,多累啊。”
“那我跟师兄说一声,让他隔三四来一次,”解忧说道,“娘,这也是师兄的一片好心,您就被推辞了。”
“涟漪,”解忧微微一笑,说道,“师兄那里,就麻烦你去帮我传个话了。”
涟漪神色一顿,“是。”
从江柳院里回去,解忧洗漱完刚打算坐下再默写几张草木集,看到桌子上一旁放着的荷包,变了主意,“锦秋,你给我拿些针线过来吧。”
“针线?”
锦秋不禁有些疑惑,但是已经回自己屋里把针线给取了过来。解忧翻了翻竹筐里的彩色的细线,一时有些头大,无从下手。
“小姐,您要针线做什么,缝衣服吗?”锦秋问道,“要不让奴婢来?”
“这件事还真的要我自己来才行,”解忧想,那她是不是得先选一块布料啊?
“谢云祁让我给他缝制一个荷包,”解忧说道,“锦秋,这你可得教教我了,你知道你家小姐我什么都行,就这女工不行。”
锦秋捂嘴笑了笑,打趣道,“这样啊,那奴婢还真是帮不上忙了,那奴婢从刺绣开始教您?”
“其实啊,荷包做起来不难,最繁杂的就是刺绣缝制图案了,”锦秋解释道,“比如像笙笙姑娘送您的这种,选取的就是干净素雅的底料然后自己再上面缝制图案。当然,您也可以直接缝制荷包,不刺绣,那样比较简单些,您想学哪一种?”
解忧毫不犹豫道,“选第一种。”
难得谢云祁开口向她要东西,虽然自己女工不怎么样,但是诚意满满,第二种虽然简单省事但她不想敷衍他,“就选刺绣的吧,我们是不是得先裁取一块布料?”
“嗯嗯,”锦秋提议道,“之前皇上赏赐给您的布料在库房放着,小姐要去选一选吗?天家赏赐的布料肯定是好布料。”
“不了,”解忧摇了摇头,“明天我们去布庄选料子。”
锦秋点了点头,“那小姐想好绣什么图案了吗?”她提议道,“一般呢,想绣坊的女娘她们绣工比较好的都是直接绣制图案的轮廓在慢慢填充,小姐您吧,可以先画下来,等到绣制的时候难度还小些。”
于是,解忧陷入了深思。
“不如,”锦秋提议道,“绣鸳鸯?”
“鸳鸯?”
解忧闻言,好像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可这就是她这绣工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