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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马鸣,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刚刚自己的马儿被射来的箭给吓跑了,身边连个防身的都没有,解忧刚想站起身,将自己藏起来,眼前的树丛就被人给扒拉开了。

“殿下,刚刚那鹿就在这里的,怎么又让它给跑了?”

说着,那人便将树丛给扒开,看看这边有没有鹿,解忧闪躲不及,和马上的人撞了个眼。

少女秀靥清雅,眉似细柳,鼻若悬胆,唇瓣微抿间恍如红樱初绽,明眸盈盈秋水,细白的肌肤上,一道伤痕极为刺眼,落在太子眼中,楚楚可怜。

太子?

解忧倒是心里笑了。所以是太子射鹿,结果鹿没射到,反倒是把她给射伤了?若不是她和太子没有交集,要不她非常有理由怀疑太子是故意的,明明她和鹿不在一个方位,还能射到她,这箭术实在不敢恭维。

“大胆,你是何人,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行礼?”

“木德,不准无礼,”太子从马上下来,显然他也看到解忧脸色的箭伤,“安平县主,抱歉,本宫不知道你在这树丛后面。”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安。”解忧朝后退了一步,行礼道,“是臣女的不是,不小心误入这里,惊扰了殿下狩猎。”

“狩猎本就是娱乐,哪能和安平县主相提并论,是本宫的不是,”太子殿下喊道,“来人,护送县主回营帐疗伤。”

“是!”

“多谢殿下,臣女先行告退。”

她终于可以提前出去这破林子了,解忧心里高兴极了。

“殿下,原来她就是安平县主啊,”木德说道,“以前听闻县主的风评很是不好,如今看到真人,感觉也没传闻之间说的如此不堪吧?”

太子却看着解忧的背影出了神,答非所问道,“上次本宫从太医院拿的那盒玉颜膏你带了吗?”

“带了,”木德问道,“殿下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物尽所用,就该发挥它最大的价值,”解忧的背影渐渐被树木给遮挡,太子勾唇一笑,一跃上马,“同其他人说一声,本宫有事,就先退出了。”

“哎,殿下,那你干嘛去啊?”

“回营帐。”

太子双腿一夹马,“驾。”

*

“安平县主?”

林子外,南帝和大臣们在外面射箭娱乐,等着他们从林子中出来,结果解忧却是第一个出来的。

南帝听到安公公的喊声,放下手中的箭看了过来,“解忧?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们组的人呢?还有,你这脸怎么回事?”

“父皇!”

解忧前脚刚出来,太子后脚就追了上来。

“太子?你怎么也出来了?”

“回父皇,都是儿臣大意,”太子从马上下来,解释道,“不小心射伤了安平县主的脸,儿臣实在是过意不去,也就出来了。”

“什么?!”南帝一惊,“你怎么能如此不小心?”

“皇上,都是臣女的不是,殿下也是无意的,还请皇上恕罪,”解忧跪下来请罪道。

“好了好了,”解忧和谢云祁毕竟关系不一般,南帝着急道,“你快起来,小姑娘家的容貌怎么可以破了,安公公,快宣太医给县主治疗,别在上落了疤。”

“谢皇上。”

“别在外面站着了,你快些回营帐,等太医给你治疗。”

解忧谢过恩,便回了自己营帐。

“父皇,儿臣之前从太医院得了一瓶玉颜膏,去除疤痕最为有效,儿臣给县主送过去,”太子说道,“就当是儿臣给县主赔不是了。”

“恩,去吧,”南帝嘱咐道,“你毕竟是储君,日后行事小心点,别再像今日一般大意,幸亏不出人命,不然明日朝堂之上还不知道怎么参你一本。”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谨记。”

“下去吧。”

“儿臣告退。”

解忧营帐里,锦秋她们三个在准备茶水和糕点,等解忧回来吃,“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小姐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是在说我吗?”

话音刚落,解忧便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小姐!”白芍还来不及惊喜,“您的脸怎么破了?!”

“什么?!”

锦秋也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我看看。”

涟漪虽然不善言辞,但是看到解忧受伤的时候,也还是上前了一小步。

“没事,就擦破了点皮,”解忧挥挥手,满不在乎道,“不碍事。”

“胡闹!”

解忧刚坐下,关冶的声音就传来了进来,只见他一脸怒气冲冲,“怎么不碍事了。”

“师傅,您怎么来了?”

关冶把药箱往桌子上一放,看了眼解忧脸,确实没有那么严重才暗暗松了口气,但依旧神情肃穆,“你说我来干什么了?听说我的徒儿脸受伤,流了好多血,我来看看你毁容了没有。”

如解忧所说,她的脸颊只是被划破了层皮,没有伤到肉,只是在她白皙平滑的脸颊上,陡然出现这么一道伤疤看着确实触目惊心。

“不是师傅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容貌对你们来说是何等重要,”关冶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唠叨,“万一这脸上留了个疤,毁容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这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有主子在,姑娘就不愁嫁不出去,涟漪心里念想道。

“不嫁人不是正好么,”解忧打趣道,“我已经做好将我的一生奉献给医术了。”

“那你这是要将你师傅我逼成你们家罪人的节奏喽,”关冶说道,“好了,这段时间伤口别沾水,虽然只是破皮但也大意不得。”

他从袖襟中掏出两瓶药膏,“白色这瓶是治愈合的,绿色这瓶是等结扎之后祛疤的,一天两次,你们看着她点,别忘了上药,”他对锦秋她们嘱咐了几句。

“是。”

关冶背上自己的药箱,“行了,那你好好歇着吧,我回去了。”

“那我送送您。”

“别送了,就这几步路。”

“那不是关院使么?”太子过来送药的时候,恰好看到关冶离开,“关院使不是给父皇母后他们看诊的吗,怎么会过来跟安平县主治伤?”

“哦,殿下有所不知,”木德解释道,“前些日子关院使已经收县主为徒了,现在县主跟着关院使学医呢。”

“学医?”太子一惊,“还真是让本宫一惊。”

“殿下,您不是要给县主送药吗,我们过去吧。”

“不用了,”太子看了眼手中的药膏,自嘲一笑,“这药膏本就是本宫从关院使那里要的,如今安平县主即是院使的徒弟,自然也轮不到本宫的药膏了,我们回去吧。”

涟漪从营帐出来的时候,看到太子和木德离去的背影,他就是伤了姑娘的人么?也不知道主子怎么没来,要是主子在这,肯定不会让姑娘伤到。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来到一处偏僻处将解忧受伤的信息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