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夫人怎么样了?”林嬷嬷探问道。
王大夫收回手,站起身来行礼回答道,“从脉象来看,夫人和胎儿一切安好,只是夫人身子还是有些虚弱,还需多食一些营养之物,平日可以走动走动,增加一下体力。”
“大夫,”江柳看了一眼解忧,问道,“那我腹中的孩子可知道是男胎还是女胎了?”
“哦,恭喜夫人,是位小千金,”王大夫恭贺道。
“是女孩?”解忧诧异道,“大夫,您可确定我母腹中的胎儿是女孩?”
“确定。”
“........”
最后,林嬷嬷又详细地询问了王大夫一些注意事项,便打算送他离开了,“多谢大夫了,”林嬷嬷给他一袋小荷包,“辛苦您跑一趟,我送您。”
王大夫恭敬地接下荷包,“多谢夫人赏赐。”
“林嬷嬷,”解忧叫住了她,“我来送王大夫吧,祖母也一定对母亲的身体牵肠挂肚的,你快去把母亲无虞的消息告诉祖母,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林嬷嬷不疑有他,“哎,那就麻烦小姐了。”
“锦秋,你留下照顾母亲,我自己去送就行。”
“是。”
“王大夫,请,”解忧侧身道。
“有劳姑娘了。”
“夫人,我扶您去床上休憩会吧。”
江柳望着解忧的背影叹了口气,得知是女儿的那一刻,她说不准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
把大夫送到府外,“大夫,”解忧再三确认道,“我娘腹中的孩子您确定是女胎?”
“自然,姑娘放心,老朽在民间行医几十年,这点还是错不了的,”王大夫说道,“若是姑娘实在不信,不妨找其他大夫来诊治一番?”
解忧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大夫几句,就把他送走了,靠着门柱凝眉深思,前世母亲腹中明明是男胎啊,怎么现在成了女胎?
难道是她的重生,无形之中改变了什么?
解忧困惑地摇了摇头,正打算折回身回去,就看到侧廊尽头拐角处一道还没隐藏掉的衣摆。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幽幽道,“原来娘怀的是妹妹,做姐姐的我是不是该给妹妹亲手做件小衣裳呢?”
解忧的身影渐渐走远,拐角后面的那人才敢露头,看了眼解忧的身影,回去也找自己主人复命去了。
*
“女胎?”
听着丫鬟回来的复述,永宁半信半疑道,“你确定解忧是这样说的?”
“回夫人,奴婢亲耳听到大小姐在府外跟大夫确认柳姨娘腹中是不是女胎,那大夫也确实说怀的是女胎。”
“行了,你先下去吧,”孙嬷嬷看了眼陷入沉思的永宁,打发走了丫鬟,“公主,您不相信?”
“此事非同小可,事关本宫日后在相府的地位,马虎不得”永宁蹙眉道,“本宫怀疑这会不会是江柳和解忧那两个贱人弄出来的障眼法。”
“老奴瞧着应该不是,那江柳的肚子偏圆,在老人口中圆肚就是女胎肚。”
永宁还是沉思不语。
“公主,老奴还有一法,”孙嬷嬷献计道。
“说来听听。”
“我们可以在江柳生产之日在产房安排进去我们的人手,等确定她产下的是男是女再动手。”
“等她生下来?!”永宁否决道,“等她生下来一切就尘埃落定了,本宫还怎么动手。”
“公主,这产妇在生产之时最为虚弱,连风都见不得,”孙嬷嬷上前在永耳边耳语道,“倒时若是男孩,我们就.........”
永宁眉头渐渐舒展开,“幸亏有你在本宫身边,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务必要把办好,不得出一点差错。”
“是,公主放心,老奴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
“行吧,”永宁站起身,舒展舒展了胳膊,“去安排一辆马车,也不知道皇兄召本宫进宫有何事?”
门被推开,永宁和孙嬷嬷离开了宁园。
屋脊之上,白濯看着她俩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主子特意将他安排到相府,暗中保护解忧,并注意永宁的一举一动。
“这两老妖婆又在做什么害人的心思呢?”白濯吐槽道,“不行,我得回去禀报主子一声。”
话音一落,黑色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屋脊之上。
.......
璟王王府。
“哟,”萧风在院子练拳,看到白濯,“稀客啊,主子不是派你去保护解姑娘,你怎么来了?难道是解姑娘出事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是解姑娘,但也和解姑娘差不多,”白濯问道,“主子人呢?”
萧风颔首道,“书房呢,也不知道主子怎么了,这些天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貌似心情不太好,你小心点。”
“叩叩。”
白濯想起萧风的“劝告”,一时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清了清嗓,“主子,我是白濯,有情况向您禀报。”
“进来。”
白濯深呼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阿忧怎么了?”
白濯观察了谢云祁一下,看起来和和善善的,也没有心情不好啊,除了书桌之上摆放着一大堆的书籍看起来有些头疼,其他也没什么异常啊,这小子就会骗他。
“不是解姑娘,”白濯如实说道,“是解姑娘的母亲。”
“?”
“永宁和她那老嬷嬷似乎在想法子害江夫人,”白濯说道,“奈何她们声音耳语,属下没听清反正就是她们好像打算对江夫人和她腹中的胎儿做些什么。不过,解姑娘她似乎也知道点什么,这些日子解姑娘一直把关江夫人的吃穿用度。”
“嗯,我知道了。”
“?”白濯一愣,主子的反应未免有些太平淡了吧,现在难道不是他出手阻止,在解姑娘面前获取好感的大好时机吗?
谢云祁抬眸,“还有想说的?”
“不敢,”白濯低下了头,问道,“主子,那属下需要做些什么吗?”
“我还是那句话,保护好阿忧,她做事你善后,”谢云祁吐槽道,“在阿忧面前,你能用得上的也就只有那一身蛮力与武力了。”
心碎了一地的白濯委屈巴巴,主子这是变相骂他蠢吗?
谢云祁幽幽看了他一眼,“当然,看好永宁,要是阿忧和江夫人少了一根汗毛,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属下定当保护好解姑娘和江夫人,定不给坏人可乘之机!”
“行了,下去吧。”
谢云祁继续分析着信纸上的药名。
时间不等人,以前他到巴不得时间过的快些,早点结束掉他这肮脏可耻的生命,如今遇到阿忧,他开始祈祷上神让时间走的慢些,给他些时间破解诅咒之法,让他有更长的时间去等待他阿忧的回应。
“呵呵,”谢云祁一声浅笑,喃喃道,“阿忧,怎么办我有些想你了。”
远在百里之外正在看书的解忧,“阿嚏!”
“小姐怎么突然打喷嚏了,可是夜里着凉受寒了?”
“没事,”解忧揉了揉鼻子,“鼻子有些痒了,不碍事,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