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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太弱了!

明月皎皎,银色的月光铺洒在地上,为园内的百花披上一层银纱,散发着郁郁之香。解忧坐在花丛之中的秋千椅上,神情不悲不喜,眼前的姹紫嫣红入不了她的眼,长长的毛被月光在眼下投射出阴影,遮住了眸中一片森冷。

今日,终究是她太冲动了。

若不是谢云祁,她又该如何脱身?

整个相府恐怕早已站在了解浅浅阵营,都在等着看她们院的笑话。尽管她再有能力,可双拳也难抵四手,若不是谢云祁给她作证,今日恐怕解莹莹就真的成了受害者,她则变成了凶手。所以,这件事她看似是胜利的一方,可却实则是两败俱伤。

不过,还好她以前的性子就是如此蛮横,受不得委屈,不然按照今天,她跟永宁叫板的行为铁定会和永宁撕破脸,以后在相府更是举步维艰。

如今,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之前,她不能再像今天一样失控了,敌人太多,她要顾虑的太多,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唯一破解的方法,便是一一击破!

就像这盛开的花儿一样,报团紧蹙,花瓣之间张力强大,想要一手薅住也定要废些气力。可若是,她玉指轻捻,一片花瓣一片花瓣的摘落,便会是轻而易举,到最后只剩一个花蕊,没了花瓣的保护,想要动它再是简单不过。

抬手轻扬,花瓣随着指尖飘落在半空,飞旋过后,最终落入泥土,渐渐凋零,腐败。

而到了最后,除尽枝丫上的障碍,只剩它一个光杆,连根拔起!

锦秋拿着披风慢慢走近,望着小姐瘦弱的背影,她不知为何会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与孤寂,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沧桑。想想小姐在相府的处境,心疼不已,“夜里凉,小姐披着。”

解忧隐去思绪,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转过头,看到锦秋脸上的担忧,安慰似的勾了勾唇角,“白芍睡了?”

“嗯,上了药就睡过去了。”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解忧朝她招招手,“跟我说说?”

“小姐,”锦秋走到她旁边,抿着唇,“锦秋只是觉得小姐今天太险了。你都不知道,小姐你跟公主对持时,她眼中的怒意与恨意,奴婢看的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她真的要处置小姐。”

“还有,小姐今日怎能如此冲动,”锦秋忍不住吐露出心声,“您是要吓死奴婢么?要不是璟王殿下及时出手相助,那一棍子可就要落在小姐身上了!奴婢站在夫人身边,都听到夫人差点没喘上来气,你要是真受了伤,夫人怕不是要难过死。”

“好了,”解忧拉着她的手,让锦秋坐在了自己身边,淡淡一笑,“这不是没事么。难不成你要让我看着白芍出事,五杖你看她已经要丢了半条命了。”

锦秋的泪珠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可是,就算如此,小姐也不该以身犯险。”

解忧一愣,连忙安慰道,“好锦秋,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冲动了,好吗?”

锦秋跪了下来。

“锦秋惶恐,是锦秋越矩了,小姐怎么能跟奴婢道歉呢!”

“好了好了,”解忧把她扶了起来,“我今天在永宁面前所说的,不只是白芍,还有你,你们对我来说早已是亲人一般的存在。有你们,是我的荣幸,以后在我面前,锦秋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不用太过拘谨。你速来心思深沉,做事循规蹈矩,而白芍却心思直,豁达。你们两个,我反而更担心你,所以以后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跟我多说说。”

“嗯嗯。”

“不过,今天的收获也挺大的,”解忧浅笑道,“一向不可一世的永宁竟然也会被怼到不敢反驳。没想到这个谢云祁还挺大本事的,就连永宁都只能生生忍着,”想到永宁被谢云祁气到脸色发黑,她就想笑,虽然不是她自己做到的,但看到仇人吃瘪,心情简直是爽!就连她对谢云祁都顺眼了不少,“说起来,这两天他都已经救了我两次了,回头我是不是该找个机会答谢一下他。”

“奴婢认为可以,”锦秋说道,“奴婢听说,这璟王殿下可是被称为玉面阎罗的,整个京城.......”,锦秋将自己探来的消息说给解忧听,“总之,外面对璟王殿下的风评很可怕。奴婢觉得,我们还是早点换完人情比较好,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好。”

“是吗,”解忧淡淡一笑,“锦秋是不是忘了,你家小姐我的风评也很不好?”

“那是他们不了解,小姐才不是他们口中描述之人!”

“所以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也不了解他啊。难道也要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她幽幽道,“不过,你说的也对,人情是该还了,欠着总归不好。”

“对不起小姐,是锦秋狭隘了。”

“没事,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晚言的亲戚,”解忧灵光一闪“对啊,改日可以找个机会一起宴请他们两人,有晚言在,也不会尴尬了。”

“不如就趁花灯节?”锦秋提议道,“后天就是花灯节了,小姐可以约宋姑娘和璟王殿下游船。”

“花灯节?”

*

阳春三月,前有百花节余香袅袅,后有花灯节其乐穷穷。

南都地处中央,全年水润充沛,适宜的温度滋养了不少万物。百花节过后,人们就将盛开过的百花采摘制作成糕点,饰品,胭脂等,更是有能人巧匠,将花制成灯状,中间按上蜡烛,制成花灯。

一到夜晚,大家都会带上花灯来到河边,许愿放灯,希望花灯寄托着自己的愿望传达给花神娘娘。

“帖子都送出去了?”

“小姐放心,帖子已经送到了,宋姑娘是没问题了,不过璟王殿下是府上管家收的,貌似王爷不在府上,不确定王爷会不会到。”

“无碍,能来一起谢,来不了日后有机会再答谢便是,”解忧穿戴好外衣,“你先去安排好马车,在府外等我,我去娘院子里打个招呼。”

“好。”

她们出门不久,就同宋晚言遇上,她二话不说,就抛开自己的马车,跟解忧挤到一处。

“忧忧,你身体可好些了?”宋晚言问道,“本来前天想去看你的,结果我姑婆家的媳妇生了个大胖孙子,我娘非要拉着我过去跟她作伴。”

“好多了,”解忧微微一笑,“晚言,那日听说是你把我背回来的,谢谢你了。还有你昨日还特意拜托璟王殿下去探望,有心了,也多亏了你,我才躲过了一劫。”

“大外甥?!”

宋晚言一脸懵,“我没拜托他去啊,虽然说他是我大外甥,但是你别说,有时候我也挺怕他的。”

“不是你让璟王来的?”解忧一脸诧异。

“不是啊,我怎么敢劳驾他给我办事啊,”宋晚言倒是没怎么在意,“不过,忧忧你刚才说什么躲过一劫,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大事,都过去了。”

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下了,“小姐,已经到了。”

码头上,她们刚下马车,锦秋前去找她们已经雇好了的船只,今天花灯节,来游船赏玩的人不少,岸边边船只也没有多少空余的。

她们在一旁的荫凉处等着,迟迟不见锦秋回来。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一会儿,就听见锦秋的声音,“我们明明都已经付给你定金了,你现在怎么能把我们定的船只给其他人呢!”

“怎么了,锦秋宝贝竟然生气?”宋晚言问道。

“我过去看看。”

“哎,忧忧,我也一起去。”

“那我们也是要吃饭的,谁让人家姑娘给的多呢,”船夫站在船头,“这钱我原封不动的退给你们,你们去找别家的船吧。”

“可现在船都满了,你突然之间让我们上哪找船去。”

解忧和宋晚言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出什么事了?”

“小姐,”锦秋看到解忧像看到了主心骨,“我们订的船被人给占了,明明是我们先来的,就因为另一家给他的费用高,你说做生意怎么能这样呢!”

“船夫,怎么回事啊,”这时,从船里走出了一个女子,“怎么还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