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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镯子越来越滚烫,谢云祁来不及思考太多,轻身一跃,紫衣飘飘,跃入水中。

“璟儿!”

皇帝心一紧,对一旁的护卫喊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救人!”

“是!”

然,还没等侍卫下水,另一道身影就将解莹莹拎了出来,只见秦南锦长靴轻点,在水面扬起圈圈涟漪,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就已经把解莹莹解救了上来,他们刚上岸,宴席上的其他人知道这里出了事,都赶了过来,就看见地上一团脏乱,直咳嗽的解莹莹,身上还散发着池塘淤泥的恶臭味,哪怕是平时与她交好的小姐也都嫌弃的不愿上前。

“儿臣参见父皇。”

“臣,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南帝一心扑在下水的谢云祁身上,急躁地对一旁迟迟还不下水的侍卫吼道,“还不快点下去帮璟王!”

萧风和萧珩将岸边的宋晚言扶了起来,“放心吧,主子一定会把你朋友给救上来的。”

幽暗的河池内,离解忧越近,血镯发出的红光越亮,迷迷糊糊之间,她看到正在奋力朝她游过来的谢云祁,在她昏迷之际,她知道他抓住了自己。

谢云祁望着怀里已经昏迷的解忧,她手上包裹伤口的手帕不知道何时已经开了,还没干透的血往外渍了出来,同池水融合,就在这一刻,血镯竟然从谢云祁手腕自动脱落,通过他们相握的手,过渡到了解忧细小的手腕上。

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血镯归主,凤凰初现,原本光滑的镯体一只凤凰的纹路渐渐浮现,谢云祁眸光微暗,视线从解忧脸上滑过,宽袖一拂,二人浮出水面,轻踩莲花借力,他抱着她跃上池岸,缓缓出现在其他人的视线,仿佛清冷高贵的莲花神只,踏空而来,看愣了他们。

“小姐。”

“忧忧。”

宋晚言和锦秋白芍看到昏迷的解忧被解救上来,立马围了过去。

萧风立马脱下自己的披风给解忧垫在身下,谢云祁把她放在了上面,只见指尖快速有力的在她胸腔上点过。

“咳咳咳,”几口脏水从解忧口中吐了出来,她才渐渐恢复了意识,宋晚言立刻将她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此刻的解忧不比解莹莹好到哪去,甚至要比她还脏,还臭,头上还挂着几片水草,薄纱衣裙浸透了池水,紧紧的贴着身体,将少女的曲线暴露了出来。

条件有限,谢云祁把萧珩的披风要了过来,盖在了解忧身上。

“谢谢,”解忧声音嘶哑道。

相比她这边的关心满满,解莹莹那边就要狼狈许多,被救上来到现在,身边只有她的丫鬟,并且她可没有披风可遮挡,湿透的身子早已被多人看了去,恐怕今天的事一出,解莹莹的名声就要一泻千里了。

永宁得到风声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出,几乎满朝文武的家眷都在于此,解莹莹和解忧不管谁对谁错,闹了这么一出,她永宁这个脸是丢尽了,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解莹莹害怕地望丫鬟怀里缩了缩。

“皇兄,”永宁请罪道,“都是皇妹不好,没能好好看好府中的姑娘,闹了这么一出,让您受惊了。”

“行了,人没事就行,”秦南帝眼神就始终在谢云祁和解忧身上转悠,璟儿一向喜爱干净,今日肯为了这个小姑娘入水救人,难道.......

谢云祁看了一眼秦南帝,幽黑的眸子仿佛直击人心,将他看透一般,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带她回府休息。”

宋晚言虽然胆子大,但在皇上面前还是发怵的,怯怯的看向秦南帝。

秦南帝淡淡一笑,“按璟王殿下说的去做吧。”

“臣女谢皇上。”

白芍和锦秋帮着把解忧扶了起来,宋晚言给她披好披风。

“等等,”永宁叫住了她们,“把四小姐也送回府。”

“是,奴婢遵命。”

解莹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任由她们搀扶着自己,她完了,她的一生已经完了!且不说今日之后,永宁会怎么惩罚她,她的身子被他人看了去无异于丢了贞洁,以后谁还会要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做正房,她还怎么嫁入高门权贵?

.......

“老夫人,柳姨娘,不好了!”

“大小姐和四小姐落水了!”

“啊,什么?”老夫人急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去,“不是去参加百花宴了,好好的怎么落水了,她们人呢!”

江柳虽然心里很急,但还是撵着老夫人的步子,扶着她去外面接人,解莹莹只是湿了衣服,直接去了梅姨娘院子。

解忧意识还不曾清醒,老夫人她们刚好和背着解忧进来的宋晚言碰上,来不及细说,白芍带着宋晚言去了解忧的院子。

“快去多烧些热水,把浴桶拿进来!”锦秋朝院里的其他丫鬟吩咐道,“再宋姑娘准备身新的干净的换洗衣物。”

“是!”

“哎呀,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老夫人站在一旁,“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花嬷嬷,快去喊大夫!”

“哎,老奴这就去!”

江柳心疼地坐在床边,给她解开脏衣物。

“老夫人,”宋晚言擦擦头上的汗,“您别着急,事情是这样的........”

不只老夫人,就连江柳越听脸色越不好看,老夫人一拍桌子,“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歹毒,连自己的长姐都敢加害!”

“母亲,”江柳低眸说道,“吱吱虽为长姐,可她又何曾把吱吱当长姐尊敬过,这些年,小打小闹我也就忍了,可这次她都对吱吱下毒手了。”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给你,给吱吱一个交代的,”老夫人喊道,“把四小姐关到佛堂,我稍后就过去!”

立好屏障,锦秋去给解忧净身。

“这位姑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江柳感激道,“多谢你背吱吱回来。”

“夫人不用客气,”宋晚言说道,“我是宋晚言,我爹是刑部侍郎,你喊我晚言就好。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和忧忧是朋友。”

江柳温婉一笑,“晚言,不管怎么说,都还是要谢谢你的。厢房给你准备了洗浴水和新衣服,去洗洗吧。”

“林妈妈,你带晚言过去。”

“宋姑娘,跟老奴这边请。”

“多谢伯母,晚言先告退,”宋晚言俯身行礼,跟着林嬷嬷去了隔壁厢房净身。

屏风里,锦秋在给解忧擦洗着长发,白芍换上干净的被褥,忍不住哽咽道,“你说,我们小姐今年是不是跟水反冲,上次在雨中晕倒过去,身子好了没几天,又落水里了。她们一个个的,怎么心肠都这般恶毒!”

“别说了,”锦秋也不好受,心疼地给她清洗身子,“别让夫人听见了,小姐不让我们告诉夫人。”

“可是,”白芍放下手中的被褥,“不让夫人知道,那起码可以让老夫人知道啊,不然还有谁肯为小姐伸屈。锦秋,你我都知道,整个相府的其他小姐没一个是好人,她们哪一个不是在等着看小姐出糗,看小姐闹笑话。小姐又是直性子,断是不会绕的过她们的弯肠子,以前,因为这,小姐多了受了多少委屈,现在好不容易学会退避锋芒,她们倒好,现在是直接想要害小姐!这一次是四小姐,那日后呢?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着的看着吗!”

锦秋咬着唇,“那你想让小姐怎么办?小姐能怎么办?老夫人年纪大了,夫人不像大夫人一样,身后有官家,难道要夫人撇下尊严去争那么一点宠,来给小姐出气,让她们不敢再欺负小姐么?小姐肯定不会允许夫人因为她这样做的,小姐就是不希望老夫人和夫人因为她而忧心,所以才会瞒着她们。”

白芍恨铁不成钢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没用,保护不了小姐,如果今天小姐出了什么事,我.......”

“以后,我们再多多警惕些,”锦秋吸了吸哭呛,“来给小姐穿衣吧,别着凉了。”

江柳脚下一个踉跄,跌在了身后的墙上,紧紧拽着手帕,她的吱吱这些年一直报喜不报忧,她这个做娘的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夫人?”林嬷嬷从外面过来,看到门外的江柳,不由惊呼,“您怎么?”

锦秋和白芍听到林嬷嬷的话,面色一惊。

江柳推门而入,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的解忧,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年,吱吱都经历过的,我要你们一一道来,还有我和母亲回府之前,吱吱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