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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

这一日,钱老爷子嘴里就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至于其他的,早就被高兴得有些找不着北的钱老爷子忘得一干二净。

这可是他们老钱家,祖坟上冒青烟的大好事儿啊。

他的孙子,他钱满的孙子——考中了秀才。

而且一中还就是两个,这怎能不让钱老爷子高兴。

张氏也跟着笑的合不拢嘴,“老头子,我没听差吧?二郎三郎都中了?”

老两口子情绪激动,除了笑就没有别的表情了,脑子也都是乱哄哄的。

以至于这一日,他们老两口子到底是怎么回的府城钱家,老两口子谁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当他们缓过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下来了。

张氏仍然不敢置信似的问钱老爷子,“老头子,快,你掐我一下,唉,算了,还是我掐你一下吧。”

还不等钱老爷应声,张氏的手就已经伸了过去,在钱老爷子的胳膊上就掐了一下。

“哎哟,你干啥使这么大力气?”

“疼吗?”

张氏几乎是颤抖着问出声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钱老爷子。

“咋不疼?要不然——我也掐你一下,你自己感受感受?”

钱老爷子揉着被掐得发疼的胳膊,有些嗔怪的看着老妻,同时还不忘打趣。

“咋?高兴的不敢置信了?”

“可不就是嘛!”

张氏一拍大腿,直到感受到自己大腿上传来的疼痛,她才放下心来。

原来真的疼啊!

知道疼那就说明是真的呀,我们老钱家出秀才了,还一次就出了两个,可长了大脸了。

钱老爷子心里腹诽,哼,非得往我胳膊上掐这么一下子,直接打自己一下不就好了嘛。

张氏就像能看出钱老爷子心中所想一般,就没下去过笑意的脸上,扬起一抹自得。

“掐自己多疼啊,掐你——我不是不疼嘛。”

钱老爷子撇撇嘴,感情不是掐自己,当然下得去手了。

不过钱老爷子也不怪张氏,反而凑近了张氏,笑嘻嘻的问道,“咋?做秀才公的阿奶,是个啥感觉?”

张氏笑的见牙不见眼,“好,当然是好了,我就知道,我们家二郎三郎都是好样的。看看——一个案首,一个第三名,说出去,那绝对是给我长脸的,哈哈哈。”

张氏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心情十分不错。

这一夜,整个钱家,除了二郎和三郎两个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没睡着觉。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大家精神头都有些不好。

可聚在一起的时候,每个人又都言笑晏晏,丝毫没有因为一晚上没休息好而有一点倦容。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还是双喜临门,钱老爷子当即拍板决定,“老婆子,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回岭山村。”

张氏一愣,有些不解,“老头子,这好好的,咋还回岭山村呢?

再说了,二郎三郎才刚得中,昨晚上不还说要去闻大儒那里吗?”

“咱们俩先回,二郎三郎没忙完,就让他们先在府城忙着,回不去也没关系。”

“那咱们回去做啥?”

“做啥?”

钱老爷子扫了老妻一眼,“如今二郎三郎得中秀才,想必不日这消息便会传回原籍,到时候报喜的官差肯定会到村里报喜。

我寻思着,到时候咱们再好好热闹一场。”

想想他们岭山村都多少年没出过秀才了,他自己的两个孙子也算是给岭山村长了脸,这回回去还得办他一天流水席不可。

钱老爷子其实是有心想办三天流水席的,虽然费银子,可是银子嘛,花了再挣呗,毕竟现在家里不差那两个钱。

可老爷子转念又一想,两个孙子中的只是个秀才,办上三天流水席的话,会不会闹得有点大?

当下,还是低调些好吧,等将来万一孙子还能更进一步,到时候再大办三天流水席也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钱二郎钱三郎得中秀才给了钱老爷子更大底气,以至于前老爷子心里更敢想了。

以后他得好好督促两个孙子,只要能中秀才,就说明两个孩子是有天分的,好好研读一番,将来肯定还能有更大造化,说不定还能中举人中进士。

让他想想,原来县城二郎的那个夫子曾经是咋说的?

对对对,他记得夫子说——自己家这个二孙子可是有状元之才的,万一真要有那一日呢。

钱老爷子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可老爷子的一张嘴却怎么合也合不拢。

“行,那我听你的,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咱们明天就走。”

钱老爷子根本就等不及,明天?他连一夜都等不了了。

所以,老两口子嘱咐了儿子孙子几句,就催促着钱大江赶紧套车赶紧走。

可是,尽管钱老爷子他们紧赶慢赶,依然赶在了岭山村报喜官差的后头。

————

一大早,钱家门口那几棵大树上,几只喜鹊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李氏送花花去了周举人家回来,就听见了树上喜鹊的叫声。

她站在自家门口好一会儿,不停的去看树上那几只喜鹊。

哟,好些日子自家门前都没动静了,这是咋了?一时间咋这么多喜鹊?

钱金山今日也未出门,看见李氏站在门口,仰着头不知道在看啥,似乎出了神,好半天都没动,于是就走了出来,并肩站在李氏身旁。

“孩子他娘,你看什么呢?”

钱金山突然出声,吓了李氏一跳。

随即,李氏看到是自家男人,不由嗔怪道,“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我一跳。”

钱金山憨憨一笑,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很是有几分手足无措的模样。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走路有声音的,是你自己没听见。”

李氏笑着睨了自家男人一眼,指着树上的喜鹊对钱金山说道,“我是在看那些喜鹊呢,今儿倒是奇了怪了,咋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喜鹊,也没见着附近有喜鹊窝呀。”

钱金山也跟着纳闷儿,“是挺奇怪的,平时家雀倒是有不少,叽叽喳喳的,总在附近飞来飞去,这喜鹊吗?还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