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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少年睿王以一己之力荡平北门关,让一直不安分的北戎人又缩回了草原上。

从此向大越俯首称臣,岁岁纳贡。

这也使得原本就物产不甚丰富的草原北戎,更是雪上加霜。

尤其是一到了冬季,吃喝嚼用就更是捉襟见肘。

贵族还好一些,只那些平民百姓,每年都有大把的人死去,北戎人近二十年人数锐减。

所以,在北戎人心里,这一切都是大越人造成的。

若是大越人不让他们岁岁纳贡,年年进献,那么至少他们北戎人还能自给自足,活着是不成问题的。

哪能像现在这样食不果腹,可他们也不想想,若不是他们因为二十年前,觉得自己兵强马壮,想要扩张领土,时不时的便到北门关来,滋扰一圈烧杀抢掠,又哪里能惹来大越人的反击,哪能有如今这样的处境。

北戎人一行六十人再一次悄悄进了村。

来之前,勒宁便把他们分成了几个小队,还像之前那样屠戮的手法。

一般庄户人家的院墙都不高,对他们人高马大的北戎人来说,翻那样的矮墙以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根本就不在话下。

只要进了院子,一脚就能踹开木板门。

到时候不论屋里几个人,直接提刀抹脖子,也就完事了。

到时候抢了银子拿了粮食,一把火再烧了房子也就利索了。

可这一次,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勒宁领着儿子又带着金都等几个汉子,直接就翻身进了一户人家。

巧的是——这户人家,正是村头第三家,也就是赵家。

勒宁刚要抬脚踹开堂屋紧紧关着的大门,却被一旁的儿子阿齐拜阻止了。

“阿父,儿子大了,这回就由儿子来吧。”

他提脚便踹去,“咣当”一声,屋门应声而开。

少年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真是不知道这大越人当初是怎么打的北戎人节节败退。

瞧瞧这门板,他一个十岁的孩子都能一脚踹开。

不对,他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十岁孩子,他是草原上的雏鹰,最勇猛的少年勇士。

见屋门被踹开,金都赶紧招呼身后跟着的北戎人一拥而进。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几个北戎人进屋转了一圈,却一个人都没找到。

阿齐拜也跟了进来,手里提着寒光闪闪的刀。

那把刀极大,几乎都快要到他的腰侧了。

金都等人脸色不好,少年连忙问询。

“怎么这么快?”

金都摇了摇头,“少都尉,屋里没人。”

院子里的其他北戎人也如法炮制,将两侧厢房的门也都踹开,可是里边同样空空如也。

整个家里都静悄悄的,这时勒宁才觉察出了有些不对。

人呢?

难不成他们点子背,进来的这家刚好是没人的。

可是按照大越的习惯,临近年关又是大晚上的,不在家里睡觉,能到哪去?

就是串门子,也没有举家都去的道理吧?

从厢房里跑出来一个北戎汉子低声汇报,“督尉长,情形有些不对。”

勒宁眉头紧蹙,语气里带了一丝不确定。

“发现什么了?快说。”

“回禀督尉长,东厢房里没人。”

“督尉长,西厢房也没人。”

负责搜寻各处屋子的人陆续出来回报,结果都是没发现人。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北戎人就已经将这个家里里外外翻找了个遍。

别说是人,就连家里的粮食银子,甚至一些衣服被褥都没有。

呃——鸭架什么的,倒是有,可是里边儿一点声响也没有。

一个好奇的北戎人探头进去看了,里边有股子鸭屎味儿,可却没有一只鸭子,这就有些奇怪了,。

这时,左右两侧的房子里,纷纷有人探头出来。

“督尉长,这家没人。”

“督尉长,这一家也没人。”

勒宁心头一惊,看来这岭山村人,不是早就知道了消息,做起了防备;就是他们刚才进村的时候,打草惊蛇,人已经跑了。

他大手一挥,又将人聚集在一起。

“走,我们先回村口,其他事一会儿再说。”

村里的方向又出来几支小队,正是勒宁刚刚派出去的。

大家脸上的神情,几乎一样。

见面碰头,说出来的消息也是相差无几——家家户户都没人,连值钱一点的东西都没有,几乎就剩下一座空房子。

勒宁毕竟与大越交手多年,经验告诉他,现在先别慌,应该好好计划计划。

可他的儿子阿齐拜,却没能像他父亲一样能压得住火气,立马一句脏话出口,甚至还狠狠踹向了赵金宝家门边上放着的几捆柴禾。

那几捆柴禾,还是赵婆子临走之前放在那的。

她本是想着,等到了钱家送一趟东西之后,再回来取这几捆柴禾的。

全村几百口子人,都在钱家待着,天寒地冻的,钱家柴禾肯定不够用。

自家有多少就带去多少,至少烧上了抵抵寒气也好。

可是后来进了钱家大宅,老村长就勒令所有人不得再出门了,赵婆子也只得放弃了再回去拿柴禾的想法。

而且她也特意去钱家后院看了,那柴禾摞的老高,根本就不缺。

“哗啦”一声,柴禾应声而倒,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声音十分的大。

勒宁回头瞪了儿子一眼,阿齐拜这才忍住想踹第二脚的冲动,低下了头。

不过那一双阴狠的眸子里,却满含怒气。

若是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坏了他们的计划,那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人,不会让那人轻易死去。

呵呵,砍断他的手脚,再扔到山里喂狼,都是便宜了他。

当勒宁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目光看向了钱家大宅的方向。

“那里——你们可有人去过了?”

几支从村里回来的小队都摇了摇头,真是碰巧了,那里他们还真是没有去过。、勒宁阴气森森一笑,就仿佛草原上冬日里的狼,终于看见了可食用的猎物,能饱餐一顿一样。

“那咱们现在就去那里瞧瞧。”

他虽然不是大越人,可至少这么些年,也了解一些大越的风土人情和风俗习惯。

这可是冬季,前几天又下了那么大的雪,大越人可不是他们北戎人,没那么抗冻,这寒凉的天气,家家户户都走了?

他才不相信!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满村子的人,都躲起来了。

至于躲到哪里去?

无外乎两个答案——一个就是山里;另一个便只有那有着高高院墙的大宅院。

这时节这时辰进去山里,恐怕只有给野狼送粮食的份。

所以他敢肯定,这满村子的人,肯定都在那里。

“军师,你怎么看?”

精瘦老头当然明白勒宁的意思,他捋着自己的胡子,缓缓开口。

“督尉长,英雄所见略同。”

勒宁再次看向钱家大宅,目光里呈现出满满的志在必得。

“走!我北戎的勇士们,咱们去就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