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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一纸千金 > 第两百七九章 我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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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猛地松手甩开。

瞿老夫人被惯性带了个趔趄!

“滚吧。”显金反身,坐回板凳上,没有茶可以端,便拍了拍桌子送客,“想一想再来吧。”

眼看两婆媳走了,显金听门锁“嘎擦”,便放下心来,反手从四方桌下面拿出《狂炸酷炫江湖赘婿引爆八大门派》这一巨作,细细品鉴起来。

秦夫子怎么搞的?

怎么开始写后宫种-马文了?

秦婶子的擀面杖是伸得不够远了?还是骂人的声音不够响了?最近是不是有点妻纲不振啊。

显金津津有味地在心中声张正义。

漪院游廊之中,瞿老夫人冲身向前走,孙氏亦步亦趋,走了两步,转头看了眼上了门锁的厢房,活像被烫到,赶紧埋头往外冲。

冲到瞿老夫人身边,这火也烧不到她身上来!

“母亲,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孙氏带着哭腔,“三郎算过命,二十岁前要待在舅家,我怀疑他的血光之灾,就是贺显金。”

瞿老夫人身形一顿,孙氏险些撞上婆母脆弱的后背。

“闭嘴!”瞿老夫人一口气在胸腔,许久都移送不到喉头,像有一朵千斤重的乌云堵在心肺处,缓了许久,方厉声反问孙氏,“贺显金如今这个样子,你敢放她出去吗?”

孙氏咂舌:不敢,放现在究极状态下的贺显金出门,如放虎归山,不把她撕烂,贺显金就不姓虎!

“这条道走都走了,就一条路走到黑。”

瞿老夫人声音像被剪子剪得个稀烂,“喜布、喜服、喜饼都备上,桌席叫小厨房准备好。”

瞿老夫人黑着眸子抬起来,见孙氏双腿在发颤,声音更厉,“不准抖!该干什么、要干什么赶紧准备!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瞿老夫人像是在给孙氏鼓劲,又像是在说服自己,语调不由渐低,“乔山长做的四架马车出门,我问过,四架比两架走得远,两架走的是应天府,四架至少要去北直隶;”

“乔宝元也远去外地,乔宝珠在淮安府表舅家;”

“贡纸已经上报,曹府丞说,贡品一般都在这个环节出结果;”

“贺显金手下的伙计,周二狗、王三锁、郑大、齐管事都不在此处,老三也刚去泾县盘账;”

“最最重要的是...如今已经八月了,距离春闱没有几天了,若是考完试,二郎来求,我进退维谷...”

瞿老夫人再抬眸,神色透露出几分坚定,“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明天,就明天!老三媳妇,上了这条船就不要企图下船,前怕狼后怕虎,最后只有自己被绊脚!”

孙氏还是怕,瑟瑟发抖,“曹府丞那么大的官儿,究竟凭什么要帮咱们啊!文书会不会有问题啊!”

瞿老夫人压抑在胸腔中的怒火不仅没有灭掉,反被激发,一巴掌挥在孙氏的脸上,“稳重一点!乔山长寄予厚望的关门弟子自甘堕落当了妾——应天府官场上,谁看了不高兴!”

孙氏捂住脸,嘤嘤哭起来:今天这一巴掌,反正就一定要打出去是吧!

打不到贺显金,就打她!

瞿老夫人甩手一挥,“快去准备吧!”

孙氏捂住脸,埋着头哭,待回了东院,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急声招来穿红着绿的翠翠,“快!快!你去让三爷回来!他早上出发,肯定还没走远!”

翠翠跟着踱步,“您不怕老夫人啦?”

“怕!我怎么不怕!”孙氏停下脚步,“你是没看到贺显金那个样子,跟杀过人一样!”

“我把三爷叫回来,他能不能忤逆他娘是他的本事,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拿一封休书啊!”

翠翠在原地愣了愣。

要是三太太拿了休书,她还能当四郎的姨娘吗?

到时候三太太回了孙家,她也得跟着回孙家,她就是孙家的丫鬟,哪能跨行当陈家少爷的姨娘?

翠翠怀揣着这个梦想四五年的远大愿望,一双短腿跑得飞快。

.....

是夜。

陈家的后宅,好似响起冲天的一声痛呼。

显金揉揉耳朵,准备细听,之后便再无声音。

追完赘婿撩的第九个长腿细腰的红颜知己,显金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小黑屋生活,用蜡烛续上油灯,油灯罩上灯罩,预备睡觉。

显金向来睡眠质量很好,上床就睡,虽然床板很硬,并没有床褥子,但再硬也没有手术床硬,再冷也没有心脏停止跳动冷,她在哪儿都能克服一切困难,迅速梦周公。

半梦半醒之间,显金模模糊糊听到细碎的走路声。

显金翻了个身,睁开眼,眼前平静地混沌昏暗中,一个身影狗狗祟祟地反身关上房门,狗狗祟祟地耸肩垫脚往里走,狗狗祟祟地走近床畔。

显金紧紧握住袖口的红蓝宝匕首。

准备饮血吧,我的老伙计。

一个人也是杀,一双人也是遛。

送他去见白大郎。

显金做好了一切准备。

那个黑影却停了,狗狗祟祟地...在原地...躺下了?

躺下了?

不仅躺下了?

还从怀里抽了个枕头垫在头下,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

你狗狗祟祟地夜探美丽花瓶的香闺,只是为了打地铺?

什么癖好?

显金百思不得其解。

窗棂外响起急促的三长一短,显金反身坐起身,探身在窗棂上扣了个回应的三长一短。

黑影被床榻上翻身坐起的另一个黑影吓到:“啊!!!”

声音娇弱。

显金抿抿唇,褡着鞋子,鞋后跟敲在地上,哒哒哒。

室内闪烁一下,比刚刚更亮些,虽然还是暗——显金将照在烛火上的灯罩拿了下来。

黑影的脸逐渐清晰。

菊花开花陈三郎。

显金从陈三郎惊魂未定的脸移到地面:井井有条,不仅有从怀里掏出来的枕头,还有一条娇羞的丝绸底裤,还有一床薄薄的蚕丝被子。

你特么来野营呢?

显金错愕:“你自己睡枕头,你不知道给我带一个?!”

床上啥也没有,显金拿手膀子当枕头睡十来天了,肱二头肌都睡出来了。

陈三郎惊魂未定,还想尖叫。

显金一把捂住他的嘴:“院子外有人在听、在看没有?”

陈三郎双目含泪,娇艳欲滴,轻轻颔首。

“那你声音小一点。”显金补充道,“我没有工具满足你。”

陈三郎含羞带臊。

“你来做什么?”显金压低声音,蹙眉道。

陈三郎学显金的语调,眨了眨眼,逼仄狭小的眼睛充满了真诚,“...他们逼迫我来睡你...我...我不愿意...”

陈三郎想了想,加了一句,“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