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皇子公主说不定都保不住。
毕竟他是真的打不过木蓝,他身边的人也打不过。
这么一样,木蓝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他已经半个月没看到木蓝了,他有点想木蓝,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个叫霍炎明的是不是陪在她身边。
魏河树看皇上走神,还已经好一会了,就出声喊了一句:“皇上,夜已经深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皇帝回神,但是没有回答魏河树的话。
他想着现在跑去见木蓝,会不会有些不合适,如果碰到霍炎明也在怎么办。
“皇上?”
齐立鹤站起身,他是皇帝好不好,霍炎明识相的就知道该怎么做,凭什么自己要顾忌一个商户之子。
“我出宫一趟。”
余珍睡着了,但是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她又醒了。
睁开眼睛,就看到黑夜里有个人向她走来。
“齐立鹤,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难不成你刚刚做梦梦到我了?”
余珍觉得齐立鹤有些幼稚:“来找我有事,还是没事?”
“有事。”
余珍听到有事,就从床上爬起来,把蜡烛一一点上,室内变得亮堂起来。
“你来找我什么事?”
齐立鹤把今夜镇南将军府交代的事说了一下,虽然有些天方夜谭,但是他去试探过其他乱臣贼子,事情应该是真的。
“说出来你可能有些不信。”
“有人想朝廷快点灭亡,用的是消耗朝廷气运的法子。”
“气运那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我觉得可能是真的,但是就是有些惊世骇俗。”
“那些选择默默造反的人,他们都知道自己不能造反成功,但是依旧做了。”
“有人承诺,新的王朝建立,他们的后人都会是功臣,地位只会在皇帝之下。”
“他们的地位也如皇位更迭一般,只要王朝不灭,他们后人的地位就不会更改。”
“之前从你这里带走的丹月,他就镇南将军府最后的后人,所以他们才交代出来了。”
“剩下的,我也想抓到。”
“什么牺牲一代,造福十代的想法,我要让它成为泡影。”
“木蓝,我………”
“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满口都是荒唐言。”
余珍可记得她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轮换,做任务的报酬是什么。
气运,她是信的。
但是现在的她,很少去看别人的气运,除非那人气运冲天,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她才会知道对方气运特别好。
或者倒霉透顶,霉运缠身,一看就是一个倒霉蛋。
“不会。”
“或许我可以给你算算,如果你愿意信我的话。”
齐立鹤是真的很吃惊,很意外,没想到木蓝还会这个。
然后笑着道:“你有什么是不会的,免得下次我遇到一些事不知道怎么解决,结果能帮我的人就在我身边。”
余珍表情有些严肃:“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问题可能比你想的要严重一些。”
齐立鹤这次收敛了笑,木蓝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有大问题。
“按照你透露的话,除了镇南将军府,还有别人给你求证。”
“那么那些人多吗?”
齐立鹤声音有些冷:“挺多的,大概有十几家吧。”
“他们的态度让我觉得,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他们在做同样的事。”
余珍盯着齐立鹤道:“那就真的有些糟糕了,明天我跟你一块进宫看看,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齐立鹤伸手把人抱进怀里:“你都还没给我算,怎么能说事情有些糟。”
“你先给我算算吧,或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余珍取了齐立鹤一滴血,齐立鹤看着自己的血浮在空中,没多久又消失不见。
齐立鹤看不懂,但是觉得很厉害就是了。
等木蓝睁开眼,齐立鹤第一时间问道:“如何?”
余珍看到齐立鹤死了,大概二十年后的样子。
“你大概还有二十多年活头,你的女儿继承了皇位。”
齐立鹤皱眉,他的女儿继位,难道他的儿子都死光了?
二十年后,他也才四十多岁,他应该是非正常死亡吧。
“能说清楚一点吗?”
余珍没隐瞒:“虽然有些隐晦,不过应该是你父皇杀了太多有功之人,并祸及后人,让他们生活艰难。”
“然后就有人来找你报仇了,你就被一剑封喉。”
“最好的结果是你的女儿继位,如果是儿子,齐家的江山会死的更快。”
“王朝气运确实被消耗了许多,不想亡国来的那么早,那就用女儿续命。”
这点余珍也没骗人,皇帝死了以后,如果不是女儿继位,就说明女子没有入朝堂。
女子没有入朝,就没有产生新的气运,王朝在气运最低的时候,有人造反会很容易的。
不过那也是齐立鹤死后三十多年的时候,齐立鹤想不管也是可以的。
如果皇帝再让她去开疆拓土,王朝会变得更好,会活的更久一些。
齐立鹤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女儿继位,不死心的问道:“如果儿子继位会怎么样?”
“加上你这二十来年,也就还能存在五十来年。”
齐立鹤有些泄气:“如果是女儿呢?”
“比儿子长,至于长多少,看皇上你怎么做。”
“一个女帝单打独斗好,还是………”
木蓝没说完的话,齐立鹤实在太懂了。
那不就是木蓝之前要求,让女子入朝为官。
他有点怀疑木蓝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是对方骗自己的呢。
“我的死,可以改变吗?”
余珍摇摇头,她虽然可以做到,但是她不愿意为了齐立鹤耗费那么多气运。
齐立鹤是她生命里的过客,自己用气运推演对方的未来已经很不错了。
还想让她耗费更多的气运来给他改命,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气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齐立鹤的命不知道牵扯到多少人命运,真要强行去改,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说不定她身上所有的气运都要搭进去。
不划算,亏本大买卖不做。
虽然知道自己会死,但是他还有二十年的时间,好像也不是太急切。
“算了,改不了就改不了。”
“真的要死,那还不是要等到二十年之后嘛。”
齐立鹤不想承认他是想木蓝了,所以大半夜来找她。
所以在对方问有没有事的时候,他回答了有事。
又因为今晚刚刚得到消息,给了他巨大的冲击。
因为够难以置信,所以他就这么说了出来,他觉得木蓝可能也不会信。
谁知道木蓝不仅信了,还是一个神棍。
然后木蓝就给了他更大的问题,齐立鹤脑子有点乱,因为要说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色不早了,你陪我休息一会吧。”
齐立鹤搂着木蓝睡了过去,只是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齐立鹤又是早早的起来,也没叫醒木蓝。
另一边,书童觉得时机差不多,在段离休息以后,书童叫醒了原本已经睡着了的何青萍。
“你做什么?”
“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书童的声音有点冷,在黑夜里显得有些阴森森。
“我们好好谈谈吧。”
何青萍有些奇怪:“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如果有机会,我绝对会杀了你。”
“之前几次都没能杀了你,是你运气好,但是你的运气不会一直这么好下去。”
“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
书童叹了一口气:“你以为你的仇人是我吗?”
“那还真是又傻又天真,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没弄清楚。”
“这段时间你就没发现你在一个怪圈里出不来吗?”
“但是有一件事很明显啊,我和你都是下位者,段离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
“他觉得你对,他就折腾我。”
“他觉得我对,那就折腾你。”
“我们两个都是他手里的玩具,当然了,你是新玩具,而我是旧玩具。”
“段离是我的主子,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自然也包括对你做的那些事。”
何青萍不愿意信:“你骗我,那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我是不会信你的。”
“不过是受不了折辱,想报复段离,我不可能帮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恨不得你去死,又怎么会帮你。”
“你恶心透了,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书童笑了:“既然你不信,那我用别的办法让你信吧。”
说完书童就脱何青萍的衣服,何青萍依旧反抗,她不乐意伺候这狗东西。
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存在。
书童这次的力气很大,最后何青萍还是被扒光了。
眼睛再次被蒙上,双手再次被绑。
“现在你回忆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那天伺候你的人,真的只有我一个吗?”
“你好好想想,事情的前后有没有什么不同。”
“你现在回想一下,后来依旧是这个感觉吗?”
“好好想一想,你那天那么恐惧,你不会忘记的,对不对。”
被逼着回想自己不愿意回想的事,何青萍却真的想起来了。
是不一样的,当时太过恐惧、伤心,根本就没有没留意什么。
现在仔细想来,也不是全无破绽。
书童干活的手太过粗糙,段离的手经过养尊处优,已经变得细腻。
“你为什么非要告诉我?”
“让我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笑话吗?”
书童放开何青萍:“你大概不知道吧,那酒虽然烈,但是并没有催情的效果。”
“你再猜猜,你那天喝的酒里有什么?”
“你觉得,又是谁想你喝下那酒?”
“你如果还是不肯信我,你明天可以自己去试探。”
何青萍眼泪比任何时候都流的多:“所以你从头至尾都知道我只是一个笑话?”
“你就那么看着我被人愚弄?”
书童笑出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应该帮你吗?”
“凭什么,何青萍,我问你凭什么?”
“如果不是你给了段离银子,我不会落到段离手里,我就不会受这么久屈辱。”
“真要计较起来,你也算我半个仇人。”
“我在段离这里受的苦,都有你出的一份力。”
“你不过是自食恶果而已,我都没报复你,算我够仁慈了。”
“而且我让你认清楚现实,你该感谢我才对。”
何青萍有些害怕,但是书童这么说自己,她还是没忍住还嘴。
“你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你人品有问题,是你的报应。”
段离觉得何青萍很有意思,从前这女人只在乎情爱,愿意抛弃一切。
当段离开始嫌弃她的时候,她把自己当发泄口,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理所当然的恨自己。
明明在她的记忆里,那天是她自己先动的手,是她自己投怀送抱的。
现在知道段离根本就不爱她,一直都是在耍她,她又怪自己不帮她。
他倒是想问一句,你是我的谁啊,老子要帮你。
但是疯女人没什么脑子,他觉得问了也跟白问差不多。
接受不了自己蠢,就想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真是蠢的不行。
他想打何青萍容易的紧,她还敢得罪自己,胆子够大。
如果不是弄死段离要这疯女人,他绝对让她现在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处境。
“我人品不好,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可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又是因为什么而得到报应?”
“你想知道何青萍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我跟在段离身边那么久,对他的心思还是了解一二的。”
“只要你说清楚,是因为什么才有如今的报应,我就告诉你。”
何青萍还真不知道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当时段离只说改名字,可没说别的。
“因为不孝才得了如今的报应,因为一个男人我就抛下一切,包括自己的父母,所以我才有如今的报应,你满意了吗?”
书童也想自己的家人,可惜他们都死了。
何青萍为了一个男人,什么都不要了,他是看不起的。
一个商户之女嫁去李国公府,跨越了阶级,有什么不好。
不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福分,何青萍倒好,直接弃如敝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