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明也立马跟上,剩下三个守门的人知道这两人是跟着之前拿令牌的人一块来的,也没有拦着。
四姑娘追上六嫂之后,就开始左看右看,眼睛忙的很。
霍炎明也惊讶于浮生堂的奢华,但是他还能控制好自己眼睛,看是看了,但是也没目光乱瞧。
余珍也对浮生堂的布置感到意外,倒是比皇宫还要奢华一些。
齐立鹤的皇爷爷这是想做什么?
浮生堂一直留到现在,真的只是因为还可以赚钱吗?
应该不是吧!
把浮生堂建起来的银子,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余珍听完所有介绍之后,选了清荷小筑。
清荷小筑在一片莲花池之上,周围全是水,想过去也得乘船。
如果是密谋的话,这样的地方应该还不错。
等浮生堂的人离开,四姑娘才开口道:“从前别人说浮生堂很大,是一个销金窟我是嗤之以鼻的,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别的地方没去,听介绍也很不错。”
“而且这清荷小筑建在湖水之上,不说别的,就说这地盘,这么大的地方就一个清荷小筑。”
“光卖地,这清荷小筑也可以卖不少钱。”
“看看湖水上的荷花,船一路行驶的时候,可以看到荷花品种繁多,但是看着也不觉得杂乱,依旧觉得很美。”
“其他地方,应该还有其他品种的荷花。”
“这里还有船,我们要划船去看看吗?”
余珍倒是无所谓,目光看向霍炎明。
霍炎明脑子里想着,建一个这样的住所,这得多少钱。
他还挺喜欢清荷小筑的风格,但是略微算了一下,就知道他建不起。
而且有些东西还是他不能用的,他就是有钱建,大概也是建出一个四不像。
“我怎么都好。”
四姑娘看六嫂不反对,直接就上了船,至于霍炎明的意见,她不在乎。
他就有意见,那也得憋着。
余珍看四姑娘都上船了,也跟着上去,看看景也不错不是吗。
霍炎明最后上去,坐在最后边。
四姑娘自己不会划船,六嫂又是她第二父亲,就只能冲霍炎明道:“姓霍的,你赶紧划船。”
霍炎明心头一梗,这未婚妻真是一点都不讨喜。
目光又看到六夫人,霍炎明认命的拿起船桨划起来。
微风吹过,确实很惬意。
霍炎明划累了,就停了下来。
这次四姑娘没有再大喊大叫,而是静静的欣赏周围的风景,同时也打定主意,她绝对要跟霍炎明退婚。
靠霍炎明,她就是七老八十了,也没机会踏进这里。
毕竟霍炎明那登记的明明白白的商户身份,就注定霍炎明给不了她想要的。
豪门大族做生意的,都是记在奴仆的头上。
霍炎明的地位,也就比豪门大族管理生意的仆人高那么一点点。
当然,那是生意顺风顺水的时候,如果遇到困难,那还不如豪门大族的奴仆。
毕竟豪门大族的奴仆有豪门大族的庇佑,霍炎明只能去求人,就算低三下四的去求人,都不一定能成功。
她不想嫁给这样的人,也不想自己儿子成为这样的人。
余珍想起自己把四姑娘和霍炎明聚在一起的目的,便打破了周围的平静。
“你们两个不如现在心平气和的谈谈,然后解决问题。”
四姑娘的视线越过自己六嫂,看向霍炎明。
“我只想退婚,不想嫁去商贾之家。”
“那对我来说,和生不如死没什么区别。”
霍炎明听到这话脸色都没变一下:“我娶谁都无所谓,只要李国公府给我该给的利益就行。”
“只要李国公府给的够多,就是残花败柳我照样娶,甚至是拿婢女当千金小姐嫁给我,我都不会拒绝。”
四姑娘又被气到,这姓霍的嘴,以前跟哑巴似的,现在开口说话了,比她还气人。
“如果四姑娘有办法让李国公府多付出一些,那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退婚的事。”
四姑娘要是能让父亲改变主意,她用得着来找霍炎明的晦气吗?
“我父亲那里,我做不主。”
“姨娘在父亲那里不算多得宠,也帮不上什么忙。”
霍炎明看向四姑娘道:“那就是没的谈了。”
“婚期到了,你就等着嫁过来吧。”
“没有足够的利益,我是不会退婚的。”
“你要是喜欢找我麻烦,我大不了成亲之前不出门就是。”
“把你娶回去之后,我就当没娶过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不会去管你。”
“你要是嫁过来之后闹的过分,让整个家都不得安宁。我就分家单独出去过,到时候怎么闹都随便你。”
四姑娘的脸立马沉了下去,这是说他娶了自己,让自己守活寡吗?
也是,就自己最近做的事,霍炎明哪里会好好跟自己过日子。
父亲那里,只要面上过得去,他大概是不会管自己的。
而且那时候霍家应该也是父亲的钱袋子,自己还不一定比钱袋子重要。
不想嫁霍炎明的理由又多了一条,只是时间紧迫,按照霍炎明说的,自己怕是不能成功退婚。
身子歪了歪,手指碰了碰金光色的荷花,又划入水里。
四姑娘盯着水面,后有直起身道:“送我去岸边,我想一个人在岸边走走。”
霍炎明看了一眼六夫人,对方没出声,他便照做了。
把四姑娘送到岸边,霍炎明又把船划向清荷小筑。
到了清荷小筑,霍炎明对六夫人伸手。
余珍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意味深长的笑了。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霍炎明没有收回自己的手,点点头道:“知道。”
余珍笑的很有意思,如果霍炎明知道自己的玉佩来自皇帝,他还敢勾搭自己吗?
“你就不怕行差踏错,最后粉身碎骨吗?”
霍炎明抿了抿唇,声音坚定道:“我想赌一把。”
“赌六夫人不会拒绝我,赌最后我能好好活着,赌霍家能繁盛。”
“我自然不会输给四姑娘,她都有勇气去赌,我为何没有。”
余珍把手放霍炎明手里,想着她要不要找个机会带霍炎明去见一见齐立鹤,那场面应该很有意思。
“你知道你的未婚妻想做什么,你还不拦着,还亲自把人送去岸边?”
霍炎明握住六夫人的手,将对方扶上清荷小筑。
“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没必要拦着。”
“我倒是希望她能成功,然后让婚事顺利的退了。”
“那样的人,我娶了也是家宅不宁。”
余珍把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缓缓向清荷小筑内走去。
“你倒是想的明白。”
到了室内,里面有浮生堂送来的吃食,之前在湖面上就需要来送吃食的船。
她们还要一些在船上就吃了,剩下就都被送到这里来了。
想到之前尝过的点心,味道确实很好。
所以余珍看到这些吃的,也有了食欲。
自顾自坐了下来,然后开始一一尝试。
霍炎明紧靠六夫人坐了下来,自己吃的时候,也没忘记把自己觉得味道非常不错的,送一些到六夫人的盘子里。
这些东西吃下来,大概就是在一堆美味里找更美味的。
余珍吃完的时候,觉得自己吃的有点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肚子。
霍炎明也知道六夫人吃的有些多,猜六夫人大概是吃撑了。
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大着胆子环过六夫人,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再伸手给六夫人揉肚子。
“这样有没有好过一些?”
余珍并不难受,但是靠着霍炎明也挺舒服的。
“不用揉肚子,让我靠着就好。”
霍炎明听话的收回手,余珍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霍炎明察觉到了,就把人抱了起来,他觉得这里应该有休息的地方。
上了二楼,发现真的有卧室,就把人放了上去。
看着外面的天一点一点黑了下来,六夫人还没有要醒的意思。
霍炎明叹了一口气,也知道今天晚上大概是要住在这清荷小筑了。
霍炎明看了眼熟睡的六夫人,最后很自觉爬上床睡觉。
宫里的齐立鹤知道木蓝去了浮生堂,知道对方带了一男一女过去,最后是跟一个男的独自在清荷小筑过夜。
气的直接把手边能砸的都砸了,昨天才跟自己在一块,今天就跟别的野男人去清荷小筑过夜。
从前自己不是没提过一起去浮生堂玩,但是对方都拒绝了。
现在倒好,花着他的银子,去他想带她去又没去过的地方,在那里睡别的男人。
想起昨天木蓝还说让她挑人,现在好了,她自己就挑好了。
越想越来气,齐立鹤最后带着人出宫了。
悄悄来到清荷小筑,站在楼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去。
有些怕木蓝会生气,但是他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
怕什么,这里是他的地盘,在他的地盘还找别的男人,他有什么好怕的。
想通了,齐立鹤就上了楼。
夜明珠散发出光芒,不是特别明亮,但是也能让齐立鹤看清楚二楼的情况。
看到一男一女躺在一起,齐立鹤还松了一口气,起码不是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场面。
霍炎明突然睁开眼,直接坐起来。
实在是有道目光太强烈了些,睡着了都把他给惊醒了。
对方看他醒了,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霍炎明今天可是了解过浮生堂的规矩的,这人有船来清荷小筑,大概就是浮生堂的主人。
齐立鹤看对方跟木头似的,还待在木蓝身边坐着不动,更加来气了。
“你给我滚下去。”
余珍比霍炎明醒的还早,现在齐立鹤声音这么大,她都不好意思继续装了。
坐起身直接靠在霍炎明身上,脑袋放在霍炎明的肩上,然后立马察觉出霍炎明很紧张,浑身肌肉僵硬。
“你放松点,不会有什么事的。”
齐立鹤更不爽,直接喊木蓝的名字。
“木蓝!”
余珍看向齐立鹤道:“你也别那么大火气。”
“你大半夜的跑过来,总不会来这里发脾气的。”
齐立鹤被噎的不行:“你觉得我不该有火气,也不能有脾气?”
余珍掰过霍炎明的头,直接亲了对方的脸颊一下。
“有些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
“心里有数,又何必再发脾气。”
“而且昨天的事,你不是也答应了,现在又闹什么。”
齐立鹤伸手直接把霍炎明拉起来:“你滚。”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余珍想到自己不能时时刻刻守着霍炎明,也就退了一步。
“你先下去吧,我跟他好好聊聊。”
霍炎明听话的下去,说实在的,这里的气氛有些吓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更想留下来,想知道事情最后怎么发展。
不过他也知道了,六夫人不完全依靠一个男人,甚至可能占据主导位置。
原本担心六夫人是哪个位高权重之人的金丝雀,但是现在他可以丢掉这个忧虑了。
也是,如果是一个金丝雀,可做不到在浮生堂里有这么高的地位。
他不就是因为这点,想成为六夫人的金丝雀吗?
到了楼下,发现有浑身煞气的人,脚步停顿了一下。
又看到一个面白无须的人,脑子里有一点点猜测,但是不敢确定。
毕竟有的人天生如此,体毛不重,五官比较清秀。
看所有人没理会他,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楼上齐立鹤直接把人压在床上,情绪上来就乱扒对方衣服。
余珍很无奈:“想说点什么,就好好说,扒衣服做什么。”
齐立鹤咬了对方脖子一口,一点都不温柔,出血了。
“你想我死吗?你就照着脖子咬。”
齐立鹤抬起身子,看向对方的脸。
“我要是下得去手,我就不会等到现在。”
这话在余珍听来,就是有本事杀了她,对方就不让自己活着。
“那你说吧,你现在想怎样?”
齐立鹤开始脱自己衣服:“我现在除了想让你知道谁是你男人之外,什么都不想做。”
一切结束之后,被虐过似的齐立鹤才道:“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生?”
余珍觉得齐立鹤生气的时候,比之前要厉害一些,就是有些粗鲁了。
虽然后面温柔了,余珍还是记得对方的粗鲁。